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回答的凌起也不在意，无意瞅见了司絮膝上，捧着看的那本书书名，脸色瞬间沉了，“慕风笙，你看这书做什么？”
“凌起！”司絮合上书，有样学样地叫他全名，“我看什么书，你管得着吗？”
说完，她撑着下巴，指尖在自己满满胶原蛋白的脸上弹了弹。
随后滑落到唇上，一副像在憧憬什么的样子，“更何况，是你让我多学点这方面知识的。”
凌起垂了垂眸，随口问：“学会之后，你要和谁结成道侣？”
“谁愿意和我结，同时我又不讨厌他，那就是他咯！”司絮轻呼一口气，继续往下说：“不过嘛，双修有风险，选人需谨慎……”
听了后半句，凌起十分认可，“没错，你涉世未深，太单纯容易被骗，不适合双修。”
司絮暗暗撇嘴，睨了他一眼，“你是在拐着弯的骂我蠢吗，嗯？”
“看你理解。”凌起淡淡地给出四个字。
司絮气得咬咬牙，鼓起勇气问了句：“师叔，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和我结成道侣吗？”
书上有写，道侣双修之后，是可以共同提升修为的。
也就是说，她的双金丹或许能让他尽快恢复。
这几天，无论她渡多少灵气给他，第二天好像都情况依旧，不见起色。
凌起又把烤肉翻了个面，给出三个字的答案，“不考虑。”
司絮有些嘲讽地笑了下，果断站起身，拿着书往洞口走去。
凌起觉得她的神情有点不对劲，皱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底有个念头闪过。
他出声喊住她，“去哪？烤肉不吃了？”
司絮脚步没停，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声音才从外面飘了回来，“不吃了，不想看到你！”
“依然，是小孩子……”凌起扶额，捏了捏眉心。
肉烤熟之后，凌起没有吃，直接打包，带去了清泉池边。
因为，每晚去那泡“灵”泉，是不用说出口的约定。
即便两人晚餐时候弄得不愉快，但司絮也确实在那里等着。
唯一不同的，是今晚她脚边多了好几根带叶子的树枝。
而凌起一眼就认出，那是灵蛋总是顶在头上又吃不了的那种。
池里已经泛起灵气，司絮没有跟他说话，只在池边低头捣鼓着什么东西，灵蛋仍旧不见踪迹。
他卸完装，把烤肉放在她旁边的石头上，便步入了清泉中，也没有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不知是不是身体与日俱弱，今夜的泉水有点凉。
司絮偷瞄了瞄凌起，瞥了眼烤肉。
拍拍手，拿起她平常用来装水的羊皮袋，走了过去。
“喝完它。”她把羊皮袋递给他，只道出如同下了命令般的三个字。
凌起仰头看司絮，没有马上接过，“这什么？”
司絮直接将羊皮袋砸在他面前，“爱喝不喝，反正我做了。”
凌起一把捞起眼看要沉到池底的羊皮袋，拔塞闻了一下气味。
其实，里面只是一袋果汁混泉水，不过灵气很是浓郁。
虽然他喝下去也作用不大，但想了想，今晚还是先不要再打击她了。
难得，这丫头为他做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