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明华看的心思复杂,待冯安歌安抚好铁笼中的男子后,他才从她嘴里知道男子的身份。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多年前失踪的白思和......
听完江华明的描述,在场几人均是若有所思。
唐安羽率先开了口:“如此说来,那谋划此案的人,就是白思元无疑了。可是,那晚刘大夫口中所唤之人,会是白思和?”
此言一出,无人应答。
谢瑾澜微垂着眼眸,手指在膝盖上轻点着。
少顷,他看向在唐安羽身旁入座的江华明:
“江捕头,依你所见,那白思和是真疯还是假疯?”
三人闻言,皆是神情微讶的看向谢瑾澜。但转而一想,却又觉得他所言有理。
江华明皱眉回忆着当时白思和的模样,半响,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卑职观他模样,并不像是假装的。但......”
他的未尽之意,在场几人皆是听的明白。
陆任嘉微一沉吟,随即道:“江捕头,盯着冯安歌的人可曾撤回?”
江华明道:“并未。”
陆任嘉满意一笑:“直至本案水落石出之前,那人不可撤回。另,再派人盯着白府地窖的一举一动。”
江华明领命而退。
唐安羽与谢瑾澜也随之离开了县衙。
路上,谢瑾澜对身后的墨砚道了一句:
“墨砚,你前去百草堂,套一套那黄记一的话,看看刘大夫这段时日是否有异常的举动。”
墨砚面上闪过几分犹豫,最终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只是离去之时,郑重的叮嘱了谢瑾澜要注意安全。
随着谢瑾澜穿梭在人群中,阮叶蓁眼珠一转,心底有了一个猜测:
“谢瑾澜,你是否是要去白府一探究竟?”
谢瑾澜微一颔首,给了她一个夸赞的眼神。
阮叶蓁面上一喜,但很快就换上了一副疑惑的模样:
“可是,这种事情不是晚上比较方便吗?这青天白日的,容易被人发现。”
拐入一处小巷,私下无人,谢瑾澜低声道:“当初李宝儿一案,我也不曾入夜再行事。”
阮叶蓁反驳道:“那如何一样?那时你要搜寻的是李大牛的卧房。夜晚他就回来了......”
说到此处,她陡然一顿,惊奇的看着身侧的男子:
“难不成,你要去搜寻冯安歌的卧房?”
谢瑾澜轻瞥了阮叶蓁一眼,好似在说她大惊小怪。
阮叶蓁顿时就闭上了嘴巴,心里有些不服气的想着:
她不就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么?至于这般鄙视她么......
脑子里七弯八拐的想了些有的没的,阮叶蓁陡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上下打量了谢瑾澜一番后,道:
“谢瑾澜,你就这般过去?”
谢瑾澜眉头一挑,好似在说:不然呢?
阮叶蓁道:“此处不比李家村,你不觉得,如此太过显眼了些么?”
谢瑾澜笑了笑,极快的低声道了一句:
“越是行偷鸡摸狗之事,越要光明正大。”
阮叶蓁瞬间一呆,仔细一想,又觉得他这话没有毛病。
随着谢瑾澜入了白府,顺利的避开了来往的下人们,摸到了冯安歌的闺房。
谢瑾澜搜寻的十分小心仔细,就连凳子底部都不曾放过。
在搜寻衣柜的过程中,谢瑾澜不知看到了什么,动作突的一顿。
阮叶蓁好奇的凑近看去,就见他快速的抽出一卷厚厚的白布,不由得微微一愣:
这东西,看着有些眼熟。
直至谢瑾澜解开白布上的布条,打开白布后,阮叶蓁这才知晓自己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原来这竟是一卷银针包!
所以,冯安歌会针灸之术?
‘我自小身子骨就好,倒是不曾与镇上的大夫有多少交集。’
冯安歌那日的话语突然在阮叶蓁的脑海里闪现,让她不由得蹙了蹙眉:
那冯安歌说话倒是滴水不漏。这话无论是理解成她本身身体就好,还是通过后天调养才身子骨好,皆可说的通。
谢瑾澜并无多加停留,看清这里头是何东西后,又放回了原位。
接着,他在首饰盒的夹层里,发现了一个小包。
小心翼翼的打开来后,发现里头是一些红色的粉末。
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子,轻轻沾染些许后,又小心的收进了怀里。随即把首饰盒恢复原样。
随后,谢瑾澜再无其他发现。如来时那般,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卧房。
本是避开人群打算离开白府,但在经过地窖入口之时,谢瑾澜却又停下了脚步。
阮叶蓁不解的望着他,却见他径自朝入口走去。
拿起地窖那扇门上的锁细细研究片刻,谢瑾澜突的抽出束发上的那枚银簪,而后在锁孔里捣鼓了起来。
阮叶蓁不错眼珠的盯着他的动作,心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啪嗒!”
一道轻微的开锁声传入二人的耳里。
谢瑾澜嘴角微勾,手上动作一顿。随即把银簪插回原处,打开门后快速闪入。
阮叶蓁虽是好奇谢瑾澜如何会这等技能,却也不会开口多问。
就如同她不曾询问过谢瑾澜为何会验尸一般。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对人诉说的秘密。
在瞧见江华明所说的铁笼后,谢瑾澜身形一闪,就躲在暗处细细的观察了起来。
而阮叶蓁仗着白思和看不见她,光明正大的靠近了铁笼。
但见白思和时哭时笑,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