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什么事儿?”
面对
常乐的质问,司伯言的眸子迅速转了下,云淡风轻道:“一个人泡澡有些无聊,叫你进来聊聊天。”
常乐站在帘子外,透过白布帘子隐约看见正泡在浴桶里的司伯言,一瞬间被他的话给噎住。好半晌,才有些嫌弃地开口。
“不是我说,您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到山里采药要人陪也就算了,怎么泡澡,也要人陪?”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司伯言不咸不淡,却是十分理直气壮的声音传出来。
常乐竟没有半句多余的话能反驳,只能随意地往桌子旁的椅子上一坐,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用脑袋枕着手臂。闻着浓浓的草药味儿,看着白布帘子上投射的浅浅人影。
半晌,里外都没有人说话,常乐差点睡过去,司伯言才缓缓开口。
“你睡着了?”
“没有。”常乐深吸了一口气,恢复清醒,“只是你说要聊天,结果你什么都不说。”
“你刚刚怎么直接就叫了于单名字?直呼人名,是无礼的。”
“名字不就是拿来叫的么?再说了,你不也直接叫我的名字的?”常乐理直气壮地反驳回去,“而且我看于单也没什么反应,也不介意。就是个名字嘛,别那么敏感。怀王还老是让我叫他的名字,说明也没什么。”
里面再次没有声音。
常乐偏了偏脑袋,有些怀疑司伯言是不是说教不成,现在在生气。
“直接叫名字,是你们那里的习惯?”
常乐随意地“嗯”了一声。
“你不如说说,你之前生活的地方的事?”
“先前生活的地方。”
常乐转了下脑袋,两只手无力地放在桌子上,下巴搁在桌面上,有些不想提。
“不想说。说了就会更想回去,我现在又回不去。希望咱们能赶紧把你的病治好,一段时间不跟在斋主身边,我心里就慌得很。”
里面再次沉默。
气氛再次凝滞下来,常乐有些愧疚自己结束了个话题。
“要不,你说说你的事儿?”
“我的事?”司伯言顿了下,又不咸不淡道,“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那么过来的。”
常乐沉思了下,按着桌子站起来。
“要不我还是去找于单罢,跟他说说,没准儿就能把无泽给拖到屋子里来抢救一下。或许,我还能去看看十里的情况。在这儿什么都不能干,急死我了。”
“那你小心别出事。”
“放心,我一会儿会把热水给你提过来的!”
常乐的话刚落,就响起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一直听着常乐的脚步声消失,司伯言才心思难安的重新闭上眼。
他也想赶紧治好病,离开此处。
常乐刚刚跑到前院,就看见维风坐在院子里,右手捏着
个黑黢黢的东西,左手拿着个匕首。
匕首从那东西身上一划,那东西凄厉地一声尖叫,浓浓的鲜血溢了出来,全都流进维风面前的木盆里。
那盆里已经存了厚厚的一层血水。
维风随手一扔,把那黑黢黢的东西扔进另一个木盆里。那个木盆里也存了好几只黑黢黢的东西。
常乐走近一看,发现那些东西竟然就是蝙蝠。
“你现在很没事儿做?”
维风说着,从常乐先前看见的黑袋子里又摸出来一只蝙蝠,又是手过刀划,了结了蝙蝠的性命。
常乐张了张嘴,结巴道:“我,有事,来找于单。”
“徒媳妇儿正在厨房里做饭呢,你正好过去帮帮他。”
维风很是好心地帮常乐指了指厨房的位置。
常乐瞧了眼依旧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的无泽,犹豫了下,没有直接过去。
“谷主,冒昧的问一句,您的徒弟,是男是女?”
维风挑眉瞧了她一眼,道:“男的,怎么了?”
“可于单,他也是男的啊……”常乐的手指弱弱地指了指厨房的位置。
维风不以为意,道:“那又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