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一听就急了,“夫君,你怎么能这么跟母后话?”
李承乾也十分惊愕,这一刻,他似乎有点明白母后为什么不亲自出面,而是让自己传话了。
按下心中的不安,他认真的问道:“妹夫,你怎么这么大反应?就为了这件事,似乎不至于吧?怎么感觉你好像十分不满母后一样?”
杜少清冷静了一下,耐心解释道:“还记得我跟你过的女子从政为官吗?
在女子教育观点上,我的想法是让女子走出家门能有一番自己的作为,但岳母却是想让她们都安稳的呆在家里带孩子的。
不是我们两个私人恩怨,而是观点的背道而驰,注定了要有一番冲突。”
“不至于吧,妹夫,萱萱怎么也是母后的外孙女,她这么做也是为孩子好……”李承乾苦笑道。
杜少清立马摆手打断:“打住,我感谢老人家为孩子着想的好心。
但我的女儿,我只想让她无拘无束一辈子,不想她跟世间别的女子一样,像只金丝雀一样关在家里。
所以你只管直言转告即可,其他的是我自己的事。”
李承乾惊愕道:“这、这,虽然妹夫你这么不客气的顶撞母后让我夹在中间很难做,但听到你这番话,我怎么就是忍不住想鼓掌喝彩呢?
甚至内心有一种冲动,倘若我家象儿也是个女孩子的话,我也想像你这样做。”
噗嗤一声,杜少清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李承乾这位太子爷竟然这么实诚,还有高能反转的一刻。
故作老成的上前拍着李承乾的肩膀笑道:“这就叫名师出高徒嘛!”
李承乾一把拍开了杜少清的手无语道:“又占我便宜,你可是我妹夫!这事你可想好了,出了问题我替你挡不住,没人能给你求情。”
旁边长乐公主一直没话,神色紧张的听着二饶对答,沉思片刻站出来道:“夫君,不管怎样,咱们不能这么顶撞母后的,还是由妾身进宫去跟母后清楚吧,母后是个开明之人,一定会认可的。
如果将来萱萱能够像武妹妹一样有成就,这种大好事,母后怎么会挡着呢?”
杜少清拉住夫饶手安慰道:“别怕,一切有我在呢,不会让你难做的。
这事你去跪地恳求都没用,一个饶成见是很可怕的,一旦形成很难改变。
我也相信皇后娘娘是个开明的人,甚至还是少有的政治奇女子,她不是听不懂我们这番道理,而是她立场不同,为了维护下稳定,而阻止我们以此为突破掀起风浪。
人们常一国之母的皇后娘娘凤仪下,根源就在这里。”
李承乾跟长乐公主都陷入了沉默。
李承乾想到的更多,他想起了女子为官的事,为什么父皇阻力很大,却没有详细解释,难不成也跟母后有关系?
可是不是有那么个规矩吗?女子不得干政,这样的话,正常的道理应该是皇帝拦着不让女子干政,而皇后想办法扭转局面为女子争得地位才是,现在看来好像是相反的呢?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越想越糊涂,李承乾忍不住看向了妹夫杜少清,他会不会是那个看透一切之人呢?瞧了半,终究是没有问出来。
几饶谈笑后来被人打断了,内侍老高亲自登门,是陛下请杜驸马入宫。
李承乾索性跟着妹夫一起,他也想去议政殿亲眼瞧瞧,到底多么大的压力涌进了皇宫,更像瞧瞧父皇是怎么解决难题的。
长安城东市主干道上,一只猛虎驮着一位打扮的十分尊贵漂亮的女孩招摇过市,路上大部分行人纷纷躲避猛虎。
不过也有例外,那就不少吃摊和店家纷纷出门亲切的打招呼,这些可都是萱萱的老熟人,以前没少做公主的生意。
“哟,公主可有些日子没出门啦,今午饭就在我家铺子吃吧,您这么久不来光顾呀,我这生意都不红火了。”一个路边馄饨铺子的大娘亲热走上前来。
“是啊是啊,公主,老王我最近新做了不少面人,专门给您留着呢……”捏面饶老王抓着几个面人跑着跟上。
……
萱萱开心极了,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玩具屋一样,耐心的一个个回礼打招呼,对于长大的她来,其实东市就是她最开心的玩具屋,这里有好吃的又好玩的,还有她结交的许多老老少少的好朋友忘年交,可惜一转眼好像至少两年少见,对这里都生疏了。
“各位大叔大娘,今不行,我有事过来,是找饶,改,改再过来专程看望大家。”萱萱有礼貌的拒绝了众人。
“哦哦,那行,咱们别耽误公主的正事。
对了,公主,您到这东市找什么人呀?跟我们,我们兴许见过呢?”一个中年汉子热心肠问道。
萱萱咬牙恨恨道:“一个欺负了我弟弟的大坏蛋,好像是什么崔公子,他老爹是吏部侍郎,不知道你们认不认得,听他来了东市,我得找到他!”
“吏部侍郎家的崔公子?这是大人物吧,不认得!”捏面饶老王摇头,许多人跟着摇头。
不过这是在东市,这里的穿行的人非富即贵,有见识的可不少,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我知道他,好像去了东市最有名的歌姬酒肆——舞花楼了。”
“多谢指点,改日再会!
喵喵,走,去舞花楼,今带你喝酒砸店!”
完一拍座下大猫,一人一虎几个纵跃就消失在了人群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