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人人都相信有鬼的,尤其是这些公安人员,他们破案讲求的是科学证据,听到凌丞说今日发生在祥德路那栋公寓楼里的杀人案,是灵异凶杀,依据仅是看到了一个很‘邪乎’的女人,这样的所谓线索,令这些警察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感觉很荒唐,一众警察都向凌丞大翻白眼。
唯独谭荣焕神色凝重,坐在那里沉思着什么。
“荣焕叔,你不会是真信了凌丞这家伙的话吧?”
袁铁狐疑的问道。
其他的警察以及凌丞,都目光汇聚到了谭荣焕身上。
谭荣焕拿出香烟,点上一根,抽了一口,思忖着说道:“咱们破案虽然讲求科学证据,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诡异现象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从古至今,从中到外,都发生过很多灵异事件,有些灵异事件,甚至还上过媒体新闻,你们敢说那些灵异事件,都是假的、伪造的吗?”
话尾,他犀利又冷静的眼眸,扫向在场的这些警察。
众警察面面相觑,没有吭声。
“你们可别不信啊,之前俞智飞那桩杀人碎尸案,本人就是因为看到了死者田方海的鬼魂,才知晓的。”凌丞认真的说道。
“什么鬼啊神啊的,都是假的,是人类对未知事物的畏惧以及对去世亲人的情感寄托,而凭空幻想出来的,对于这种事情,我根本不信。”
当中一名圆脸警察当即表示不信。
“是啊,我也不信。”袁铁附和着说道。
“不信?”
薛雅开口了,她看着圆脸警察,笑了笑,“瓶子,既然你知道那种现象是未知事物,你又何以断定是假的?这有点自相矛盾啊。”
“呃……”
圆脸警察名叫唐平,他一下子不知如何反驳了。
“我给你们讲一个事件,是我爸讲给我听的,上个世纪70年代,国家推出了‘城市支援农村’的方针政策,也就是后来所说的‘上山下乡’运动,当时国家把城市里的知识青年,下放到农村里去,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用知识帮助农民伯伯提高生产。”
“我爸当时就是一位‘知青’,被下放到云贵某地农村,那时候农业生产落后,整个国家粮食匮乏,我爸他们每个月只有定量25斤米,知青都是大小伙,每个月25斤米,算起来每餐只有二两多,哪里够吃啊,何况还要劳动,真是一个个饿得不行,我爸和一起的几个知青,一合计,决定上山去搞野味打牙祭。”
“当地的那些农民群众,也不够粮食吃,也都挨饿,当时我爸他们找到了村长儿子,也是个年轻小伙子,要求带他们去山里搞野味,村长儿子立马就同意了,于是他们一行五人,在村长儿子带领下,进入了村后的大山里。”
“他们在大山里转悠,寻找野生动物,不知不觉就迷路了。”
薛雅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扫了一眼此刻正竖起耳朵听她讲故事的众人,接着说道,“据我爸说,那次迷路应该是鬼打墙,因为那个村长儿子,经常进山搞野味,对那片山林很熟悉,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迷路的。”
“他们五人在山中四处瞎转悠,一直到天黑也没找到回去的路,而且没打到猎物,真是又饥又饿又疲惫,当中有个女知青都哭了,不过这时,他们发现前方山谷里有一座茅屋,那茅屋里还有灯烛摇曳,显然是有人,他们便急忙跑过去求助。”
“茅屋里面有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见几个年轻人又饥又饿跑来求助,倒是很同情他们,当下做了一大盆野味端上来,让我爸他们几人吃。”
“我爸他们一个个饿得慌,急忙拿起筷子吃起来,但古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一大盆不知是什么动物做成的野味,看着很好吃,闻着也特别香,但吃进嘴里就不对劲了,感觉又腥又臭,他们急忙吐出来,更诡异的事情出现了,他们明明吃进去的是煮熟了的肉,吐出来的却是生肉、腐肉,最夸张的是有两人吐出来的是活生生的青蛙和蚯蚓,恶心的他们连胃酸都呕出来了。”
说到这里,薛雅又停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哎,薛大美女,你别停下来,接着讲啊,后续怎样了!”袁铁急忙催促道。
“是啊,你快讲快讲,快往下讲,别吊我们的胃口。”
从古至今,这种灵异鬼怪的故事,都很吸引人,一众警察包括凌丞,也都听得津津有味。
薛雅又喝了口茶,这才接着讲叙起来:“当时我爸一伙人并没有细想为何会出现这种诡异事情,只是非常气愤,心说我们来你这里求助,你却搞一些生肉、腐肉、给我们吃,这不是坑人吗,打发叫花子也不至于如此吧,太不厚道了。”
“几个知青年轻气盛,脾气也大,当即要动手打这老头一顿泄愤,而我爸却劝他们别打,因为我爷爷是一名老军人,从小就教育我爸,不要欺负弱者……”
“但他那几个同伴不听劝,攥拳撸臂非要动手教训这老头,就在这时,我爸突然脑袋发晕,随即意识模糊,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等他苏醒过来后,已是第二天白天了,发现茅草屋消失,那个老头也不见踪影了,而他几个同伴,以及村长儿子,则倒在地上变成了尸体。”
“每个人的咽喉处,都有一道巨大的撕裂伤,像是被什么凶兽咬住脖子生生撕下了一大块肉,死状极为恐怖,我爸吓得慌忙逃跑,照着印象中回村的山路,拼命跑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跑出大山,回到了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