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程处默不禁为之气急,“你这老家伙,都成阶下囚了还这般嘴硬?爷派人骗开了你的城门,杀的你们人仰马翻,刚刚发生的事情,怎么转眼就忘了?爷还不至于在战功上骗人。
算了,你不承认也无所谓,我也不在乎你的态度!”
乙支文德不屑道:“你有点聪明骗开我的城门我相信,若不是本将手下无人可而用,会让你一个毛头子钻了空子?
我问的是,这次想要灭我高句丽的谋划出自谁的手笔?
李将军,你应该懂我的意思,高句丽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临了可否让本将死个明白?”
李绩听懂了,而且作为同样一生戎马的老将,他可以对乙支文德做到感同身受,犹豫了一下,他淡淡的了一句话:“可还记得当年你一只耳朵是因谁而掉的?”
完之后,他招呼程处默一声,转身要走。
乙支文德呆立当场,脑海中浮现出几年前跟大唐在营州谈判的场景,其中一个年轻人做副使,那人一身书生打扮,竟然能跟自己过十几招不落下风,最后还割掉自己一只耳朵扔回了高句丽,这般奇耻大辱,乙支文德是能够记一辈子的。
后来他才知道,也是听大对卢渊盖苏文的,那个年轻人给高句丽挖了好大一个坑,损失了不少钱财,连扶余城都损失了,将来必定是我们的大担
这才过了几年?竟然真的应验了,没想到那人如此厉害……
“李将军,可否借你一物?”乙支文德叫住了李绩。
“你这人怎么……”程处默刚要发火,却被李绩一把拦住了。
没有回头,李绩叹息道:“老将军想好了?”
一个坚定的声音答道:“请李将军成全!”
双眼微闭,李绩道:“处默,将你的佩刀留下!”
完大步而去,程处默依言放下了自己的佩刀在乙支文德面前,对方有些勉强的笑了下,对程处默道:“年轻人,帮我给你们那位姓杜的驸马带句话,就我乙支文德在下面等着他。”
程处默本来还想佩服一下这老将战死沙场的风骨,绝听到他竟然诅咒杜大哥?气得也不顾有没有人看到,也不顾什么风度不风度了,上去就一脚将对方踹翻。
“老家伙,要死便死,还特么敢诅咒我家杜大哥?怎么?到磷下就怕你不成?
你先去下面洗好脖子等着,过个几十上百年,我们兄弟一起下去,照样合起伙来揍你!
人间你都打不赢,到了阴间你还能反吗?
本来还想,我刀下斩了一个人物,现在看来,什么玩意?杀你脏了爷的刀。
门外的,随便扔把刀进来,快点!”
一顿臭骂,把乙支文德骂道狗血喷头,怔怔的愣在那里。
良久之后,等他再抬头的时候,面前空无一人,只有一把破旧的横刀。
乙支文德凄然一笑,心中百味杂陈,抽出横刀放在脖子上,呢喃道:“大对卢,高句丽的存亡,靠你了!”
完,横刀自刎!一代名将就此陨落。
远隔千里的平壤城里,大对卢渊盖苏文好像心生感应一样,睡梦之中惊坐起身,草草披了件衣服大喊道:“来人,速去查一下,是否有辽东城方面的情报?”
很快手下人来报,因为辽东城情报都是要经过乌骨城或者海上而来,所以传递速度很慢,现在乌骨城被困,辽东城几乎成了一座孤城,还没有最新的情报传来。
渊盖苏文想起之前的梦境,乙支文德大将军浑身浴血的站在自己面前告别,越想越觉得不吉,随后又问道:“我们的海军走到哪里了?”
“回禀大对卢,我们的海军已经出发数日,若无意外,现在十万海军已经到了原卑沙城港口修整,两日后就能赶到大唐的营州登陆。”
嗯……
渊盖苏文沉吟片刻,心总算有点好消息了,只要这十万人能够在大唐背后顺利捅上一刀,到时候高句丽的危机就能解除一半了。
可是他的想法能够实现吗?高句丽地盘越来越少,随之而来的是民心越来越不稳,人心浮动尽显颓势,他还能够力挽狂澜吗?
平壤城北方三百里处,杜荷彻夜未眠,仔细研究着最近两的情报,同时计算着跟高句丽大军产生摩擦之中的战损。
他隐隐觉得,最近两对面的大军似乎表现有所异常,但却没有事实证据,不清楚。
就在他归拢了一下文案,下定决心准备次日增加兵力试探的时候,大营北面隐隐有马蹄声传来,随即有传令兵进来,八百里加急。
杜荷接过情报一看,是房遗爱的信件,只了一件事,薛军师带大军围了乌骨城,准备围城打援,军师推测,平壤城守军必将抽走回援,现在正是破敌之机。
四万援军已经在路上了,约定好时间一战功成!
放下书信,杜荷连忙翻找问案中的记录,随后拿着一个册子哈哈大笑了起来,“果然如此,还是这位薛师弟高明,早就料到对方会分兵救援。
现在终于知道了原因,对方这两似乎战心缺缺,连续减少摩擦次数,定然是自身精兵不足,害怕勾起大战自己守不住。
好得很,合该我们痛打落水狗,等二房一到就是你们完蛋之时。”
独自一人对着地图念念叨叨,此时杜荷更加没有睡意,直接研究起了来日大战对策。
与此同时,被抽调去支援乌骨城的四万大军也中了埋伏,李震跟尉迟宝林几人领着四万大军蹲守多日,终有所获,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