吴前扪心自问,若不是40人的大团队一起在沙漠过夜,就他自己的话能吓出个好歹,想起肖笑笑和郑化英曾在沙漠里被困了一宿,吴前现在稍微能体会到一点那种无助的恐惧感。
后来,吴前听郑化英讲起,那一夜他和肖笑笑基本就没敢睡,一直盯着车外,曾见到几头狼靠近,盘桓了一会又走了,回想那个场景蛮让人害怕。
夜已深,吴前脑海里间接性的想着事情,风依旧吹着帐篷乱响,却丝毫挡不住脑海里困意的席卷,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京城壹号庄园中,熊雅莉和骆夏欣坐在书桌的两端,均是穿得十分清凉,丝丝缕缕的蕾丝衫四处漏风。这会两人正抱着慈善基金会运作相关内容的书在啃,书桌上还放着好几本,有几本是详细介绍国外基金会的,还有一些慈善大王的自传类书籍。
吴前打算成立的不是盈利性质的基金会,他是想自己掏钱成立一个公益组织,自己说了算,自己来筛选救助目标,也不需要义工志愿者,工作人员采取聘请方式,提供薪资。
一句话,吴前做公益全部用自己的钱,拿别人的钱会很麻烦,何况他有必要拿别人的钱吗?
从吃过晚饭后,两女就一直在书房看书,这会已经11点钟,熊雅莉伸了个懒腰,道:“欣欣,休息吧。光看书能了解到的有限,最好是找找看有没有这方面的讲座,看书学习和听课学习不一样。”
骆夏欣点了点头,站起身拉住熊雅莉的手,道:“我们洗澡休息吧。”
“走。”熊雅莉合上书和骆夏欣一起走出书房。
……
日子一天天过去,沙漠之中拍摄的任务进展还算比较顺利,一周过去,1500公里的路程已经过去一半,剧本里的剧情基本没有落下,当然,也有根据实际的情况做出了一些调整删改。
按照这样的进度走下去,完全可以在半个月内结束沙漠的拍摄,这是一个喜人的进度。
行程已经走了一半,算是真正深入了沙漠腹地,但团队中资源依旧丰富,毕竟当初准备资源的时候是打出了余量,不可能卡得刚刚好。
这一天,拍摄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车队正再按照卫星地图的指示路线行进,日子一天天过去,面对无穷无尽的沙海,有时候的确让人感到崩溃。
如果从空中千米俯瞰大地,18辆车组成的车队就像一条蜈蚣在沙海爬行,平时的景色枯燥而乏味,吴前看着连绵不绝的沙漠有些犯困,豁然之间,他似乎看到了几道人影。
“嗯?有人?野子,快看两点钟方向,是不是有人?”吴前猛然惊醒,这是什么地方?塔克拉玛干沙漠北纬39度啊,居然看到为数不多的几道人影。
田野望摘下墨镜,看向远方,道:“真的,好像也在拍摄节目,我艹,牛逼啊。吴哥,要不要去看看?”
自古同行是冤家,居然在这种地方还能碰到同行,田野望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对方的团队人数并不多,三台车,一共大概六七人。
吴前直接拿起对讲机,道:“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我是吴前,向两点钟方向进发。”
车队微微调整方向,朝着吴前指示的方向开去。离得近了之后,吴前看清楚了,居然是一帮外国人在拍摄节目,一名男子正趴在沙漠上仔细的踅摸着什么,他身上背了个大背包,手中握着一柄军刀,全神贯注的盯着沙漠。
“贝尔,暂停一下吧,有天朝的朋友来了。”一名防沙面罩都裹不住胡子的大胖子摄像师对趴在地上的贝尔·格里尔斯道。
“嘘……嘘……就快了,就快出来了。”贝尔·格里尔斯目不转睛的盯着沙地,示意拍摄继续不要停。
吴前一行人把车停在了大约两百米开外,毕竟对方正在拍摄,贸贸然闯过去十分不礼貌。
“吴哥,是贝爷!”田野望跳下车,兴奋的道。
贝尔·格里尔斯,1974年6月7日出生于英国怀特岛本布里奇城,探险家、主持人、作家、演讲家,曾服役与英国第21空降特勤团,后因伤退役。因其主持节目《荒野求生》中所食用的东西太过惊人,而被冠以“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的称号。
吴前没看过贝爷的节目,但听说过这个男人响亮的名头,那可真是逮啥吃啥,只要毒不死就ok,不对,只要饿不死就ok。
吴前拍摄团队的人缓缓聚拢,站在二三十米的距离围观。
就在这会,只见从沙漠之中钻出一道暗褐色的影子,大约有食指和中指并拢那么大,动作迅捷。它动作迅捷,贝尔·格里尔斯的动作更迅捷,军刀寒芒一闪,那道暗褐色身影就被别住动不了了。
贝尔小心翼翼的从军刀下捏住蝎子,对准镜头开始讲解。
“这种蝎子没有剧毒,但被蛰一下也是很麻烦的。它的主要攻击方式是尾针,我们可以把它的尾巴切断,这样就没有威胁了。”
贝尔一边说着话,手中的动作可没有停,语毕,只见他拎起已经被切断尾巴的蝎子,对着镜头笑了笑,非常开心的样子。
“朋友们,看看这是什么,高蛋白食物,噢,它能让你提供2-3个小时的能量所需。在沙漠之中,这2-3个小时也许就是生与死的区别。那还等什么,让我来每餐一顿吧。”
说罢,不忍直视的一幕出现了,贝尔·格里尔斯拿着活蝎子就往嘴里塞,结果因为蝎子反抗太剧烈,贝尔被夹了一下嘴唇。
“嗯,不是很听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