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姝望着许时秋刚把这话说完,许时秋便既欢喜又紧张地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看着小娘子坚定的神情,许时秋动了动嘴唇,最后只无奈叹息一声,而后重新将董姝搂入怀中。
‘他的小娘子呦,怎的这般的傻。可她虽这般的傻,却让他越发地舍不得放手。’
见相公搂着自己,董姝的嘴角当即露出一抹傻笑。
她以为相公这般搂着自己便是答应了自己,却不知许时秋这会打定主意,如小娘子真的被自己影响,他就是再不舍,也要将她送走。
毕竟这么好的小娘子,他虽不舍,可却不能害了她。
因着许时秋一早闹出的事,不到一刻钟,许家上至许老太太,下至扫地做粗活的仆人都知道时欢院一大早就请了杜大夫。
而且,是给许时秋新娶的娘子请的。
整个许家都在等着,等着杜大夫的诊断结果。
如新夫人真的出事,他们许家的三爷,怕真的就要孤独终老了。
此时的时欢院内,被仆人匆忙请来的杜大夫一手抚着雪白的胡子,另一手搭在董姝的手腕上号着脉。
站在离杜大夫足有十步远的许时秋见杜大夫一直不语,忍住想要往前迈步的步伐,等不及询问道:“杜大夫,娘子她……”
许时秋望着杜大夫话未说完,杜大夫便松开了搭在董姝手腕上的手。
杜大夫这会也是有些糊涂,刚才仆人匆忙寻他的模样,他还当许时秋新娶的娘子怎么了。
心里也在感慨许家的三公子命运真不好,冲喜娶的娘子竟然也出事了。
可这会看到三夫人,望闻问切一番后,他心里却有些好奇。
“三夫人身子的确有些不好。”杜大夫先是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见许时秋急切地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他又不慌不忙继续道:“不过她身子不好倒不是因为三爷,而是自幼受了些罪,身子发育有些不好。”说到这里,杜大夫侧目又打量了董姝一眼。
‘这姑娘如自幼没受罪,身量和体型怕都不止如此。’
在心里感慨一番后,杜大夫开口又转向许时秋道:“如三爷刚才所言,三夫人这两天睡不够,也是因着自幼受罪。
而这两天三夫人吃的好,休息的好,三夫人之所以会觉得睡不够,这只是在长身体罢了。”
说完这些,杜大夫见许时秋似乎有些不满意,他想了想继续道:“我回去开个调养的方子。三夫人平日里也多吃些好的补补,多睡觉,一定可以尽早将三夫人的身子养好。”
杜大夫只一号脉,便知晓董姝如今还是处.子之身。心中虽奇怪,但他也庆幸,正是因为她还是处.子之身,也更方便调养。
毕竟这一旦有了房.事,他们这般年轻,怕也是忍不住的。
只杜大夫也担心自己不将话说明这俩人不明白,最后他还是看着许时秋道:“不过在三夫人身子调养好之前,房事不宜过多。”
杜大夫担心这俩人新婚燕尔,在房事上过多。
既然调养身子,这房事自然是少些的好。
董姝听不懂杜大夫口中的‘房事’是什么,刚准备开口询问,发现她动作的许时秋当即开口对着杜大夫道:“我记下了,给娘子调养一事还要劳烦杜大夫。”说完这话,许时秋微愣一瞬后,双腿不自觉地朝着杜大夫走近两步后又继续道:“母亲那里,还要劳烦杜大夫去说一声,以免她担心。”
许时秋对杜大夫说完这话后,便望着董姝微笑道:“娘子,时辰不早,我们还要回门。”
一听许时秋的话,原本还想询问杜大夫‘房事’是什么的董姝,当下起身道:“是,时辰不早,我们赶紧去一趟。”
董姝惦记着带着相公回去显摆,而许时秋却想着刚才杜大夫说的话。
只要一想到自家小娘子因着自幼受罪而发育不好,他的心头就窝着一团火。
‘董家!’
杜大夫在许时秋开口请他去正院见许老太太的时候就在心里叹息一声。
许家的三公子真的是个好孩子,又孝顺又懂事。
不仅长的好,武艺更是比他已经去世的爹好。
如不是谁靠近他谁就倒霉,他这会怕至少是个参将。
带着遗憾,杜大夫也慢慢起身,而他刚起身,身后刚才坐着的椅子便毫无预兆地晃动了几下。
董姝离杜大夫最近,她看着最少有五十岁的杜大夫面露慌乱,忙伸手扶住他的手臂。
就在董姝扶住杜大夫的刹那,那椅子竟然又诡异地停下了摆动。
三人望着这一幕,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年迈的杜大夫开口谢过董姝,才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
谢完董姝,杜大夫这才看着许时秋感慨道:“看来三公子还真的娶对了娘子。”说完这话,杜大夫提起药箱大笑三声后离开了时欢院。
董姝不明白杜大夫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许时秋明白。
依着往日,杜大夫离自己这么近,那椅子定是要砸到他的。
可就在他的小娘子扶住杜大夫后,那椅子竟然又不动了。
望着小娘子,许时秋心里大胆地想着一个可能。
或许他奇特的命运是真的好不了,但小娘子却能压住他的霉运!
想到这个可能,许时秋望着董姝的眼睛越发欢喜。
杜大夫在离开时欢院后便去了主院,一进门就将刚才时欢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许老太太。
许老太太在听完他的讲诉后,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