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睿:“那队人出城之后就没回去,猫在官道旁的一个食肆里候着呢。刚刚,咱们的人一出现,危机解除,夏校尉已经下山了。”
邵毅点头,夏梓堂果然是个明白人,很机敏,也能分得出轻重缓急的。
他吩咐修远:“你带人守着在这里,切记,此地不容有失。”
修远躬身领命。这还用说吗,屋里是自家大太太和夏家女眷,要保护的是这些人,就算真有人动手,他们连死都不敢死。
邵毅对知睿说道:“,走吧,去问问你们拿到的几个人,看看能不能问出些口风。”说着话,迈步往夏梓堂几人歇脚的客房走去。
他留下的十几个人,除了四个守在邵母和姜夫人所在的客房。剩下的还有四个,拿下假装挑夫的两人和留守客房的一人,如今正在看守。
其余六人,散布在赶夜市的不同角落或制高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
一个时辰之后,兵马司派出两队人,探查感业寺上山的青石台阶,进到感业寺。同时也把夏家的七个下人送回姜夫人身边。
兵马司兵士对感业寺内外及周围地区,进行了清查。
确认再无可疑人士之后,派了一队人,护送邵家和夏家返回京城,暂且不提。
之前,夏梓堂都没顾上回去安顿母亲、妻子和妹妹,便急下山。把他下辖的那一对兵马司兵士分召出来,派人回去传信,剩下的人分两路查探踞虎山各下山路口。
之后就是得到消息的兵马司派人赶往虎踞山,拨了足够的人手把守踞虎山山脚,另外还让人进山,在山间巡查,试图追到人、或者把人赶出山林。
一直忙至天黑,漏网的六个人,抓到5人。另有早之前在官道上望风的人,大概早听到绑架失败,反而被大批拿获,便知机的逃了。
至此,和前世一样,来京城打算做一票大买卖的二十九个匪徒,抓到二十六人,三人逃走。
这个结果让邵毅再次涌起那种诡异的宿命感,原来就算他提早知晓、提早布置,这些土匪依然像上一世那样,漏掉了三人。
这这三人并非山寨里的重要人物,都是出于边缘的底层小喽罗。
这让邵毅放心不少,若真把他们说的山寨头领彪老大走脱了,邵毅还真得多掂量掂量,要不要撒开人马,无论下多大功夫,也得继续追踪下去,势必做到斩草除根。
两个小喽啰就不一样了,说不定就此逃走,过普通贫寒百姓的日子去了。
这件事在天黑之前,就已经传进京城。虽不至于传到家喻户晓、让各种市井小民全部知道,但重要的朝臣和相关部门以及周边,却已经知晓。
京城所辖范围居然生了此等恶性事件,让各方人士震惊不已。
最不为人知、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人,自然是成郡王。
成郡王在自己的王府,在看管严密的书房,甚至都没敢打碎一只茶盏。生怕茶盏的碎片,当作垃圾扔出去,被有心人看到,想到会强行想到碎瓷片和感业寺众多匪徒被缉拿,和他成郡王有关。
“没想到那土匪头子带了这么多人,谋划了这么久的事,又有咱们的两个死士相助,居然没成功!没留下什么手尾吧?”成郡王面色阴郁,心中颇觉遗憾。
不但绑票没成功,他还折进他两个死士,以及隐藏着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的一股势力。
这个想法一出,成郡王更觉得,这是他又一次在夏家女和玻璃生意上栽了跟头。
书房里,姜翰文和柴茂都在,各自坐在成郡王下左右位置。
柴茂脸上已经没什么表情了。死士哪里是容易培养的?如今因为一点价值都没有的事,就把两个死士折了进去,着实不划算。
“没遗留线索,属下已经让人打听了确切消息。据京府衙门问出的消息,这两人眼见的逃出无望,便已服毒自尽了。”
成郡王皱眉:“这夏宴清着实邪门得紧,咱们已经把计划做的这么严密,她居然毫无损。不会有人提前给她泄露了消息,导致他们有准备而出手的吧?”
如果真这样,他的成郡王府可就危险了。能盯上标老大,能盯上此事,谁知道有没有可能订上承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