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鳌岛上,阳光正好。
微风吹拂,多宝似已进入梦中。
就在这时多宝突然睁眼笑道:“见过师兄。”
如今世上能让多宝叫师兄的也唯有玄都一人,因此来的自然只能是玄都。多宝打量了玄都一眼后道:“恭喜师兄修为大进,怕是下一次见面师兄便已是准圣巅峰了。”
“哪有那么容易,倒是你却着实让我吃惊。”
玄都拿出一躺椅,他也学多宝那样躺着,感受着和煦的日光,玄都也似欲沉睡。
但终究还是睡不着,玄都开口道:“其实好多年没这样去看那蓝天白云了,活得太久,见得太多,便是这天与这地也有些看得腻了。”
“但你我还是愿意活得更久一些,”多宝笑道:“哪怕是看腻了,有的看总是好的。不过好在我复生之后,再看这世间便有不一样的感触,再看个亿万年,我也应该不会厌倦。”
“这怕是就是你能这么快突破到准圣后期的原因之一吧,不过破而后立,经历生死你也当有此造化,毕竟,”玄都顿了下才对多宝道:“你多宝一生,从不弱于他人!”
多宝哈哈大笑道:“师兄你谬赞了,我多宝何德何能能当师兄如此评价。”
“你我的师尊号称三清,三清门下的三位大弟子都是世间俊杰。”
玄都这话似乎有些自吹自擂的嫌疑,不过玄都的语气却十分肯定与淡然,因为玄都不过是在陈述一事实罢了。
“想当初我入门最早,广成子最是机灵,而你多宝虽然入门晚了点,可你的资质悟性却是我们三人中最好的。而且你比广成子踏实许多,你也没有广成子那般自傲。”
“死过一次后你更显豁达,而那广成子却至今还未从封神大战的失败中走出来,如今的阐教虽还有圣人门派的名头,但是整个昆仑都冷清的近乎寂寞。”
多宝问道:“师兄去看过广成子了?”
玄都点头叹道:“我本以为数万年过去广成子能放下一些,但不想他却是越发偏执,他如今行事疯狂,虽是在北地除魔,我观他行事却类似魔头。”
“我在北地见了他一面,本想与他聊上几句,但是没几句他便不耐烦的告辞了。”
多宝挥手,天上出现一阵狂风,多宝随即指向那天上的流云,多宝道:“师兄你看东边那两朵流云本互相依偎,但如今云飞天外,纵然它们回到曾经,它们可还能像以前那般亲密?”
玄都叹道:“师兄我也知道这有些困难,封神之时我未曾帮助阐教,此次我怕是也难以亲手对阐教弟子出手。好在阐教弟子所剩不多,他们怕也不敢跳出来寻找截教的麻烦。”
“当然我也并非让师弟你对那阐教一味容忍,而且只是不对阐教弟子亲自出手,其他事我自当永远站在截教一边。”
多宝笑道:“师兄不必担心我截教介意,师兄你这大师兄不好做我等自是知道的。”
多宝想了想后道:“让三清重新和好有些困难,但让我三教再次亲近却未必没有办法?”
“为兄也想过,但二师叔不肯和好,你我又能如何?”玄都问道。
“他已不是阐教掌教,我们只需给阐教换个掌教便是了。那广成子不行,不过好在我截教有一弟子和阐教颇有渊源,阐教欠他甚多,一个教主之位也并不过分。”多宝道。
玄都并未答应,玄都道:“事关重大,总得让我再想想。”
···
曾经的西牛贺洲诸国林立,这诸多国家虽然都信奉佛教,可诸国之间也仍有征伐杀戮。
但如今西牛贺州的亿万里地界都即将一统,一个前所未有的无比强盛的人间佛国即将出现在西方。
千万大军围城,西牛贺洲只有这一城还未投降。
“报,西城门的李将军降了。”
“报,殿前指挥使也降了,报,张丞相率领数十位文臣已经走到城门口了···”
不时有传令者来到宫中,只是他们带来的没有一个好消息。
有忠于国主的臣子建议道:“大王你深谋远虑,早已把诸人的家眷扣在宫中,还请大王下令尽诛叛逆之家人。”
有些年迈的国主闻言看向自己选定的继承人,国主问道:“太子你意下如何?”
太子面对自己父王的询问时目光有些躲闪,太子最后跪地求道:“父王,佛旨如此非人力可抗,父王,降了吧!”
“唉!”国主一声长叹,数十年富贵荣华,八千里山川河岳皆归叹息。
国主有些疲惫的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遍地皆佛,僧人干政,却也怪不得你们。你们都且去换上袈裟,到时应能保住性命。而且寡人知道你们家中都备的有袈裟,并且都不止一件。都走吧。”
“国主!”宫中哭成一片。
“退下。”国主大喝道,这时的国主似乎又有了几分金戈铁马的肃杀,但如今的局面已不是他这国主能改变的了。
众人退下只留下了太子,国主看着太子道:“幸好早已准备好了。”
国主挪开王座,王座之下早已备好火油干柴。
“还请父王三思啊,”太子哭道:“大不了降了便是,皆是佛祖信徒,无人会对我们赶尽杀绝的。”
“你们都可以降,但我不可以,”国主笑道:“我口中念佛,但我心中有国,若国不存,佛难道还能救我?”
“另外我始终有一事不明,若众生信佛,所有凡夫俗子都在家里花费大量的时间礼佛念经,到时必然田地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