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皇帝,我国使臣已经来接本公主了,你为何不让人通传?”毕竟跟在蔺采儿身边的时间不短,珲春摆起架子来,倒是有几分样子。
“公主说笑了,朕是怕打扰公主休息而已。”蔺晨安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眯了眯眼睛,看向下边坐着的使臣。
他们倒是很上道,坐在原地丝毫不动,似乎没有看到珲春,也并不打算行礼。
“那皇帝怎么解释你故意苛待本公主?”珲春袖子一挥:“难道你就不好奇,本公主身边为什么没有一个下人吗?”
蔺晨安不是傻子,从一开始就已经发现了,并且他最意外的是,珲春伤的那么重,是怎么走这么远的?并且还没有被人发现!
“下人无状,还请公主息怒!”蔺晨安稳稳地坐在最高处:“邹公公!”
邹公公躬身应是,并没有多问,直接离开了宴客厅。不过多时就转身回禀:“回陛下,那群以下犯上、疏忽职守的奴才们已经带来了!”
“今日本是喜事,贵客都还在此,就不必让他们上来了,各打二十大板,发落了吧!”蔺晨安又笑着对珲春说:“公主可还满意?”
“满意?”珲春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就是不知道我这周身的伤,皇帝打算让我怎么满意?”
这下东陈的人是彻底坐不住了,这公主就算是再不值钱,也是东陈的公主,更是大齐和东陈达成协议的关键点,伤了她,也就是不给东陈脸面。
“竟有此事?大齐皇帝,你可要解释个清楚!”东陈的人走到珲春旁边,却根本不看一眼,只是说:“请公主下去休息,替公主诊治。”
这诊治的人自然不会是大齐的御医,而东陈的人又看不上珲春,因此就只是简单的问了几句,珲春就将自己在水牢内的遭遇全部说了一遍,不过这个水牢的主人已经变成了蔺晨安。
“那公主倒是说说,朕有什么理由这么对你?”蔺晨安怒极反笑,但是这句话刚说出口,就意识到不对劲。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难道不是为了那块能命令旧部的玉佩?”珲春冷冷一笑,她在赌,赌蔺晨安不敢说出自己偷梁换柱的事实。
自古以来,实力一直都是高位者最渴望的东西,而一块让蔺晨安都觊觎的玉佩又会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一时间,不光是东陈的使者,就是其他大臣都开始窃窃私语。
“一派胡言!”蔺晨安沉下了脸色,此时他已经能确定,玉佩不在珲春身上了,不然她才不会让东陈的人知道这东西的存在,但是,玉佩呢?
由于这场变故来的太突然,蔺晨安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只专注于解决珲春口中所说的水牢,并且还要应付东陈的人。而对大臣们来说,自然也是要先解决东陈的人。
“公主可是误会了?”就在众人着急的时候,姜堰突然开口了,他已经大致听明白是什么情况了,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已经有了对策。
“那玉佩本是太后最重要的东西,公主当日不过是下人的身份,却私自偷盗太后之物,随后更是命令那群人扰乱太后的葬礼,当日陛下不过小惩大诫,怎么会到今日都没有恢复呢?”
其实姜堰说这话的时候,不过是笃定珲春不敢当众脱衣验伤而已,但蔺晨安眼睛瞬间有了光彩,对!以珲春的身份,应下了又能怎么样?最重要的是,御医已经说了,珲春的皮外伤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而此刻的珲春,却有些摇摇欲坠,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