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国公府内,此时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就在武家兄弟去刑部衙门告状的时候,程处默带着一帮人冲进了应国公府中,喊打喊杀要找武元庆和武元爽。
为什么程处默要找这两兄弟的麻烦?不为别的,还是因为长乐之家。
当初杜少清跟皇帝商量出钱置办长乐之家的时候,皇帝是大力支持的,杜少清曾承诺不让程处默白帮忙,就在岳父李二面前给程处默请功,李二当场任命程处默可领兵五百作为长乐公主的副手,全力建设长乐之家。
别看就这五百士卒,程处默可乐坏了,像他们这群官二代,都是武将之后,不出意外成年之后都要从军领兵的,这帮人里面除了年纪稍长些的秦怀道已经从军领兵之外,其他人还处在当兵历练期,谁都没有单独领兵的资格。
别看这帮人每天顶着什么驸马都尉的名头,其实没什么实权,不过就是个名号用来证明是皇帝的女婿,在军中如不能领兵,那没人看得起。
没想到这次皇帝这么大方,直接给了五百手下,程咬金知道了大声为儿子叫好,还亲自让他去右武卫军中挑选精良士卒,按照老程的意思,那就是儿子带兵五百练个一年半载的,就准备调入军中进行将领培养,这进度可是远超同龄其他孩子的。
正因为有了这么一道关系,程处默听说长乐之家被两个不入流的纨绔攻击了,当场发飙,带着五百手下直接拉出来实战练兵,就拿武家兄弟开刀,你们敢攻打长乐之家,我们就敢平了你的应国公府。
可是他们大队人马来的时候,却没有找到这两个罪魁祸首,程处默心想,我如果出兵白跑一趟,岂不是让人笑话?
找来了应国公府的管家,问明武氏兄弟去了哪里,管家答道是去刑部大堂告状去了。
程处默勃然大怒,“好胆,你一个下人也敢拿刑部告状吓唬本将?传我军令,冲进应国公府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将那两个欺负我们长乐之家的祸害抓到,如有人敢阻拦,格杀勿论!”
好吧,这位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才领兵五百就自称本将了?仅仅是寻人报仇罢了,哪里来的这么大杀性?
于是应国公府就被如狼似虎的五百锐卒杀了进去,应国公府虽然有些护卫仆役,但基本上都是唬唬人的草包,哪里敢拦着这些杀人见血的正规军?
一刻钟之后,副手来报:“将军,都搜遍了,没有发现应国公兄弟的踪迹。”
程处默眉毛一挑,这么说真的去告状了?真是可恶,两个小人作恶了,还敢去告状?贼喊抓贼吗?岂有此理!
“那有没有搜到什么异常?”
副手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有,我们找到了武家的银库,里面银钱绢帛无数,堆了好几个屋子。”
“什么?走,看看去!”程处默心中一动,一边走一边在计较着什么。
看到了那堆积如山的钱财,程处默知道,这是应国公武士嬳一生的积蓄,就这么留给了两个败类,真是糟蹋东西。
微微一笑,程处默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对着手下五百士卒朗声道:“将这些东西全都搬走,一件不留,都搬到长乐之家去,这两人作恶多端,此次对长乐之家一群孩子伤害太深,必须有所补偿,这些搬走抵债了。”
那管家一听,立刻冲了上来哭求道:“将军不可呀,这是老爷一辈子的积蓄,您如果带走了,武家的人如何活命呀?”
“滚开,我们又不要粮食,饿不死你们!
你不如问问武元庆兄弟,他们带人带狗去欺负一群手无寸铁的孩子的时候,想过孩子们如何活命没有?”程处默一脚将之踹开。
这时他的副手也有些犹豫,“将军,咱们带人打架有理有据,这纵兵抢财物就不占理了,弄不好是要吃官司的。”
这话也对,程处默倒是听劝,思忖了片刻,召来一人低声吩咐了一下,那人快马离去,不到半个时辰,应国公府内再来大批人马,都是从长乐之家赶来的孤老弱小,成群结队。
“快快快,这些都是应国公府答应赔给我们的损失,不要客气,全都搬回去够养活我们长乐之家所有人过个冬天呢。”手下人大声传令鼓励着,所有人一拥而上,不用半个时辰就将五间屋子的钱财全都搬空了。
这就是程处默的对策,自己和士卒不动手,只让从长乐之家叫来的义愤百姓动手,就算传了出去,也是武家兄弟惹来众怒被打上家门,跟我们这些当兵的无关。
管家看着钱财被抢,阻拦不住昏过去三次,最后不得不快马赶往刑部大堂请主子武元庆再告一状!
可是来到刑部大堂的时候,管家看到了什么?就在刑部衙门的大门外街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围观着什么,管家挤进去一看,好嘛,正是自己的主子惨遭杖责,屁股都打烂了。
武元庆兄弟从出生以来,从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不单单是从身体上,更是从心灵上的,六十杖责下来,两人昏过去了五次,醒来之后话都说不出来了。
二人感觉今天一天下来,是要把这辈子能挨的打全收下一样,这都被打三顿了,不知道昏迷过去多少次,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
被当众打了一顿,二人终于清醒了,同时在心中给杜少清一家子划上了惹不起的符号,这家人从大到小,都是魔鬼,今生绝对不敢再惹了。
魏征一直监督行刑到最后,看着二人再次醒来,上前正色训斥道:“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