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今儿王羊和友人选的牌场子正好是梅粒自家的。梅粒还交代好,不要说自己来了,依旧没在羊跟前露面。
“诶,今儿他这边搞比赛呢,咱们也去凑凑热闹。”一位牌友上过洗手间回来,路过外头招牌瞧见这个消息,
“那羊儿去,保定儿拿第一!”都推选她做代表,
“不行不行,我就跟熟人打得开。”羊肯定得“谦让”呀,再说,她着实只玩熟搭子。
“去瞧瞧,去瞧瞧总行吧。”都架着她,去了。
这边,实际梅粒也不晓得这个场子在搞比赛,有时候为了活跃气氛,牌场会弄些活动。当时来的时候听说这件事,宇乐是笑言,王羊牌打得不错,应该有兴趣来比比。梅粒摆摆手,不打搅她了,她随性。
没想,这会儿真瞧见她来了,梅粒肯定高兴。说羊牌打得好,他这些身边人无人不晓,除了头回见她的面,她就是在牌桌上用赢面“逃走”;之后,一块儿也玩过好多次,她那手气——简直老天爷看顾!
见羊真过来了,还都挺兴奋,羊在牌场上的风采,简直“小幸运+傻大胆”得一塌糊涂,她特别敢整大的,不说百分百赢,多半还是被她弄成了!羊说“胡”的样子也特别可爱,明明霸气,偏又带些小娇嗔,直叫人想哄“好好,你又赢了”……
果然,轮到她上场了,梅粒等就在这边屋监控瞧着也开心。小粒一手扶着另一手肘,一手拇指撑下巴,就看她的样子,喜欢得不得了……这时,忽然她对家一个举动叫梅粒“啧”一蹙眉!
宇乐他们也看见了——这人是在换牌么?
“九筒,”那人打了出来,
这边,羊应该可以胡了,可她却明显也一怔——接着,有些不悦的,双手将自己的一副牌整体背面往下一铺,“不玩了。”起身要走,
“诶诶,怎么了,”连一旁看她打牌的牌友都不明所以,扶上她手背拉住她。羊也不说,就是轻轻摇头,“走吧。”
这边,梅粒是气得一脚就蹬开一旁的凳子!“一群蠢猪!你这么放水打量她看不见?我羊儿不比你们这些蠢猪精,她会算牌的!”
原来,也不晓得谁“马屁拍蹄子上”了,晓得羊和梅粒的关系,有意放水,想讨好羊。殊不知哟,羊牌打得好真全属幸运?她对数字这样天才,记几张牌到了哪儿还是清楚滴。结果,被这样一搞,没讨好她,反倒叫人扫兴。
羊正要走,门推开,羊望见梅粒进来也是一愣,
小粒过来牵起她手。“你怎么在这儿?”羊问,
小粒改搂住她腰,低头轻声“这是咱家的场子,不跟他们置气啊,他们是猪脑子糊了心,不晓得我羊牌打得利索着呢,还想放水……”羊一听也晓得怎么回事儿了,稍嘟着嘴儿,“再不来这儿玩了,”“是,这场子我都给要砸了,”小粒笑着哄,羊还当了真,仰头拉住他“你神经呀!”小粒额顶着她也啫,“不神经,我就是都听你的……”
哎,老板可怜了,刚儿生生和那凳子一样挨了小粒一脚!痛死还得赔笑……
把羊的牌友都安顿好,羊接过来了,小粒亲自伺候她打牌,羊这才又乐呵呵。
正玩得带劲儿呢,小粒接到一个电话,连挨着他的羊都听到里头——先是许咨存的小声,“小粒,哪儿呢,来办公室一趟吧……”接着就听见巳令大吼,“管他在哪儿!给老子绑回来!”
“好的,谢谢许叔。”梅粒还是如常挂了电话。一桌子都静了下来。见羊也是一脸担忧,小粒捧着她脸还亲亲,“没事儿,我去去就回来。”“不,我跟你一块儿去!”羊拉着他手坚持!
难得羊这么担心他,小粒怎么可能拒绝,抱着她一块儿去父亲办公室了,直到下车才撒手。
早在门口等着的许咨存一望见他还带来了羊,赶紧跑过来,“哎哟,还嫌不够乱,她来干嘛……”话都没说完,那头办公室门打开,只见巳令真是气急攻心的样子,手里已经握着皮带,望见儿子,冲过来就抽!“你个兔崽子!胆子是真不小了!!……”小粒是怕累及羊,故意往那头躲,哪知,羊是一尖叫,“啊!你干嘛呀!”她真够勇敢的,迎着巳令的抽打就举手上去拦,“羊儿!!”“王羊!!”小粒和许咨存同时惊叫!
巳令当然赶紧收了手,没碰着她分毫,
可这位小姑奶奶,愣似已经打着她了,跺脚大哭啊,“你干嘛你干嘛!!疯了吗!”
这下好,甭说旁人了,巳令还扬着皮带的手简直举那儿气得发抖!
“你,你滚一边儿去!”
这一听,王羊更是不依,她甚至上来踢他,“你叫谁滚!明明你不讲理,上来就打人!……”这下巳令不好办,连连往后挪步,看羊儿这激动,泪流滚滚的,一度还真以为自己是不是刚儿收手晚了,真打着她了?巳令这心上啊……只得朝那边许咨存吼,“还不快拉走!”倒是梅粒一把上来紧紧抱走!——哎哟喂,也得咱小粒去消化这一幕啊!这样的羊儿他是没见过,可,这样的父亲他更是没见过呀!还用想?首先,谁敢在巳令跟前这样?巳令是个菌纪原则信特别强的人,哪怕对方是个女人,早禁卫拉出去法办了,还等着他连连后退,这般没法儿地喊许咨存“还不快拉走”……
许咨存护着紧抱王羊的小粒走去另一间办公室,见小粒不松王羊的手啊,就跟那宝贝儿怕被人抢了一样,抱坐那儿不吭声。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