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真贪了不少,”张狂靠在中式高背椅上的梅粒又踢了踢脚下的柯秒,

柯秒已经被惨打得血肉模糊,这是秒秒强大意志力啊,没有晕厥过去,但也不逞强,貌似奄奄一息合眼俯在血泊里,意识一定要保持清醒,再坚持一会儿,马上会来人的……

他是在路上被几辆车包抄劫住的,光天化日之下,这伙权子们且不忌讳人眼,爆破了他的车窗,将他生生拽出就那么往死里打……这种情况下,秒秒是反抗不了的,唯有全力护着头与眼……

他们拖着血淋淋的他直接闯入他的家,之后迎来短暂的安静——看来他们在四处“参观”他的家,更确切讲,在寻找一切有关羊的痕迹……是了,柯秒肯定首先认出多多和梅粒,亲手打他最狠的就是梅粒了,那就是要他死地毒怒啊,蹲下来在他耳边轻语道,“你猜你就这么惨死街头,羊看见你这死狗一样的鬼样子,敢靠近么。”

柯秒其实心里笑,估计羊婆子还真不敢。

多多倒是一直没动手,但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别真一下打死了,他还有用……”

实话说,多多和梅粒进来柯秒这宅院,心下还真有些“惊诧”,太豪华。院子位置不算顶级的优越,但闹中取静。关键进来后,小到门栓上的饰物,都有出处的——真的,就算梅粒讲“你还真贪不少,”心里还是不信,他一个这样年轻的中署职,再怎么贪,也捞不了这些……

这边,多多一扇扇拉开那些顶天立地的黄花梨雕花柜门,里头也从天到底挂着,叠着,全是羊的衣裳——羊自进入相府,日常有至服,她自己的常服其实看着并不多。但你看这些……可见,她舍得买,或许也是柯秒任她瞎买,打量都是没卸吊牌的,只怕一次都没上过身,买来全为拥有……

这边是鞋,

多多拉开隔板,一看就是最新改造过的,为了让她目之所及看得到她的每双鞋;

这边是包,

多多看到多个羊最爱的手袋……

再走进这个屋子,

看得出原来这里估计是柯秒放藏品的,

如今也进行了改造,整面整面玻璃幕,全是羊的小玩意儿,便宜的估摸几块钱的也有,贵的,上千上万,上百万……

是她的习惯,她喜欢把化妆品堆在床头,真正是座眼花缭乱的山,

卧室,

除了床,就是玩偶,

原本极雅致的中式设计,被堆积大量玩偶,还有嗨大的气球,变得不伦不类。

多多走过来,

妃靠上还丢着羊的睡袍,接着,各类京剧行头都在她手之所及,可以想象,羊喜欢躺在上面,或许还会带着长长羽苓的妃冠,嘴里吃着糖果,叫柯秒给她擦脚指甲油——毕竟,糖果罐子像艺术品一大堆,各色绚烂的指甲油一箱子一箱子……

多多从一些细节可以看出柯秒是个很有收捡的人,但为了羊能“无障碍痛快”,也就妥协了,如此精致豪华的屋子,处处杂乱,

终于走到厨房了,

这里多多最有同感,

羊也爱下厨,她又没个收捡,要用的也是手边儿一刻都不能没有,你得全给她摆在她一拿就能拿到的地儿,

柯秒很聪明,厨房做了许多智能隔板,

当然,吃,对于柯秒和多多而言都是“健康为重”,所以,有些坚持还是得坚持;品味也很重要,有些不能妥协就是不能妥协!

而且,羊多半都是“兴趣来了搞搞”,哪里会经常下厨,所以厨房还是以柯秒的“习惯”为重,这,跟相府的一些小厨房很相似。

卫生间等就不细提了,奢华不说一律深刻有着羊平常的生活气息,多多沉着脸走出来。小粒不用到处转,只望着庭院下一只“古熨斗”就胸闷难受。

羊也是听戏的时候想到这玩意儿,她兴致勃勃提起时小粒还记得她笑盈盈的模样,

“这熨斗呀,古称火斗或金斗,熨是功能,火是本质,金是外貌,起名侧重不同而已。熨斗之斗就是一个形象,空心如斗状,中间置于红炭,熨平衣服以求体面。据说熨斗最初为刑具,施刑熨烫皮肤,商纣王炮烙忠臣就使用过这类酷刑,听来好瘮人是不。

到汉代熨斗就很普及了,在古玩市场留心的话可以买到高仿实物哦;唐朝诗歌中熨斗金斗没少提及,王建的‘重烧熨斗帖两头’,白居易的‘广裁衫袖长制裙,金斗熨波刀剪纹’都描述得优美得体。后来荷兰人发明了空心盒形熨斗,将烧红的铁板轮流放入熨斗以提高功效。再后来就是后来我们常见的火熨斗啦,实心铁一块,烧热可用,但要凭经验,如烧制过火,则极容易伤及衣服。……”

羊就是这样得人喜爱,她学上得少,不意味她不学无术,兹要是她感兴趣的啊,见识才广,也喜欢和些这方面的文人深交,自然知识显得杂博。

小粒记得当时自己立即说,“我定给你搞到个正宗汉代的!”

哪知羊摇摇头,“不用了,现在市面仿得多,最正宗的估计都在宫里呢。”

“宫里的我也可以给你搞出来。”小粒还誓言旦旦,

最后,确实难搞,但小粒可没忘这茬儿,包括宫里的,打探着……没想,这里,“轻而易举”似得,它甚至不显得多贵重地就搁在廊子下,显然羊已经玩过兴致了……

小粒胸闷一怒,又狠狠踹向血泊里的柯秒,“你他妈到底贪多少,贪多少!!”

多多也没吭声,也不走近,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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