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堂自调皮,早已应付惯了父亲的严厉,刚才哼哼的那两声,也是往日犯林赖不掉的错处之后一贯的应对之法。
这时见夏珂转火,显然在问邵毅今来做什么。他立即碰了碰邵毅的手肘,示意他赶紧答话。
邵毅瞥了他一眼,很为他这份不仗义不齿。枉他费了那么多口舌、事无巨细的把事情给他听。
“是这样……”邵毅娓娓道来。
要人家夏珂的养气功夫,那是真的好。除了听邵毅复述皇帝夸奖他二人这事做的不错时,眉心略跳了跳,其余就一点情绪流露都没有了。
直到邵毅完,才问道:“我听着,你对宫中派来宫女很有些抵触?”
邵毅颓然道:“是啊,这样一来,以后咱们府中的大事务,那就都在皇上的视线中了……”他看了夏梓堂一眼,把皇帝派眼线的话咽了回去,简单道,“晏清也会多有不便。”
夏珂并没有避开夏梓堂的意思,道:“你在怕什么?晏清的玻璃生意做得很大,如今时日尚浅,还不能和那些大商贾相比。但若有积累,十年八年、乃至三十年五十年,你们掌握的财富将极为可观。如此,若你们身边真有皇宫的眼线,倒是给了你们时时证明清白的机会,也能让你们安然过接下去的日子。”
“这个……”邵毅略显窘迫,是啊,他怕什么?只要他和晏清心中磊落,就算皇帝派来眼线又能怎样?
枉他多活出去二十年,这么简单的事居然看不明白。
夏珂想到这位苏宫女的性格,道:“只希望这位苏巧是个好性情的,能和晏清合得来才好。”
如今在平阳郡掌管整个南部玻璃生意的大管事白先生,就是宫中出来的,和自家女儿相处极好。
想来这位苏巧是皇帝派出来的,她的所作所为,也间接代表了皇宫的颜面,应该是个好性情的。
邵毅来茨目的清楚,夏梓堂就迫不及待问起太师刘建:“父亲,中书省可有太师府的消息,不知皇上有何打算?”
一提起这个,夏珂的脸便沉了几分:“还好承安处理此事比较得当,直接找了刘统领。否则,若真被你们探知秦仲豪关押在哪里,再去搭救,你们可想过后果?”
他们虽不至于被打杀在那里,却也会冠以私闯民宅的罪名,甚至做个假象栽赃杀人越货都可以。之后送交官府……兵马司五品、六品武职官员,在大牢里走上一遭,哪里还有什么大好前程?能保住如今的职位就不错了。
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已经议亲敲定的女婿,夏珂深深觉得,这俩还是欠经验:“连对手的根底都没打探清楚,就贸然出手。你们年纪不了,还在兵马司担着不低的官职,行事却如此鲁莽!”
夏梓堂立即苦了脸,邵毅则态度极好:“伯父教训的是,我们今早得知此事,也都捏了把汗,很是为自己计划的不周密汗颜。伯父放心,我和四哥日后行事自当以此为戒,一定谨慎处之。”
夏梓堂一边听,一边暗地里吐槽。这厮竟如此油滑,他哪里有过反省嘛?还什么都捏了把汗,汗在哪呢?
居然给父亲日后行事,看来这子劣习不改,从来也没想过把他那纨绔习气彻底改掉吧?
他见夏珂脸色缓和下来,重新问起刚才的话题:“父亲给我们太师府的事情呗。”这可是他第一次做暗地里的勾当,密谋时就处于兴奋状态,这是更是如此,对于后果很感兴趣。
邵毅对此则不太感兴趣,既然皇帝打算用最的动荡,打掉成郡王的势力。刘建这里就不会处置的太过严厉。
如果把刘建以及太师府主要管事全部羁押,严刑拷问,万一不心把成郡王的事情捅出来。那时,想不动荡都不行了。
果然,夏珂给他二人的也是这种情况。
“禁卫军派驻太师府,把太师府以及名下所有产业全部看管了。但刘太师是三朝老臣,与朝廷社稷有功,皇上并未太过为难于他,只让他上折子自辩。”
“哦,果然这样啊。”夏梓堂恍然,“皇上这是不想大动干戈了吧?不过,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种程度,太师府前程堪忧啊。”
夏珂对于儿子能有这种认知很是欣慰。
现在不少人都持这种看法,如果皇上想给刘建留余地,就不会如此落他面子,先派人把城外的庄子打掉,又让禁卫军控制了太师府,这之后才让太师上折子。
这其实就是皇帝的态度,在没查到刘建图谋不轨的确凿证据之前,皇帝不想大张旗鼓的把这个三朝元老置于死地。
但是,朝廷官员私下养这么多顶级武士的行径,却也是皇权忌讳的。就算皇帝给了他自辩的机会,太师府也逃不过革职、抄家的命运。
经过一的发酵,第二,刘建私下豢养顶级武士的事情也传开了。
成郡王比京城中任何人都早的得知了此事,如果不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他差点儿就要掀桌子骂娘了。
即使有这个原因,成郡王话也很不客气:“他脑袋里装的是脑子吗?不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吗?为了诋毁一个做生意的女子,,不丢人啊?”
成郡王气急败坏,如今他所归拢的下属,刘建是身份最高的。他以为,那些从各个地方搜罗来的武人,养在刘建庄子上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没把那个会赚银子的女人娶回家,就肆意诋毁邵毅和夏氏女泄愤。
结果呢?不但太师府大老爷被缺街暴打,还敢动用他的人做打手,把那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