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把自个儿家底都交出来了,着实惊着羊了,这…这小子怎得了得!
驾驾依旧跪姐姐腿旁,两手搭他姐膝盖上,摇,“姐,我一开始真只弄得好玩儿……”
羊有气无力,“我还操心个什么劲儿,你这么能……”
“姐!”驾驾抱着姐姐的腿开始哭,真哭。刚儿当着外头那些人,他发那样的重誓,眼睛那样抠红,都没掉泪!这会儿,只跟他姐两人,绷不住了,羊的态度叫驾驾怕极了!
“姐,我再学好,绝对绝对不沾这些了,你相信我!我好好当冰……”看见弟弟哭成这样,羊也跟着哭,她抬手狠狠揪他的脸,都揪红了,“你这是要坐牢的呀!你爸爸已经在牢里了,你再进去……你这是要逼死我呀!”“姐!”驾驾哭得跟孩子一样。
门外,梅帅和儿子哪里又放心得下!晓得这姐弟两私下还得闹心阵儿。
梅粒手都握住门把了,梅帅摇摇头,“让他们单独待会儿。”
梅粒手就不放下来,听父亲的话等了一会儿,实在听里头羊的哭声揪心,“不能这么紧哭了,眼睛都哭瞎了。”开门快步走进来,也蹲下来,握着羊的手,“没那么严重,哪里就坐牢了?那还得了!放心啊羊儿,我刚才赶紧地也去了解下,咱驾驾这些钱里头大多还属于劫富济贫呢……”
梅帅就站在门口也没进来,不过听儿子说得这些话也是直摇头:完全胡诌!可眼下又能怎么办,不这么哄劝她,真任她哭瞎?
“真的?”羊泪蒙蒙抬头,梅粒连忙伸手过去心疼地抹泪,“本来他赚得就是些不学无术的富家子想投机取巧的钱,然后也给一些贫寒的学习优秀的孩子添了些补贴,道义上也没大错儿……”梅帅都叹气了,他这也是不得了的儿子啊,愣能把黑的说成白!“就算有误伤,咱把钱都退回去就是……”一听这,羊赶紧把驾驾这些家底儿全推出去,“都退了都退了!”梅粒也立即接住,“好好,都退都退!这你再放心了吧,没事的,”小粒蹲那儿轻轻拍她的手,仰着头,多用心地哄啊,“你想想,这次未尝也不是件好事,能叫驾驾起码知了分寸,是不是呀驾驾,”又扭头给驾驾使眼色,驾驾再次哭腔,“姐,我真的知错了!”哎,这才把羊姐儿哄好哟……
好了,正如小粒说,没这茬儿驾驾的“思想问题”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肃清”,这下好了,驾驾终于能“干干净净”真正一心一意走正途了!
反正驾驾的职学马上也毕业,早几日离校也符合规定,羊是亲眼所见驾驾的“程序走完”全部办妥,才安心返都的。临走前捉着驾驾的手又好一番嘱咐,“你正式入列那天我肯定要回来看着的,然后,你穿上菌置咱们还得去给你爸爸看看……”羊眼中泛着泪光,这才是她多大的欣慰啊!
……
羊回西京这几天,柯秒的家里也在经历大事。他姐快不行了。
万年河畔的清漪园是现今保存最好的皇家林园。当年耗银480余万两。园内以天朝古代神话中“海上三仙山”的构思,在万年湖及西侧的两湖内建造三个小岛:寒湖岛、团城岛、藻鉴堂岛,以比喻海上三山:蓬莱、方丈、瀛洲。
清漪园的总体规划以西湖为蓝本,同时广泛仿建江南园林及山水名胜,如凤凰墩仿太湖、景明楼仿岳阳楼、望蟾阁仿黄鹤楼、后溪湖买卖街仿苏州水街、西所买卖街仿扬州廿四桥等等。园内的主体建筑为大报恩延寿寺,并有一条长达700多米尺的长廊,其建筑与装饰绘画都相当精彩,极具艺术价值。
他姐,也就是元?独女裴青娅自查出患胃癌一直就住在这清漪园延寿寺,几乎足不出户,也鲜有访客来访,裴青娅本就好清静,这下更是“与世隔绝”一般。
现下,裴青娅最盼着来的,就是弟弟柯秒了。前也说过,柯秒对父亲和姐姐态度都淡漠,但人都这样了,还计较些什么呢,毕竟血缘关系摆那儿,柯秒也常往清漪园多走走叫他姐多称心如意地看看他。
裴青娅确实已到油尽灯枯之时,再说这病,基本上吃不进什么了,不过这几日有柯秒一旁陪着,竟也勉强张嘴吃几口,也足够叫人欣慰了。
“秒秒,”柯秒才将她只吃了两口的乌鸡汤泡饭放餐盘侍者端走,他姐唤他,
柯秒回头,“嗯,”应一声。
柯秒这会儿有“这耐烦”,除了看在血缘的份儿上,也有这两天受羊的影响。
羊那头因着驾驾的事儿回头来还不是跟柯秒“哭诉”了的,她反正是多大点事都闹得水响。这点上,柯秒倒和梅粒说了一样的话,“这件事爆出来对驾驾来说未见得是坏事,这孩子看来能量忒大,不这么收收他以后还敢干更出格的事。不过你也是惊吓多余,在梅家的地界儿还能叫他坐牢?这不笑话,也太扫梅家的面儿了。”
不过通过羊这一“哭诉”啊,柯秒也受感染,羊对弟弟的爱护,移想到他自己的姐身上……也会心软。
“秒秒,”又喊了一声,还伸来手,
要从前,柯秒绝对视而不见,这会儿,就算还是有些僵硬,但毕竟还是把手递出去了,
姐姐两手都过来捉着他的手,“姐这辈子没什么遗憾的,就一件,太早离开咱爸了,不能再尽孝……”说着说着哭起来,
柯秒拿起一旁的帕子递给她,“你好容易有些起色就不想这些了,”
姐姐捉着他的手更紧,恨不能放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