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拳术和练气,其实都有“先天”之说。
可是这个先天,更多的是描述的某种精神状态,而不是武功的强弱。
当然,这是秦至庸对先天境界的理解。
见识过了王凌的先天真气,秦至庸对“先天”又有了不同地理解,但是并未参透先天的本质。
李靖询问秦至庸何为先天?秦至庸不说,不是要藏私,而是怕说错了,误人子弟。
作为先生,传道解惑,往往一句话就能救一个人,一句话也可以毁掉一个人。若是传了错误的“道”,那不是毁掉一个人,是什么?
因此,秦至庸自己不会,没有研究透彻的学问,就不会教导他人。免得给了别人错误的引导。
先天后天,秦至庸不是很在乎。
修行,不能被这些“境界”给束缚住。其实,这些境界,都是人为划分的,未必就适合所有的人。
秦至庸不是先天武者,但是哪个先天武者是他的对手?
当然,若是能透彻地了解一下先天武者是什么样的状态,倒也不错。
触类旁通,多了解一些学问,总是有好处。
李靖在村里住了二十天,小腹上的刀伤痊愈了。他没有成为先天武者,但是实力提升了三倍左右。论搏杀能力,李靖其实已经不弱于先天强者。
再遇到王凌,李靖不说稳赢,但是逃命是非常轻松,不会再被王凌的刀气所伤。
只有真正了解秦至庸以后,就会被他的学问所折服。和秦至庸相处的这二十天,李靖算是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学识渊博,对秦至庸佩服得是五体投地。
若是有可能,李靖真想待在秦至庸的身边,多学几年。可是,他有事情要办,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吃过午饭。
李靖说道:“秦先生,我的伤势已经痊愈。再次感谢秦先生的救命之恩。我打算今天就离开。”
秦至庸没有挽留,点了点头,说道:“我耐得住寂寞,能静心治学求道,待在山村里更清净一些。李靖,你和我不一样,你天生就是大将之材,这个小山村是留不住你。你要走,我有点东西要送给你。”
秦至庸拿出一本书册递给李靖。
李靖眼中带着疑惑,接过书册。
秦至庸说道:“我知道你的志向,是想要做将军。以后,你李靖不但会做将军,而且还会做大将军。你问我如何成为先天武者?我不知道,没有办法指点你。不过,你的修行功法,肤浅了一些,你能练到一流武者的境界,已经是极限。这本八极拳谱,送给你。拳谱中有一套六合枪法,你练成之后,可以冲锋陷阵。八极拳刚猛霸道,太过于暴烈,修炼会伤身体。拳谱的最后一页,是养生功,专门用来调和内息,修复暗伤。”
李靖拜谢。
秦至庸把李靖扶起来,说道:“站起来。我没什么功德,不值得你拜。”
李靖,是将来大唐的军神。
秦至庸可承受不起他的跪拜。
秦至庸把李靖送到了村口。
看着李靖的背影,身边的几个孩童有些不舍。这段时间以来,李靖和孩子们都熟悉了。李靖突然离开,孩童们还有点不习惯。
一个虎头虎脑的孩童说道:“先生,大个子是好人。他以后还会回来吗?”
李靖身材高大,村里的孩子都叫他大个子。
秦至庸说道:“以后他会成为大将军,名扬天下。你们若是想要见他,就好好读书练武,将来做了将军,就能见到他了。”
…………
李靖刚离开两天,村里就来了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人。秦至庸在竹屋里烧茶,热情地招待了他。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只要对方没有露出敌意,秦至庸都会将其当成朋友对待。
秦至庸泡的野茶,色泽清亮,香气宜人,先苦后甘,回味无穷。
中年人喝了一口清茶:“好茶,堪称仙品。”
秦至庸笑着说道:“不过是一点山间野茶罢了,上不得大雅之堂。李靖的伤势痊愈,他已经离开。如果你是想要找李靖的麻烦,来迟了。”
中年人哈哈一笑,说道:“秦先生说笑了。我和李靖无冤无仇,为何要找他的麻烦?宇文化及就算是权势滔天,也还没有资格让裴某替他办事。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一下,在下裴矩,是替皇上当差。”
裴矩,出自裴家。
裴家和太原王氏、清河崔氏这些大族比起来,可能要弱一些,但其家族势力,同样不容小觑。
裴矩看似儒雅,但他的武功修为,是秦至庸遇见过的高手当中,最强的人,没有之一。
不用其他手段,只论武功,秦至庸和裴矩单打独斗,未必能赢。
裴矩从小化名为石之轩,被送到了魔门的花间派学艺。现在裴矩,或者说是石之轩,不但是是花间派和补天道两派的宗主,更是隐藏在朝堂之内,深得皇帝杨广的信任。
裴矩这样的人物,是真正的当世奇才,文武双全。
秦至庸说道:“不是来找李靖?那不知裴大人来这小山村里,所为何事?不会只是为了来见一见我这个穷酸教书先生吧?”
裴矩笑着说道:“秦先生还真说对了。我这次来啊,只是为了见见你。王凌那小子我知道,他虽然是宇文家的门客,但是眼高于顶,刀法相当不错,在先天高手之中,算是出类拔萃。可是王凌在秦先生面前,连一招都接不住,秦先生的修为,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当今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