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应该是从头听到尾的,比较了解前因后果,于是就好心劝解开。
“年轻人真的不要动不动就说那两个字,在一起是缘分,是一种很不容易的缘分,分手二字一旦脱口而出,伤的不止是人,还有两个人的情分,情分伤了,可是再多的缘分也弥补不来的。”
老板娘的话有了作用,女孩的语气也没有之前那般强硬了,男孩倒是也知道适时的给她台阶下,哄了哄,两人很快又抱在了一起。
袁晓棠收回目光,喝了一口橙汁,问楚翊。
“楚老师,我想问你件事,不过,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回答也可以不回答,我不怪你。”
“好,你问。”
“你和薛敏姐姐是伤了情分还是没了缘分?”
楚翊手上的咖啡还没开动,他转了转杯子,沉思了一会才开口。
“伤了情分也失了缘分。想听吗?我和她的故事。”
袁晓棠点头,楚翊笑笑,“那可先说好,不许闹别扭。”
“不会,你说吧。”袁晓棠做好了要听故事的准备。
“其实她是我妈的学生,以前没告诉过你,我妈是钢琴老师。”
袁晓棠看向他的手指,恍悟:“难怪你钢琴弹得那么好。”
“可是她却说过,薛敏是她教过最有天分的学生,我和她的认识是在十七岁的那年夏天,她在我家里学钢琴。。。”
他说的淡然,可是袁晓棠却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描绘出了一副青涩的画面。。。。
蝉鸣阵阵的午后,钢琴声声消退着暑热。
女孩不好意思的站起身,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诺诺的,不过倒是挺好听。
“林老师出去了,我在这练琴。”
楚翊哦了一声就去了二楼,但是他知道,那个女孩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
学习优异的楚翊十七岁已经上了大学,平时住校,每到周末回家却总能遇见这个女孩,女孩话不多,很腼腆,偶尔和他说一两句话都会脸红的厉害,听说她上的是艺术院校,主修的是声乐,名字叫薛敏。
时间长了,两人自然而然就熟悉了,大约正是青春懵懂的年纪,两小无猜,没有那么多的轰轰烈烈,只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微笑,就可以确认彼此。
月色朦胧的夜晚,她心情忐忑的将手轻轻的放入了他的掌心,一瞬的震惊,他欣然握紧,初恋的味道,大概总是充斥着这样那样的小清新吧。
恋爱三年,和任何一对年轻情侣一样,疯狂过,吵过闹过,也甜蜜过,二十一岁的秋日,她毫无征兆的说要去巴黎,那里有她的梦想。
她订的是三日后的机票,可是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对他来说,那些日子是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不是因为她的离去,而是他母亲的离世,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
说到这,楚翊停了停,袁晓棠手伸过去勾住他的手指,他反手将她的手握住。
“当时她不在海市,所以并不知道我母亲去世的消息。葬礼当晚,我给她打了个电话。”他抿了抿唇,接着说,“我求她不要离开,哪怕再晚几天。”
“她没有同意吗?”脑海中是他独自一人坐在地上孤寂的身影,心中莫名的心疼。
“对,她说我太幼稚,不够成熟,自私的为了自己耽误她的前程。”
一番话说下来,他的嘴角一直挂着淡然的微笑,可是他的眼睛却出卖了他,毕竟是初恋,如何不心伤。
“那之后呢?就这样结束了吗?”
楚翊摇头。
“我去找过她,大概是两个月以后吧。”
袁晓棠噘嘴,阴阳怪气道:“为爱奔赴千里啊,浪漫呢,楚老师。”
楚翊伸手去摸她脸。
“对啊,当时我也以为可以给她一个惊喜,没有知会就去了她的学校,谁知她却给了我当头一棒。”她的脸有点婴儿肥,手感很好,他顺手捏了一把,接着说,“她已经有新的男朋友了,法国人的浪漫,我们终究是比不了。”
袁晓棠瞪大眼睛:“你们那时已经分手了吗?”
“如果不联系就算是分手的话,那我们确实已经分手了。”
袁晓棠重重的叹了一声,最后感慨一句:“楚老师,你简直太悲催,你就没有上去揍那横刀夺爱的家伙一顿?”
楚翊轻笑:“那倒没有。”
“唉,太气人,所以,你就伤心了,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守身如玉?”
楚翊凝眉:“袁晓棠,我感觉你有的时候用的词。。。什么叫守身如玉,你楚老师我就是这样的人,宁缺毋滥。”
袁晓棠捂嘴轻笑:“我换成洁身自好还不行嘛。”
楚翊喝着咖啡不搭理她,想起什么,又将咖啡杯放下,抬手看了一下时间。
“该走了,不是还要去超市嘛。”
。。。。
从超市出来天已经黑了下来,车上,袁晓棠还在数着有没有东西落了买,下车时,楚翊接了个电话,袁晓棠嘱咐他别忘记拿海鲜,就自己拎着买的东西上了楼。
前些天,楚翊将门上的指纹锁加上了她的指纹,正好今天用用试试,这样想着,电梯到了十六楼,叮的一声,袁晓棠闷头往外走,却听有人喊她。
“袁晓棠?”
袁晓棠寻声看去,顿感晴天霹雳。
“程老师。”
两人面对面都愣了半晌,程延突然大笑起来,顺手从她手里接过两个袋子。
“你说说你这孩子,来看老师,带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