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风接过来看了看,“戒指?我要它干嘛?”
祥妈笑嘻嘻地说:“这可不是简单的戒指,是空间戒。不过上面的灵力锁是修者设定的,我破不开。回去后让爷爷帮你解开。呵呵,空间戒里,有可能是一个高阶武者的全副身家哦。”
储物灵器,高远风当然听说过。但是叶老说他必须要修炼到控灵期才有法使用,而控灵期离他还远。既然暂时还用不上,所以兴趣不大。不过经过祥妈的开导,抑郁的心境却是好转过来。当然,再也不敢目中无人了。短期内,深挖洞,广积粮,埋头发展,躲在暗处放枪,才是最佳操作。明面硬刚,还是交给别人去吧。
控灵期?高远风一惊,那不是七阶势力的顶级战力吗?被杀者是控灵期,且可能是那个贵公子的下属。我的天,对方岂不是来自八阶势力。一时之间,高远风只觉得冷汗直冒。
祥妈以为高远风是痛的,关切地继续为高远风运功疗伤。
高远风也不敢跟祥妈说,不然容易被误会为责怪祥妈放走了那个贵公子。心思千转,最后也只能叹气,事情已经发生,难道知道对方是八阶势力就引颈就戮?不可能的,再来一遍还得杀。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看来,修炼得更加拼命才行。
对方的高手,除了逃走贵公子一人之外,其他尽灭。这意味着,高家军彻底控制了局势,取得了绝对的胜利。为避免无谓的损伤,高家军并未连夜清剿残敌,只是由关忠带人守住沙滩,赵东山带人控制码头,以防船只被夺被偷。只要看住船只,海马堂众根本跑不出海马岛。祥妈坐镇中枢,守护伤残。
高纲侥幸未死,不过比高远风还严重,去了半条命。救醒之后,跟高远风先前的状况类似,怀疑起人生来。现在的战争让他看不懂,“是自己脱离主流社会太久,过气了吗?超人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耶,什么时候见过他们参与六阶以下的凡俗战争了?难道他们不怕仙盟的惩处?”
是的,仙盟曾限制各阶层势力的最高武力,相应地,也会限制高阶武者参与低层次的战争。
高纲僻居乡野十几年,看起来放出了不少暗子,似乎消息并不闭塞,但他能得到的,全是社会中下层的信息。他所不知道的是,这十几年来,或者说恰好从他隐居之后,东洲大陆的顶层出现了极大的变故。
十六年前,齐先王高桓薨。这事他当然是知道的,并因此和高成一起建起了高家祠堂,明面上是祭祖,实质是祭祀高桓。高桓的死,对于整个东洲大陆,屁事而已。但正是因为高桓的死,高成高纲失去了上层的消息渠道。
就在那一年年尾,留守这个星球的天外飞仙突然不告而别,消失在茫茫太空。主子不见了,仙盟的九大执事,即组成仙盟的九大仙教,惶恐不安了一阵子。飞仙一去不复返,人类的劣根性逐渐渐渐显露。各大仙教开始因为理念或利益,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仙盟因而名存实亡。这就是周陈之战那晚,巡使大人跟韩枫秋说仙盟‘既无达成一致决议之意愿,亦无约束天下乱局之实际’的原因。(见三十四章)
仙盟蜕变,世界失去约束,以往的禁忌纷纷被打破。波及整个世界的乱局,愈演愈烈。
这些隐秘,高纲无从得知。叶老是知道的,因为他恰好偷听到了巡使大人和韩枫秋的对话。高远风和祥妈也知道,叶老跟他俩说了。叶老和祥妈懒得告诉高纲高成,除了高远风,余者皆不在他们眼中。
高远风也没说,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原来的禁忌,也就意识不到,仙盟的变化,将带来多么致命的影响。他还以为超人或修士,参与凡俗战争是正常状况。
一夜无话。天明之后,关忠赵东山开始清理残敌。海马岛孤悬海外,没有船只的话,水性再好的人,也游不到陆地。所以夜里溃散的海马堂众,抢不到船只,也就只是藏身与林间、石隙而已。
高家军要的是这块基地,并没有全歼海匪的必须,于是允许投降。
马堂主已死,海匪们又无路可逃。听到高家军漫山遍野地喊:“投降不究。”,加上又冷又饿,慢慢地,一个接一个地放下武器,走出躲藏地。
高远风终于清醒地意识到未来的对手有多恐怖,自然舍不得放弃海马堂众这股势力。跟关忠商议之后,让他尽可能地调教以收为己用。诸事妥当之后,留下关忠驻守此地,高远风带着赵东山高纲以及无风阁和定风镖局的参战人手,回返海阴。
码头送别之际,关忠突然抱拳道:“大当家的,可不可以给我这支队伍一个名义。”
高远风一怔,然后瞬即反应过来,关忠这是要官了。心里虽不甚喜,却和颜悦色地说:“不好意思,我都差点忘了说。我是这样安排的,你暂时挂海阴侯府司马之职,正三命官身。赵叔,海阳侯府司马的位置就留给你了。不过,对外你仍是定风镖局的总镖头。若是将来有一天我等大业有成,关叔你就是镇西将军,赵叔做镇南将军。怎么样?”
关赵二人大喜,连忙躬身拜谢,“臣纵作肝脑涂地,亦不负少主重托。”
一行人悄悄回到海阴住所,高远风兴趣缺缺,让赵东山去跟高成汇报,自己一头扎进屋子里,请祥妈为他熬药疗伤。
不一会,祥妈用木桶提来药液,喜滋滋地对高远风说:“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