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任子苼的心情实在是复杂。
才一到家,就面对十个八个老太太破口大骂。
他有好久没听过这种市井泼妇的骂法。
也好久没丢过这么大的脸,让随他车来的人都听见了。
更是很久没受过别人的指指点点。
村民们对他指点,他还不能发火。
可在平日里,谁敢?
任子苼自个找了盏油灯拎着,想出门静一静。
自己一个人,没带小厮,沿着家门前的小路就朝外走。
走着走着,他就不知不觉过了桥。
溜溜达达,他就踱步到了河对岸。
没敢乱走,只在大门前站定。
因为听二弟说,这伙人挖了陷阱。
任子苼才站定,就听到一阵掌声和叫好声。
“讲的好。”
接着,又是一阵笑声传出。
他忽然觉得有口气透不过去,攥紧了拳头,压抑的他想咬牙。
他爹在家躺着,病着,弟弟被他抽的没了人样,这伙人竟在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