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承想王玄策刚走到家门口,就被一群家丁不由分说的绑了,直接抬进家门关了起来,连同他的护卫王安都被抓了。
王玄策懵了,我这到底是回家呢,还是进了敌营?
“老爷,少爷回来了,关起来就行了,何必这般严苛?您是不是要先问清楚他此行的经过呢?”管家劝解道。
“哼,且凉一凉这个逆子,翅膀硬了,敢离家出走不告而别?饿他三日作为惩罚,任何人不得去跟他通风报信,否则家法处置。”
谁知道就是这天晚上,洛阳王家竟然悄无声息的就被官兵团团围住了。
正如王玄策所想,城外的水被完全搅浑了,危机解除,那么同样的,河南尹的危机也没有了,未免夜长梦多,洛阳王家这个对头必须早点灭掉才是。
“老爷,不好了,官兵,官兵……”一名下人慌忙来报。
王玄策的老爹王同心中一惊,官兵?不好,若是白天官兵上门倒是不怕,为何偏偏晚上上门?
自然而然的,他想起了当年洛阳那桩一夜灭门的惨案,都说是河南尹一手遮天做下的,可谁也没有证据,难不成今天……
不可能,我王家一个小小的三流家族,极为不显眼,怎么会招来灾祸?
莫非是策儿……
召来一名心腹手下,王同让他速去私自放了少爷,让他择机逃走。
随后强作镇定的王同带着管家打开了大门,迎了出去。
“原来是徐主事大驾,不知深夜来我王家有何贵干?”
河南尹身边的重要谋士,王同有幸见过一次,此时越发肯定了之前的预感。
“王同,少装糊涂,王家在流民之中造谣生事,事发了。
要么你交出凶手,要么洛阳王家全族顶罪,选一个吧。”那个徐主事板着脸道。
“徐主事,绝对冤枉,我王家自从旱灾起时,无一人出城,着造谣一事从何说起?”王同知道是儿子惹祸了,没想着对方能被劝退,只希望拖延些时间,让儿子逃生就行。
“少装糊涂,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你儿子王玄策化名王策,在外大肆造谣,证据确凿,既然你包庇凶手,那说不得今日要论你王家一个同谋之罪了。
来人,动手,但有反抗,格杀勿论!”
不……你们……
王同没想到对方这么果断,说动手就动手,一声悲呼之中,王同就看到了王家血流成河的景象。
后宅被关押着的王玄策,已经被饿了两天,真的是比窦娥还冤。
这天晚上百无聊赖,饿得头脑发昏只想睡觉,小屋的门却被打开了。
“少爷,快走,老爷叮嘱说灾祸降临,速速逃生为王家保留香火。”那下人也是忠心。
“等等,发生了什么事?什么灾祸?”王玄策大惊,有些云里雾里,稀里糊涂的,怎么就有灾祸了呢?连自己老爹一面都没见呢。
“官兵围住了王家,来者不善,老爷要属下送少爷逃命。”
什么???
王玄策差点站不稳,随后反应过来,连忙拉住下人道:“不行,不能走,快,去找王安,让他速去送信给都督府,晚了就来不及了。”
这人本来是不同意的,但经不住王玄策以死相逼,只能带他去找到了同样被关着的王安。
王安得令,牺牲了几个护卫的性命,暂时挡住了后门处的官兵,王安终于从后门逃生离去。
可惜王玄策浑身无力,跑不了了。
王家大门口,已经血流成河了,王同作为家主,暂时是安全的,因为罪魁祸首王策还没找到,所以那徐主事留着他还有用。
双眼微闭的王同心中不断祈祷,但愿儿子能够活下来,已经逃生了吧。
“父亲,你可安好?”
一声略显虚弱的声音在王同耳边响起,就好像是幻听一样,王同却闪电般的睁开眼睛回头看去。
“你……策、策儿……”
脸上父子团圆的惊喜一闪而逝,转瞬就变成了失望和叹息,怎么还没走?留下来不是送死的吗?
“你就是王玄策?
呵呵,一个小娃娃,洛阳城外,化名王策,造谣诽谤府尹的,是你吧?”徐主事戏谑的看着走出大门的王玄策。
“嗯?你是?”
“本官姓徐,府尹身边的主事,你的事发了,今日专门是为你而来,你若是早些出来,恐怕你王家也不用死这么多人了。”
王玄策环视四周,血腥味很是刺鼻,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场面,但他却没有丝毫不适,因为他眼中已经完全充满了仇恨,这都是自己的家人,就这么随随便便被打杀了?好狠毒!
“河南尹这是要让一年前那桩惨案重现吗?”王玄策直视徐主事问道。
“策儿,休要胡说……”王同连忙拉过儿子呵斥道。
反倒是那徐主事被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双目逼视的有些愣神,这孩子小小年纪,有这等气势?倒是个好材料,可惜,却是敌人。
“小子,知道的不少,但这些事情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人生在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小孩子也不例外。”
王玄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徐主事说的不错,小子也这么认为。
那么您和府尹难道就没想过自身吗?一年前的惨案、今日我王家的下场,你们做下这等事情,将来给不给的起代价呢?”
额……徐主事被噎得不轻,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