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额娘已经病了半个月了,我们是十来天前在这里的,因为村里都染上天花,我不想我额娘就这么死了我才把她带到这边来,我用偷来的钱去请大夫,都没人肯治,见到我额娘就跑,药也只是我去抓来的补药,还有退烧的。”
“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周凯功。”
贞璎看向他,问:“你是汉人?”
“我爹是汉人,我额娘是满人,他们特别恩爱的,只是我爹先染了天花很快就死了,我额娘都伤心得不知道自己染病,后来天花彻底在村里横行,半个月下来只剩下绝望了。”凯功话中都是伤感和无奈。
贞璎拉起了他的手,“其实,你额娘她,的确只剩下绝望了。”
“什么?!哥哥,我求你,你不是会医术吗?我求求你,救救我的额娘,你要我做牛做马我都可以,只要你救救她。”凯功刚刚才高兴自己额娘有救,可是贞璎一句话又像一桶冷水生生泼在凯功头上,他这么大喜大悲地,在贞璎看来很伤身体,又伤精神。
“你额娘她已经快熬不过了......”贞璎说话很小声,孩子毕竟是脆弱的,刚刚失去了父亲,一下子又快失去母亲,这会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贞璎是很清楚的,只能委婉,只能轻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