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参不透的痛苦让她想起以前看毕加索的抽象画《哭泣的女人》,字面上一共两个元素——哭泣和女人,结果,她一个都没瞧出来。
原本也没什么,每个人的审美与理解都是不相同的,然而当旁边女孩激动的描绘出她所看到的女人眼睛、鼻子以及嘴巴,甚至感同身受流下眼泪后,她彻底不淡定了,这不是审美的问题,她怀疑自己是色弱。
最后怎样,她去查了视力,双眼5.0,没有屈光不正,也无色弱,更不是色盲,所以说,还是想象力的问题——她缺乏想象力。
“风车星系是巨大的正向旋涡星系m101,与北斗七星勺柄上的北斗六和北斗七构成了一个三角形,因为是正面朝向地球,所以光芒发生了一些弥散,因此,用双筒望远镜或者低倍望远镜观测是最好的,看起来会呈半个满月大小的光斑,而它距离我们2700万光年。。。”
光年啊。。。无法想象的距离,她托着腮盯着讲台上的楚翊,而风车星系唯美的图片就在他的左后侧,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拿起笔在书本上写下了一句话——天空的星星,是用来仰望的,可是我们却生出了期待,以为看得到就能摘得到,恍然发现他远在光年之外。。。
回中,朋友们已经开始催她更文了。
——“糖果与老师的感情刚见端倪,怎就没有下文了呢?作者君有些偷懒哦。”
——“作者君本来就不勤快,看来兄台是新晋读者,还不了解她呢,看她小说没个耐性不如提早弃文。”
袁晓棠好想说这段单相思已经无疾而终了,可是。。。她重重的叹了一声,关了笔记本,将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十一月,又到了伤秋的季节——秋季运动会、期中考试。
秋季运动会,原本与她无关的词汇,不知为何,程延就是瞅准了她不放,硬是让她在女子800和1500里面选择一个。
“程老师,好歹我也帮过您忙的,您这有卸磨杀驴之嫌。”
程老师微笑满面:“好孩子,咬咬牙,800米很快就过去了。”
“程老师,要不您咬咬牙,把我敲晕过去,可能更快。”
“。。。。。”
没得商量,女子800米,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期中考试。
h大一般是没有期中考试的,可却总有那几门学科的老师担心他们懈怠,随堂考试,且要记入期末考试的成绩中,此次,列入期中考试的是她最弱的一门——古代汉语。
跟祁哥请了假,两个星期来,但凡没课,她就去自习室,临时抱佛脚也总比什么都不准备要强。
fina酒吧,楚翊接过祁陆轩递过来的酒向小舞台看去。
“别看了,小姑娘今天没来,功课紧,这两个星期都不能来了。”
楚翊轻轻“嗯”了一声。舞台上陆远自弹自唱,声音低沉的透着股淡淡的忧伤。
“楚翊。”薛敏一进门就看见了他,惊讶道。
楚翊冲她点了点头,薛敏走到他旁边,随着他的视线看向舞台,片刻迟疑,她回头问祁陆轩。
“陆远?他怎么在这?”
“我就知道你准认识他,漂泊不定的人把我这当临时驿站,歇歇脚。”祁陆轩开玩笑说。
一曲结束,陆远见祁陆轩朝他招手,跟旁边的人交代了几句,走下台去。
“陆远,你好,薛敏,还认识吗?法国见过一次。”薛敏主动和他打招呼。
陆远瞥了眼她伸出的手,抬手却是转了个方向接过祁陆轩递过来的酒杯,喝了一口,皱皱眉:“太甜。”
薛敏很不自然的收回手,面上带着尴尬的笑。
“我记得你,巴黎布洛涅国立音乐学院。”
尴尬的气氛有了缓解,薛敏点头:“是,还在写歌吗?我很喜欢你的曲风。”
陆远的脸上一贯的不羁,嘴角一勾。
“粗茶淡饭,比不了你们的红酒牛排。”
祁陆轩轻咳一声,对薛敏说:“别见怪啊,他就这德性。”
薛敏礼貌的摆摆手:“没事。”
楚翊对这些不感兴趣,正准备放下酒杯,就听陆远问祁陆轩。
“小丫头怎么回事,又翘班。”
“人家准备考试,哪像你不务正业。”
“我不务正业?对,我在你这可不就是不务正业,让她赶紧着来,跟她说我代班贵着呢。”
薛敏一直看着楚翊,问他。
“那天我们在这,你就认出晓棠了对吗?”女人的感觉从来都是敏锐的。
“她是我的学生,自然认识。”
“那你。。。”她咬着嘴唇,见他看她,想了想,又将话咽了下去,“我想去你们学校教音乐,学校那边已经给我回信了。”
楚翊一怔,凝眉:“我们学校?”
薛敏笑:“怎么,不欢迎?”
楚翊放下酒杯,起身,淡淡的扔下一句话:“这是你的事情,没什么欢迎不欢迎。”
看着他淡漠的背影,薛敏两眼湿了眼眶。
周末大扫除,老师办公室向来是分工给学生,以宿舍为单位,今日轮到袁晓棠宿舍和一个男生宿舍。
忙活了一个下午,三个女生外加四个男生坐在办公室里等着程延来验收,等了好久,却不见他来,穆柳给他打了个电话。
“程老师,你什么时候来啊?”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几秒,就听他嘿嘿笑了起来。
“老师,您该不是忘了吧,我们可都等了您好久了。”穆柳一猜他就是给忘了。
“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