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看不太真亮,扑簌簌的雪不停下,但是也能瞧出,里面有这伙人自制的木尖,密密麻麻,应该很多,有的上面沾着血。
陆畔问:“这个就是昨夜狼群留下的?”
没等他说完,宋阿爷就说,不是,这是上回野猪留下的。
陆畔怀里的米寿:“对,哥哥,我们还打过野猪,”说完这么一句,就皱着小眉头探身问宋阿爷:“太爷爷,煮饭了没有?给哥哥煮些肉食。”
宋阿爷笑呵呵点头。
你姑父就去张罗那事去了。
今儿,他们这伙人哪怕啥也不干,也必须要让小将军在咱这吃顿饭。
倒是陆畔听完后:“……”这伙人,竟然还打过野猪。
一路走,大伙谁逮谁见到陆畔,不敢上前乱说话,却一个个都是打心眼里在笑。
下了地窝子。
宋福生的大伯,听到动静,急忙燃火,点好了火把。
在陆畔才下了地窝子时,就弯腰跟在后面,举着两根火把给照亮。
宋阿爷指给陆畔看:
“将军,这就是俺们种的蒜黄。
种了四个地窝子。
都是福生带着俺们干的。
今年先这样。
等过了年开春的,将军你要是还能路过俺们这里,再过来瞅瞅,最起码,俺们能挖出个二三十个地窝子。
明年冬日要是二三十个地窝子一起的话,能挣不少钱呢,卖60文呢。”
小米寿搂着陆畔的脖子也跟着补充道:“哥哥,这里平日是不能点火把的,连我都练出来了摸黑就能走直线。”
“走直线?”
钱米寿瞪大眼:“对啊,在这里,走歪啦,会踩苗啊。”
好吧,关于种地,陆畔实在是不太懂,不过他懂得:开春挖那么多地窝子,要注意间距。
别塌了。
从不对外人开放的宝贝辣椒基地,恨不得谁都别知道他们是怎么种辣椒的,那面放哨,这面就用棉被捂起来,今日,却迎进了贵客。
并且,还是大伙由衷地希望,小将军,你就进去瞅一瞅呗。
可见大伙对陆畔的心,就和大棚里的辣椒一样:火辣辣的心哪,火辣辣的情,火辣辣的小辣椒它透着芯里红。
宋阿爷笑着指向一排排辣椒秧子道:“它叫小辣椒,将军,你瞅瞅,长的稀罕人不?”
牛掌柜在烧火墙,宋福生正在摘辣椒。
看到阿爷给人家陆公子,竟然领到这里来了,宋福生笑着站起身:“阿爷,你看,你给将军领这作甚,快让屋里歇着。”
又手速极快的急忙扯掉几个辣椒后,端着盆,这才望着陆畔抱歉道:“实属招待不周。今儿,将军,一定要尝尝我的手艺,饭已经张罗差不多了,万望留下用个便饭。”
陆畔看了眼不认识的小辣椒,并没多问,点了下头。
这头一点下,宋福生急忙一手端着辣椒盆出了地拢沟,一手引着陆畔跟他出来,让跟着去他家。
这一早上,自从陆畔来,可给宋福生忙坏了。
忙到没时间相陪。
给他媳妇都派去做饭了。
钱佩英是螺丝钉,哪里需要拧哪里。
因为得安排大伙酸菜馅饺子包起来,血肠给他准备出来,一会儿他要过油炸,炸完蘸蒜酱吃。
切胡萝卜丝、切萝卜丝,剁肉馅,待会儿再炸个丸子。
炒个蒜黄鸡蛋,醋溜白菜。
红枣去核,南瓜切块,泡好百合,摆一盘。
几个菜啦?
再做个锅塌尖椒,做个糖醋虎皮尖椒,再做个他拿手好菜,尖椒酿肉,给肉沫都塞进辣椒里面,用油煎。
最后俩大菜是:红扒野猪蹄膀,红袍野猪肉。十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