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柠溪感觉他要被凤星辰算计死了!她想什么他都能猜到。
装病是不可能了,那便就要真病了。
凤星辰把她送回东宫后,便独自去了军营。
于是月柠溪并没有让紫鸢熬姜汤,她回府第一件事,便是吩咐紫鸢为她准备了一大桶的冰凉的洗澡水。
“公主,这要是泡上一个时辰,您岂不是冻成冰棍了?”紫鸢咽了口唾沫说道:“要不算了吧公主,不就是办个万寿节嘛!有太子殿下在,您也操不了多少心,您还是不要受这档子罪了。”
“你懂什么?本宫出来这凤澜国,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这寿宴办好了便罢,办不好那丢的可不只是本宫的人,是整个月清国的面子。”月柠溪看着那凉水,闭了闭眼:“凤星辰那一副面带桃花的容颜,还不知道外面多少大家闺秀盯着他,指不定就暗地里给本宫作妖,本宫才不给她们机会呢!”
“那,好吧。”紫鸢撅了撅小嘴。
月柠溪tuō_guāng了衣服,又闭了闭眼,便抬腿迈了进去。
啊!
她在水中,冻得牙齿都哆嗦地说不出话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月柠溪才哆嗦着开口:“多,多,多久了,紫,紫鸢?”
“回公主,不到半个时辰。”紫鸢不忍心看。
“那,那再等,等。”
大约半个时辰后,月柠溪终于自水中出来。
自己已经不会走路了,还是紫鸢扶着上的床。
“你出去吧,本宫睡一觉,别叫醒本宫。”月柠溪吩咐道。
“是。”紫鸢将房中收拾干净便退了出去。
月柠溪不知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只记得迷迷糊糊做了很长的一场梦。
她在虚无中看见了另一个“她”,与她样貌一模一样,穿着一身绣着兰花状的符文的紫衣,赤着双足,脚腕上系一根淡紫色丝绳,躺在树上,玉足有一下没一下地踢打着树干,如同精灵一般可爱。
“柠溪。”一阵空灵的女声传来,仿佛来自遥远的神域。
“姐姐!”听着这声呼唤,那个“她”从树上飘了下来,如风般消失了。
月柠溪在虚空中转了一圈,突然一阵眩晕,再睁眼,便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她环视了一周,发现这是个大殿。
不似皇宫的繁华,这是个简朴却不平凡的大殿,因为月柠溪发现,这个大殿里,处处都是沉香木所筑,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飘进了她的鼻腔里,要让人沉沦一般。
“柠溪,你可是想好了?”那好听的女声又传来。
月柠溪不由地寻着声音望去,刚刚的那个她,此刻正跪坐在蒲垫下,而她上首的女子,一身鲜红的古袍,长发松散在背后,只用了一根红亮的丝绳挽了一下,细长的凤眼邪魅妖娆,额间描着火焰状的花钿,她的出现,仿佛能让花月都失了颜色,竟是要比月柠溪还美丽几分。
此刻,她正用她那深紫色的眸子盯着下首跪着的女孩,眸中有波光闪动。
“姐姐,对不起,柠溪自知自私,但求姐姐成全。”下首的柠溪磕了个头说道。
“好。”那红衣女子应称了一声,轻轻挥了挥衣袖,便消失不见。
剩下下首的柠溪端端正正地对着空旷的房间磕了三个头,也消失了。
月柠溪在虚无的空间里飘飘荡荡,她并不知如何出去,因为她的手一扶在房间的东西上,便会散开,可以说她现在只是个不现实的魂灵。
她自己很清晰地知道,这是在做梦,可是她却醒不过来。
她看着房间中的摆设,只觉得似曾相识,可是她是绝对没有来过此处的。
可是她为什么会梦到这里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溪儿,溪儿!”几阵声音传来,月柠溪只觉得脑袋里被什么咚地敲了一下,便模糊起来,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
凤星辰摸着浑身滚烫的月柠溪,似在呓语一般不知说些什么,紧皱着眉头。
“雨彻!立刻传太医!”凤星辰向着门外怒喊道。
“是。”雨彻应了一声便施展轻功飞了出去。
凤星辰暗自懊恼:一定是早上骑马着凉了,可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如此严重。
雨彻脚步很快,赶着便将一白胡子的老太医拽了进来。
“参加…”老太医气喘吁吁地刚要行礼。
“不用行虚礼,赶紧给太子妃看看。”凤星辰摆了摆手。
“是。”
老太医把了把脉,给月柠溪噎了噎被角,开口说道:“敢问太子殿下,今日太子妃可是去了何处?”
“进了一趟宫,便回府了,并未去别处。”凤星辰认真回答:“太子妃可有大碍?”又问道。
“回太子殿下,并无大碍,太子妃不过受了风寒,寒气入体而已,可这寒气却厉害的很,不似一般受凉。”那老太医摸着胡须说道。
“今日本宫带她骑马,怕是因此受了凉。”凤星辰皱眉看了看床上梦吟的月柠溪,开口说道。
“依老臣的诊断,并不是如此。太子妃这寒气来的甚是凶猛,单是骑马着凉,不会如此严重的。”那老太医极确定地说道。
听了太医的话,凤星辰若有所思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月柠溪,随即想到什么,脸色便越来越难看起来,最后直接黑掉了整张脸。
此时太医已写好了药方,刚要递给凤星辰,不料看着凤星辰正在黑着脸咬牙切齿地盯着月柠溪,似要吃人一般,那老太医不由地咽了几口唾沫,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