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沸沸,心如猛虎。猛虎咆哮,大旗飘扬。
一杆血色大旗,上绘金色啸天虎,在校场上空迎风招展。
两天后,高氏祠堂。
高远风第一次以少主身份主持议事。
高成还是堡主,主官政务。云海阔管后勤,跟管理内务、乡学等事项的高铁成一起辅佐高成。
军务单列出来,由高纲执掌。麾下三员大将高威、高飞、高虎,分别组建三支队伍。高虎为步兵首领,高威为骑兵首领,高飞为哨探首领。全堡男女青壮,共挑选出三百人。哨探五十,骑兵一百,步兵一百五。
职事分配简单,可高纲一直对高远风将两国的暗探都杀了的事心怀忐忑,“少主,我虽然比你多枉活了几十年,但脑袋却不如你灵活。你到底准备投靠哪一方?现在将两边的人都杀了,到时该如何交代?”
高远风笑道:“交代?没实力,哪边都不好交代。有实力,我不需要给谁交代。至于投靠哪一方,到时候相机行事。”
高成道:“对,对,不要过早决定。到时候看谁强就投靠谁。”
高远风摇摇头,“恰恰相反,谁弱投靠谁。”
所有人都愣了,这是什么个意思?
高远风说:“要想获得足够的利益,就需要担负足够的风险,需要做出足够的功绩。优势一方,有我没我一个样,投靠过去功勋不大,收获就小。我必须帮助弱的一方击败强者,这才能一鸣惊人。”
高威沉思道:“理是这么个理,但实现它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高远风心有成竹地说:“放宽心吧,小事一桩。大风盗的人马还在几千里之外,鞭长莫及。二爷爷,帮我把无风阁的人手招来。原定我明年到无风阁,就算提前历练吧。”
谈及这些隐秘的时候,高远风并未回避高威高飞和高虎。他打定主意,要将高氏子弟培养成自己的铁杆直系。于是选择性地让高威了解一些己方的真实实力,以提振他们的信心
无风阁是高纲等人组建的一个杀手组织。这也算是他的老本行吧。
高纲点点头,“好吧。不过单靠他们能成事?”
高远风信心十足,“够了。”
渤海郡城,城墙根下,一个不起眼的小店,上挂一个不起眼的招牌,和风草药铺。
和风药铺很小,门脸只有一个单间。不过里弄很深,还带一个小小的后院。
人手也少,老板一人,伙计一人,药师一人。合计一人。吝啬的东家张得福将所有活计全兼了。吝啬到什么程度呢,舍不得花钱娶妻生子。
张得福人如其名,一脸福相,胖胖墩墩的,弥勒佛一样。肉乎乎的脸庞上,眼睛很小。一笑起来,眼睛就成了一条缝,几乎看不见。
张得福除了守财如命之外,没其他毛病,对所有人都很和善。伸手不打笑脸人。一个总是笑眯眯的人,跟左邻右舍,来往顾客是很难产生矛盾的。
难产生矛盾不等于绝对没有。牙齿和舌头也难免会发生意外不是。在邻居的记忆中,张得福像炸毛的狮子一样暴怒过两次,都是因为邻里的孩童伤了他的鸽子。养在后院的一笼鸽子,胜似他的妻儿一样,谁动他就跟谁拼命。
他对鸽子的爱护,让人咂舌。别人家的鸽子常常放飞,他却总是关在笼子里,说是害怕放飞时走失或被人抓了去。每个月出门进货的那几天,也将鸽笼带在身边。人们笑称鸽子就是他的三妻四妾。
今天跟往常一样,眯缝着眼,坐在躺椅上守着药铺清淡生意的张得福,笑眯眯地看着半边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自得其乐。
“咕咕,咕咕。”鸽声响起。张得福的耳朵动了动,一骨碌爬起身,快速挪动两只胖腿,像球一样‘滚’向后院。他分辨得出,这不是他笼子里的鸽子。
后院,张得福看着从鸽腿上取下的小纸条,小眼睛瞪得溜圆,心道:“这得多大的生意,居然出动大部人手?”
不管如何惊讶,纸背面那形象逼真的青烟标记没错。描画的是飘荡的烟,表征的是轻拂的风。
既然没错,遵命办事就是。不一会,张得福鸽笼里的鸽子,一只接一只悄悄飞走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刚飞来的那只。
未几,原属齐国各地的许多城镇,类似事件在重演。不少鸽子窜飞天空,飞到屠户家、银匠家,农户家,······。城镇里,乡村里,山野里······。
下令放飞第一只鸽子的高远风,此时正在祠堂后院修炼锐金诀。
他知道,高家堡南一百多里处,陈国大军浩浩荡荡,缓缓向北推进。高飞回归时带来了陈军的动向和行军速度等等消息。
他也知道,高家堡西北一百五十里处,一支精悍的铁骑,正朝高家堡飞驰。不敢说整个燕州,至少在原齐国地盘,只要他需要,任何风吹草动,自有人快捷地送到他手上。
风雨将至,他却云淡风轻,一心补齐自己缺失的五行诀。
时至傍晚。密室门外响起祥妈柔和的轻语,“少爷,该歇歇啦。老爷等你吃晚饭呐。”
高远风缓缓收功,答应一声,“好的,祥妈,我马上来。”
这两天没日没夜地修炼,总算将五行功法都修炼成功,五色气流的粗壮程度相差无几。高远风暗自兴奋,现在总可以结丹了吧。喜滋滋地凝神内视丹田,脸色由喜转愣,“这是什么鬼?”丹田空空荡荡,液态的真气全部气化,丹湖不见了。
“老不死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