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甫一拍桌案,“违抗军令该当何罪你应该知道。你是觉得我的刀不利,斩不得大将么?”
童卅三也暴怒,“算了吧,你一个灵士的刀,还真砍不下修士的头颅。乱命,我等有权不遵。”
“哈哈。”空中突然传来笑声,“童卅三,你的脖子到底有多硬,且让我来试试。”
话音未落,云风飘然而下。
童卅三马廿一柳雪等人都吓得一激灵,尤其是云风喊的是童卅三,而不是惯常的卅三叔,可见云风很生气。众人慌忙跪倒一地,“拜见陛下。”
天元本以取消了跪礼,可今日云风为了立威,随便他们跪下,又故意不喊他们起身。身边这些老人,仗持着元老的身份,越来越跋扈,居然不将国法军规看在眼里。长此以往,又是新的仗势欺人的权贵。
云风道:“吴将军请起。撤军不急于这一时三刻,你跟朕说说撤军的理由。合理,朕惩处他们不尊军令之罪。不合理,你必须给出一个交代。说实话,朕也不忍心雪域子民遭受虎狼凌虐。
有人说慈不掌兵,所以朕尽可能不干涉军务,交由你们专业人士去发挥。但青州军已经深入了快五千里,再不迎头痛击,呵呵,他们下一步可能就要兵指雪京了。难道你计划在雪京去伏击或是死守?”
吴铭甫道:“臣还是跪下说吧,算是对雪域民众遭受战难的歉意。
今日之前,臣还真打算一直退守到雪京。非臣不敢战,是三十万雪风卫确实不是青州虎狼之军的对手。各地城卫军的调聚,需要时间,他们的战力臣也不敢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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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是贬低雪域将士,论战力,在全东洲来看,绝对是倒数。三十万雪风卫对战十万青州兵,说旗鼓相当那都是奉承。一旦开局不利,绝对是溃败的结局,臣不敢冒险。”
云风狐疑地说:“伏击其一路也不行?”
吴铭甫道:“书案上态势图,陛下请看。青州军齐头并进,且相互之间的距离保持得很好,可见对方统领者深谙兵法。不管我们伏击那一路,若不能在短时间内确定决定性优势,相邻的两路,至少是一路青州军,旦夕即至。那时候,我军可能陷入对方的反包围之中。”
云风沉思道:“退到雪京就有取胜之道了?”
吴铭甫道:“这是示敌以弱,助长他们的骄狂。骄兵必败。”
云风,“骄兵必败太空洞,具体一点。”
吴铭甫,“我军一退再退,对方自然认为我军不堪一击,必生轻视之心。下一次再设伏的时候,他们互相之间的救援就可能不会那么急切,中伏者不在败局已定的时候都不会求援,他们觉得自己能战胜。救援者或许也觉得没有救援的必要,因为他们不认为软弱的我军真敢打硬仗。
其二,就是为了激起我军的战意。请陛下不要责罚柳将军等人,这只是我激将的第一步。一旦怒火传递到中下层将士甚至士卒,我军的军心就可用了,血性也就不弱于青州军了。
其三,青州军长驱直入,烧杀抢掠。深入愈深,其抢掠的物资、女人就越多。毕竟份属不同国家,彼此之间不同能毫无芥蒂。他们会因为利益不均而滋生龃龉。还有就是贪心难填。刚进入雪域的时候,都是轻装上阵。到了雪京城下的时候,一个个都收获满满。为了保住抢掠所得,斗志就不再那么旺盛了,也不再悍不畏死了。
彼消此长,臣有把握取胜。”
云风苦恼了,“半个雪域遭受虎狼荼毒,于心何忍。你起始说‘今日之前’,是不是话中有话?”
吴铭甫拱手道:“陛下英明。您亲临前线,我军的军心士气就够了,不需要再激将了。而且双方的修士战力比发生的变化,但凭修士就足以阻挡对方的援军,自然可以不再后退了。”
云风皱眉,转向在一边像是木偶一样的宁彩殷然,”宁奶奶,殷奶奶,对方的修士居然如此强大?“
宁彩不好意思地点头,“确实如此,同样有一尊至圣,还有两大亚圣,数位七阶。接战了几次,我等均处于下风。
老身刚才没开腔,是吴将军所言,说的确实没错。我雪域积弱已久,尤其是女性当政,趋向阴柔,血性杀气都欠缺。即使有陛下调聚过来的枪械,战力也比不得青州虎狼。
老身跟陛下一样,有痛心于西境民众的遭受苦难,所以只能闭嘴多个闷葫芦。”
云风将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之后,对众人说:“都起来吧。马廿一童卅三柳雪等人居然违抗军令,此事不容轻忽。上令下不行,军将不军,国将不国。
若非大战当前,不便临阵换将,朕必贬尔等为庶民。
这样吧,职司不变,职级连降sān_jí,朕等尔等戴罪立功。
大将军,既然你说朕到了可以不退,那就发号施令吧。除了朕和皇后,还有天师贺圣人,大真人麻真人,都由你调遣。一个要求,将青州军尽快驱出雪域,且杀伤越多越好。”
吴铭甫没第一时间遵旨,而是拱手问道:“陛下,修士出手有顾忌么?”
云风狠狠地说:“对于豺狼,还有什么顾忌?当然,弃械投降者,不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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