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在一旁看着也是心中大为喜悦,从自己入府到如今,这虽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她心中对着轩儿这孩子还真是格外牵挂的。
等到轩儿用完膳,卢月又陪着轩儿玩了一会,等把人哄着睡着了,这才回了自己的清溪堂。
不知不觉,七日便如流水般过去了。
这天,卢月正坐在榻上磕着瓜子,看绿儿带着几个丫鬟绣帕子。
看着绿儿这认真绣蝶恋花的模样,卢月忍不住打趣,“你这丫头,平时是我克扣你了?还是没给你吃穿,这好好还要绣什么帕子?”
“小姐不知道,这最近蝶恋花的帕子一条都涨到五两银子了,这能跟奴婢的月钱比吗?”绿儿一边绣,还一边插浑打趣。
卢月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这么贵?”
另一个丫鬟插嘴道:“是啊,王妃,这之前的普通帕子就一条五个铜板都没有人买。”
卢月顿时笑出了声,“好好,你们好好绣~”
顿时她心中盘算着,这一条帕子五两银子,十条就五十两银子....
绿儿瞬间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她们家小姐该不会是想?
正想着就有一小厮着急忙慌地走了进来,禀报说卢府来人了。
卢月一听顿时立马把人招了进来,那卢府的小厮一见卢月顿时跪了下来。
“出了何事?”卢月张口问道,一脸正色,这要是没出事情,父亲肯定不会派人来秦王府的。
那小厮颤巍巍抖了两下身子,有些犹豫道:“请王妃回去看看老爷。”
“我爹怎么了?”卢月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老...老爷病了。”小厮也被卢月严厉的声音吓了一跳。
卢月一听到卢老爷病了的消息,便着人立刻备了马车去了卢府,还派李虎去请了朱神医。
一路上,卢月整个心绷得紧紧的,难道是上次的毒没有治好?也不能吧?这可是鼎鼎有名的朱神医看得病,怎么可能没有治好呢?
卢月的心被揪成一团乱麻,正想着,绿儿把一把凉茶递到了卢月的手中,“小姐喝口茶,静静神。”
卢月没有说话,接过来一口抿完,口中苦涩,慢慢让她的脑子冷静了下来。
两人到了卢府,一路进了花厅,才看见福伯正满怀心事地盯着一处看,卢月上前主动打招呼,“福伯,我爹呢?”
福伯这才像猛然惊醒似的,回了神,“小...王妃您回来,老爷在屋里,您快进去瞧瞧。”
卢月察觉到了福伯眼中一抹异样,但是她着急看卢老爷,便没有过多纠缠,直接进来卢老爷的屋子,见一堆丫鬟杵在床边。
卢月顿时一惊,连忙上前,却见卢老爷微眯着眼睛,脸色煞白,整个人就像经历了一场重病似的,把卢月吓了一跳。
“爹~”卢月按着卢老爷的胳膊唤了一声。
结果卢老爷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眼神惊喜道:“月儿,你怎么回来了?”
卢月还未来得及说话,身后的福伯张口歉意道:“老爷,是我把王妃请回来~”
“福伯,你怎么...”卢老爷一脸嗔怪,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卢月打断,“爹,你都生病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不告诉我呢?”卢月有些生气。
“好好好,是爹不好。”卢老爷一看卢月委屈的眼神,瞬间心就软了,哪顾得上再说什么福伯,直接拉着卢月坐了下来。
“你哪里不舒服?”卢月仔细瞧了卢老爷几眼,除了脸色和气息有些微弱,其他地方她倒没有看出来。
“我没有不舒服,一看见你,就全好了。”卢老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爹~”卢月翻了个白眼,这她爹不就是明摆着糊弄她吗?什么好好能福伯能派人来找她?还有脸色那么白,不行,等朱神医来了一定要好好地给她爹再检查一番。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见小厮禀告说朱神医来了,卢老爷瞬间眼神闪过一丝疑惑,他没人让请朱神医啊?
卢老爷再看卢月脸上有一丝笑意,顿时脸上闪过不自然,“月儿请了朱神医?”
“爹病了,我不放心,便让人请了朱神医。”卢月莫名地看着卢老爷,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卢月总感觉她爹好像不太想看大夫。
朱神医几步跨了进来,瞅见卢老爷的脸色,啥话也没有说,直接示意卢老爷伸出胳膊号脉。
卢月见卢老爷磨磨唧唧的样子,便一把拉过卢老爷的手腕,搁在了那无比浮夸的金丝云纹药枕上。
朱神医凝神静气,摸了一会儿脉,他便睁开了眼睛,张嘴正欲说什么,却被卢老爷打断,“月儿,你去厨房给爹要一碗粳米粥,爹嘴苦。”
“是~爹。”卢月知道卢老爷这是要支开自己,但还是站起了身子,朝帘子后面走去。
等到了卢月的身影消失了,朱神医才重重地哼了一声,一脸不满。
卢老爷一脸赔笑道:“这一次麻烦朱神医了。”
“你自个儿身体不注意,年纪大了浑身都是病。”朱神医忍不住叨叨了两句,可这看着卢老爷这张笑脸,更是气得小八字胡翘了翘。
他直接甩手走了出去开药方,一掀帘子,差点撞到卢月身上,两人大眼瞪小眼。
半响,卢月率先走了出去,朱神医无奈地跟了出去。
“老头,我爹到底怎么了?”卢月的声音有些沉重,难道真的是上次毒没有清除干净?
朱神医冷哼了一声,“急火攻心,吃几副药就好了。”
“急火攻心?”卢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