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墙上,看着安宁静谧、杳无人踪的旷野,高远风心中初定,基本上可以确定,陈军并非为自己而来。既然身份没有暴露,那么自己计划的可操作性就有很大空间。
雄心勃发,逸性瑞飞。高远风长啸一声,跃出城外。
赶到海边比平时稍晚。高远风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更加努力地修炼起沧海功来。不拼命不行啊,他要尽快补充损失的水属性功力。
一个时辰之后,金光闪耀,太阳初升。高远风跟以往一样,端坐山顶,例行修炼赤阳功。
“哎哟,好痛。”才一运转功法,高远风就感到筋脉灸热难当,心烦气躁。
坏了,水火不容的弊端出现了。高远风不敢继续修炼,站在山顶发呆。
老家伙会害我吗?不,绝对不会。要是存心于己不利,何必等到今日?高远风不是傻瓜,十年相处,岂会分不清好坏。不说其他,就说那碗黑糊。曾经在外出游历前的某天早晨,故意留下一点点在嘴里没咽下去。找到师傅之一的神医华仲夏检验,证明全是价值连城的极品灵药。
高远风不知道穷困的老鬼哪来那么多宝贝灵药,但不管怎么说,花费如此高昂的代价来坑害别人的人,有吗?如果这算伤害,高远风愿意疾呼,让伤害来得更猛烈一点吧。
高远风想了一会,猛地一拍脑袋,“笨,想不通不知道问啊。去问问不就清楚了。”这次不仅要问功力倒退的事,还必须问清楚老鬼到底为了什么。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当然也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爱。放在以前那无所谓,反正只涉及自己个人。现在爷爷他们想干大事,关涉的人就多了,不问清楚心里不踏实。
还有一点,是知恩必报。这是为人的原则。蒙受如此恩惠,老不死的如有所求,怎么的都应该帮他完成才是。
还是那间地下室。叶老正在收拾东西,看样子是准备搬家。
高远风瞪着老鬼,“怎么回事?”
这话无头无尾,但叶老就是懂了,扫了高远风一眼,“你修炼了青木决?呵呵,正常啊,什么怎么回事?”
这个回答高远风自然不满意,“哪有功法修炼得功力倒退的?”
老鬼反问,“哪有无中生有的功力?你以为你真是妖孽,一夜就顶别人十年?”
“那怎么做才能让功力不衰减?”
叶老淡定自若地摇头,“没办法,非减不可。你想啊,别人练一种就够了,你却需要练全五种,也就是说,你至少要五倍于别人的功力才行。”
叶老还说少了,高远风必须储备别人五乘七十多倍,即三四百倍于常人的功力,才能晋阶。别人只要将液化的内力装满丹田即可预备结丹,可他在叶老的开拓下,还有七百多个窍穴也需要装满才行。这话叶老不敢实说,要是说出来,按高远风的‘自知之明’,他是打死都不会练的。
高远风怒火中烧,扑向老家伙,“我拆了你的老骨头。”
“啪嗒。”才跑了两步,一跤摔在地上。滑下的裤子又缠住了双脚。
叶老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嘎嘎嘎嘎,笑死我了。你是打不过我就准备笑死我是吧。哎哟,肚子好痛。嘎嘎嘎嘎。”
高远风尴尬且恼火地往上搂裤子,“老不死的,你就是怕挨打,故意让我穿这么重的裤子。”
“嘎嘎嘎嘎,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一条裤子都穿不好。”
高远风呸了一口,“你穿给我看看。这么重的裤子,什么腰带都不管用。”
“嘎嘎嘎嘎,小废物,亏你还自诩天才。上衣下摆垂下来的那一圈丝带,你觉得是装饰品吗?嘎嘎嘎嘎,笑死人了。”
高远风尴尬地挠挠脑袋,立时反应过来。低头翻看裤腰,果然有一排小孔。上衣的每一根丝带对应裤腰的一个小孔。
要是在其他人面前,哪怕是自己的爷爷,高远风或者要无地自容地钻地缝。不过在老鬼面前,自己什么丑没出过,恨恨地说:“怎么不早说?你肯定是存心的。”一根一根地将丝带穿进小孔系牢,“这也太麻烦了吧,一穿一脱,那得多长时间?”
“不是说了不用脱的吗?”
“可我总得洗澡、出恭吧。”
叶老笑着说:“熟能生巧,系多了,手熟了,就快了。站起来,我帮你一起系。”
两个人拴自然要比一个人拴要快得多。环腰一圈二十几根丝带系劳,再拴上腰带,终于不妨碍行动了。高远风二话不说,猛地一拳偷袭叶老的腹部。
叶老早有提防,像一片柳絮一样,随着高远风的拳风轻飘飘地后退,恰好停留在高远风喷发的拳罡之外。高远风也没奢望过一拳就能建功,身随拳上,发动暴风骤雨般的攻击。无论如何,他都想打老家伙一拳出出气。
没穿特重内甲的时候,他都沾不到叶老的边,今天就更不行。时间不长,他像往常一样晕了过去。等到醒来,活动一下筋骨,发现体内的燥热大为减轻。
爬起来喝掉那碗黑糊,将碗一扔,“说吧,老不死的,现在该怎么办?”
叶老翻翻眼,“什么怎么办?继续修炼五行决。”
“那我的功力岂不是要倒退?”
“不仅会倒退,而且以后进阶,也会比别人困难得多。”
高远风撇撇嘴,“你以为吓到我了,小爷不练了可以吧。”
叶老眯着眼说:“可以呀,当然可以。不过你一旦结丹,就会‘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