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一下一下拍着手中的鞭子,那清脆的拍打声,在空寂的黑屋子里格外的响,卢月听着这响动,身上每一个毛孔不由自主汗毛倒竖,心也一抽一抽的疼。
这简直比直接甩在自己的皮肉上痛苦多了,那种恐怕压抑的气氛逼得卢月节节败退,眼眶微红。
火光下,独眼脚步沉沉一步一步朝卢月走来,眼神怪异地看着卢月,他鞭柄强硬地抬起卢月的下巴,这个臭婆娘,上次让他的兄弟们吃了大亏,这次落到他手里看他怎么收拾?
那吃人的眼神看得卢月心里直发毛,这个独眼龙想干什么?
只见独眼冷哼一声,伸手在卢月脸上摸了几把,“你...你要做什么?!”卢月说话的声音微颤,脸躲开独眼肮脏的爪子。
独眼瞧着卢月那白皙脸上被自己留下了几个黑指头印,他突然就莫名地躁动了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噗嗤”一声,点燃了一根火柴,接着引燃了所有的柴火,那强烈的心头涌起的烈火灼心的感觉让他把持不住。
“嘿嘿嘿”独眼笑得无比恶心地随手扔掉了手中的鞭子,他眼神色眯眯地扫在卢月的脸上、身上,还别说,这女人没有那泼辣劲儿了,看着还有几分勾人的媚态。
“你...你别过来..”卢月颤动着睫毛,双手挣扎得更加厉害,屋子内的另一个黑衣人见状哈哈大笑。
“老子活了这么久,还没睡过你这样的。”独眼眼神邪恶,不管不顾伸手一把拽开了自己的腰带。
“你给我滚开。”卢月狠狠地盯着独眼,她发誓只要活着逃出去了,一定要把这个独眼龙千刀万剐。
独眼哈哈大笑,一把上前拽住卢月的衣襟“呲!”的一声,撕了一个大豁口,“你...”
门“叩叩”被敲响。
“老大不好了!”门外传来一人声音。
独眼手中的动作一滞,另一个人已经打开了门,门口一阵嘀咕,转头进来,那黑衣人在独眼耳边低语。
独眼听之神色一变,松开卢月,扎上腰带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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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黒沉,一条偏僻的小路上,秦沐枫勒住马,目光紧紧盯着前方,身后跟着十几名侍卫,马儿不耐烦地打着鼻响,但无人敢出声催促秦沐枫。
一骑“哒哒”的马蹄朝此处奔来,近了小六子勒住马,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小六子跪道:“回王爷,还未消息,陈二带着人往岭南方向去追了,小人回来禀报。”
秦沐枫移开盯在小六子身上的眼睛,目光四下望去,此处距离天府城不过十几里,不到一天的路程,他们带着人更不容易走,他们快马加鞭追赶,怎么着都该抓到点蛛丝马迹,可现在居然没有。
小六子眼神不小心微斜,嗯?竟然王爷雪锦缎面的衣摆上竟然有一块污迹,像是沾染了泥土。
小六子心中大骇,王爷平日最注重规矩,讲究仪容仪表,衣衫稍有褶皱,都要立马重换新衣。
四处虫鸣蛙叫,阵阵清香扑鼻,混合着泥土的芬芳,秦沐枫眉头微皱,“什么味道?”
小六子往旁边一探,道:“回王爷,是紫云英。”
秦沐枫手往前一伸,小六子连忙递了上去,只见一束紫色的花落入了手中,花香馥雅。
秦沐枫略微一思索,道“小六子,你带着几个人朝那边去找。”
小六子不敢迟疑,连忙道:“小人遵命。”
一骑马蹄声远去,人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们走这边。”秦沐枫率领着其他剩余的侍卫,快马加鞭奔向另一处。
清风掠过,吹乱了秦沐枫的发丝,“驾”他手中的鞭子快速落下,这里地处平原,北边有一处不知名的山谷,这紫云英能在这里大面积种植,想必此处定有庄子,有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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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农户小院黑灯瞎火,整个院子被诡异的静寂笼罩着,隐隐约约能看清楚这小院的大致布局,左前三排屋子,右后两间屋子,院子中还有一石磨,几个如鬼魅的影子在院内蹿出蹿入。
一道流光转瞬即逝,照亮齐刷刷的一院子黑衣人,独眼声音低沉:“走,出去瞧瞧。”
小屋内,卢月眼眶下莹莹水珠在火光下星星点点,她绑在身后的双手在木桩上摩擦的速度越来越快。
卢月眉头微皱,目光瞥向身后,只见绳索跟木桩之间只连着一点点了,绳索越来越松,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喜悦。
卢月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加快了力度,“哗”手上的绳索轰然断开。
她欣喜地绕开绳索,成功解救出自己的左手,转身解右手上的绳子。
门砰的一声打开,“老大真厉害,幸好没上他们的调虎狐狸山之计。”
“哈哈。”独眼大笑,和几个黑衣人说说笑笑走了进来。
卢月瞧着不好,手下力道一大,双手随即恢复了自由。
“不好,这个臭女人要跑!”一黑衣人一眼瞄到卢月扯断了木桩上的绳索,他上前就要抓卢月,卢月身子一蹲,双脚往前一滑,跐溜到了墙的另一角。
“想逃?”独眼正眼瞧着卢月,甩了甩手中的鞭子,朝着卢月挥了过来。
卢月眸子一闪,侧身避过,瞅着围上来的黑衣人,她微微后退一小步,瞅着机会一胳膊肘子勒住一黑衣人,那黑衣人被勒得眼睛翻白眼,嘴里呜呜地挥动着双臂求救。
“让我出去!”卢月紧盯着独眼。
独眼嗤笑一声,笑话,为堂主而死,那是他们无上的荣耀。
他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