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沿内城河边走。
后座,成渝坐着稍弯腰在飞快转动魔方,他玩这非常熟练。
忽,开车的焦行喊道,“诶,那,那不是……”没错,他看见道旁玩滑板的子牛了!
成渝应声转头去看,
只见子牛和另一个女孩儿驰骋在滑板上——今天的子牛特别不一样,她穿着一身白裙,及肩发披下来,扎了个发箍,熟练驾驭滑板,又仙又酷!另一个女孩儿也恁得漂亮,戴着墨镜,斜背小包,跟在她后头。
为看她,焦行车肯定降速开慢了,后面的车按喇叭。焦行车窗降下,拿出一个景灯往车顶上一搁。后头的车见此豪车+景灯的,不敢再按了。
成渝是一直没管这些,他的眼睛就没离开子牛。她着实是个特别“特别”的女孩儿,相悦、纠缠、痴迷、贪恋、嗔怒、欢悦、蚀骨、淡漠、璀璨、幻灭……成渝觉得这些词儿都适用她……
“我记得前头是不是有个‘惟玉霞’,”成渝忽然说,
焦行也没回头,“是。”
“走!”成渝向椅背靠去,手上的魔方也丢到一边儿。
后头的车终于顺口气,挡着的、不敢招惹的这辆车终于“吱呜”一声开快走了。
……
路口,一直乘风滑得畅意的子牛一个漂亮地“刹车”站住——控板能力真得很不错!
翀心也在她一旁站住。见前头稍斜横一辆车,两个男孩儿,一个站在驾驶门后,像个乖学生,两手臂抱着,搭在车顶上,下巴磕手臂上;一个洒脱多,站在这边敞开的后座门前,一手放裤子口袋里,一手拎着上头写着“惟玉霞”字样的纸袋。
子牛没说话,也没见紧张,看来是认得的。
男孩儿抬起拎纸袋的手掂掂,“还是热的,桂花奶糊,上回你说想尝尝的。”
小子牛还是有礼貌的,“谢谢。”不过没去接,她脚一滑再次上板,稍蹙眉头,“可我现在不想喝热的。”
男孩儿笑,看来他有两手准备,“行,也有冰的,桂花荸荠水。”说着时,那头站驾驶门边的男孩儿赶紧从车里又拎出来个纸袋举着,顽皮又傻里傻气,像耍了小聪明得逞。
翀心戴着大墨镜,就是唇边一抹轻笑。不稀得了,想讨好她的,还少了?子牛除了自身嘎里嘎气,看似“不懂风情”,还有就是她确实也不在乎这些。
“搁着吧。”她就要再滑过去。男孩儿也没追上,两个纸袋都搁在了车顶,人也没走,靠车边看来要等。
子牛却没滑几步,她腰间绑着的小腰包里的手机响起,
再次站住,
只见她接起,“哦,好。我在……”她看看路牌,后头翀心也看过去,告诉她“杨柳西街”,子牛再对电话说“杨柳西街。”
放下手机,她走近翀心几步,“英茧叫车过来接我,”她又看看自己腕子上的表,“我两点钟的班,她有事儿找我,我直接回食堂吃饭了。”翀心将斜背的小包搂到前头来,从里头掏出一小瓶辣椒酱给她,“你们食堂有面吧。”子牛接过来笑着点头,“有。”这是翀心自己做的“魔鬼辣”,本来打算一会儿她两去吃面“开尝”的。
“那你现在就回北州么,”子牛边把小辣酱塞进她腰包里,问。“嗯,应该赶得上11点的高铁。”翀心也看看表说。翀心周末来,本就是跟她约着一起玩滑板的,现在她有事,翀心自然也先回去了。“我先尝尝,如果差味儿我再调,你生日那天肯定调出一碗叫你满意的辣口面。”小子牛腰包鼓鼓,抬脸笑眯眯向翀心。翀心也笑得纯幼,“嗯。”用力点头。
子牛栓好腰包,又看向那头成渝,小声对翀心说,“诶,正好他们有车,叫送送你。”她走过去,抬手还是要了那袋子热的“桂花奶糊”,“谢谢你们送她去高铁站吧。”
那有什么问题。成渝还是把荸荠水拿过来,“都拿去喝吧。”子牛摇头,“喝不了那么些。翀心,你喝么。”喊翀心。翀心大大方方“喝。”
不多会儿,来接子牛的车停靠在道旁。有明显的宫禁标志,车、行人,更是望而不敢靠近。
小子牛跑几步,又转身倒着走对翀心说,“这副板轮子溜滑多了,回去帮我谢谢小宁。”
“好咧。”翀心冲她比了个ok。
那头子牛上车走后。这边翀心再次戴上墨镜,丝毫不怯场,女王一样登上车,成渝随其后。焦行过来捡起了两副滑板,放在副驾座位上,再上车驶离。
“你就是翀心?”
成渝靠向椅背微笑问,
翀心右腿压左腿,手里拿着荸荠水喝,自在得很,“是呀,你还认得我?”
“认得,听顾未提起过,你们是同学。我叫成渝。”
“哦,幸会。”翀心那可是“独当一面”的“女王”,信息网不会比他们差,成渝的大名肯定听说过。但这会儿也不得稀奇在乎,跟顾未和解后,翀心基本上也没“仇敌”了,她不招惹别人,别人也别想轻易招惹她!
“你9号生日?”
“嗯,这你都知道。”
“顾未说你和大公主是一天生日。”
“有缘不是。”看得出翀心尽管“不在意”,可应有的谨慎还是有,不多话。
成渝拿起魔方轻轻转,小笑,其实也真诚,“今年看来不会为难子牛了,你和大公主都和她好,一天生日,她跟谁过去呢。”再呼出一口气,“大公主生日那天,她和苏肃订婚,京里大庆,热闹也乱糟糟。”他扭头看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