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长空却微微摇头,以示任其自然。曹慎立时明白了拓跋长空的意思,怒目而视。
皇朝军方,三足鼎立,太尉郭礼斌,大司马拓跋长空和大将军张戎骏。高远风是郭礼斌招揽的,自然被人划到郭礼斌阵营。若是大帝纳高远风为妃,高远风的兵权就必须交出来。
郭礼斌也摇头,示意自己不管。他很清楚,高远风不会归属三大巨头的任何一方。
好在这时拓跋嵩出声解了曹慎的担忧,“王公公,扶吕邑公去东宫。”此东宫自然不是指陛下的嫔妃,而是太子的居所。太子还未娶妃,不需要避嫌。留宿高远风,既显示了皇恩浩荡,又不会产生绯闻,还拉近了太子和吕邑公的关系,稳固太子的地位,可谓皆大欢喜。
拓跋长鹰笑了笑,也不见有任何不满的神色。一场酒宴,尽欢而散。在某一时刻,拓跋长鹰确实心动了,高远风俊美却不阴柔,自然又不做作,让整日里面对着一帮带着伪善面孔,勾心斗角死气沉沉的老头子的拓跋长鹰眼前一亮。那一刻,不安分的心在飞扬。
没有拓跋嵩打岔,拓跋长鹰还真准备让高远风上她的龙床。身为大帝,满足自己这点需求还得大臣首肯么?至于非议和后果,呵呵,好像大家都忘了她年轻时的专横霸气。老虎年长了还是老虎,不会变成猫咪。
要说纳高远风为妃,她还真没考虑过。今日留宿高远风,一时冲动而已。拓跋嵩一打岔,拓跋长鹰暗暗自嘲,高远风这小子确实有点诡异,多少年没如此放飞自己了,竟然差点为他破例。警醒的同时,拓跋长鹰又哀叹起来,岁月不饶人呐,面容可借助外物,心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不说拓跋长鹰一夜辗转反侧,夙夜难眠。高远风头痛欲裂,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帮自己擦拭身体。边擦拭边嘀嘀咕咕,“你呀,就是太老实。母皇说不许运功解酒,你就当真。难受了吧,自讨苦吃。······。”
高远风的意识慢慢回归,不知身在何处。刚才那个声音,好像是拓跋嵩。不对呀,就算醉酒,就算还在宫中,侍候自己的怎么能是拓跋嵩呢?宫女不方便的话,也应该是太监呀。高远风忽然一身恶寒,因为他能感觉到全身已被tuō_guāng光。
一万头草泥马在心中呼啸而过,不会遇到传说中的那什么,龙阳啥的了吧?哦,莎菈说叫玻璃。
高远风大惊而起,惴惴不安地四下打量。小爷我还是童男之身欸,要是**于玻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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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远风欲哭无泪。
帷幔一掀,拓跋嵩端了一碗醒酒汤,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别过来!”高远风一声大吼。
“啪!”拓跋嵩吓了一大跳,失手将汤碗掉落在地上。
两人面面相觑。
稍顷,拓跋嵩突然羞红了脸,将头偏向一边。
高远风吓得一声尖叫,赶紧抓过床上的薄铺盖盖在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上。
尴尬的静默能有一分多钟。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同时被对方打断,同时停下来等对方先说。
又差点同时开口的时候,高远风的功力远比拓跋嵩深厚,察觉他喉结微动,立即憋回了自己的话。
拓跋嵩说:“你醒啦。还感到难受不?”
高远风所答非所问,“这是哪儿?是你帮我脱的衣服?为什么?”
拓跋嵩自然地说,“东宫啊,我的居所。什么为什么?看你难受,一身是汗,就帮你擦洗一下啊。”
“我是说,”高远风有点悲愤了,“我是说你这儿没有下人吗?你一个太子,脱脱脱我的衣服,还帮我擦洗?怎么感觉那么不太,不太,正常呢?”
拓跋嵩温柔一笑,“有什么不正常的。我担心太监粗手粗脚,让你不适。太子怎么啦,太子就不能侍候人啊。”
马勒戈壁。高远风要骂人了,“太监粗手粗脚,宫女呢?”
拓跋嵩摇摇头,“我的东宫里没要宫女,只有太监。”
“你你你,你没干什么吧?”
拓跋嵩疑惑了,“干什么?帮你脱了衣服,端来温水帮你擦了身体,再去煮了一碗醒酒汤来。哎呀,汤撒了。你等一会啊,我再去帮你煮一碗来。”
“慢着慢着。”高远风喊住拓跋嵩,“你真没干其他事?”
“啥事?”拓跋嵩摸不着头脑。
发现拓跋嵩的神情不是作伪,高远风大大地送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拓跋嵩更奇怪了,“好什么?”
“没事没事。”高远风连连摆手,“哦,我的衣服呢?”
拓跋嵩皱皱眉,“一身汗味,我让太监帮你洗去了。估计现在洗好了,正在烘烤。”又惭愧地说:“我不会洗衣服,只好吩咐太监洗了。你不会怪我吧?”
高远风懵了,这太子怎么这么诡异,直言道:“怪你倒是不会,可我怪异。你是太子耶,不会洗衣服很正常啊,怎么可能怪你。怪异的是,你是太子耶,怎么喜欢亲手做这些擦洗啊、煮汤啊之类的事?”
拓跋嵩微羞,“也不是喜欢,要看人的啦。为你做,嗯,也说不清楚的啦,我不想别人插手。”
高远风打了一个寒颤,“那个,能帮我把衣服拿回来吗?还有我的饰物。”别的饰物到无所谓,那两串项链可丢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