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腰牌挂在腰带上,姜蝉转身就回洞府。她此时可顾不得看明丰都给了她什么好东西,她要先将洞府收拾出来。
里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看无极峰上漫山遍野地长着一种很有韧劲的草,姜蝉顺手揪了一把,很快就编出来两只蒲团。
刚坐在蒲团上,姜蝉就嘶了一声,这难不成是静心草?她师父这是有宝山而不用啊,这种静心草就这么漫山遍野地长在无极峰上?
明丰嗤笑了一声:“还挺有眼光!”
看小徒弟在专心修炼,他也收回了自己的神识,他是担心小徒弟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会不会有点不适应?
现在看小徒弟将自己的生活安排地挺有条理,明丰也就放心了。也是,一个小娃娃从六岁开始就一个人生活,怎么会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他也是今天在大殿内,猛地被小徒弟是个女娃娃这个消息给冲晕了脑子。他徒弟就算是个女娃娃,那也是一个大力女金刚,才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女修。
如此一想,明丰心中的那丝别扭就消失不见了,继续该干吗干吗。
姜蝉一整晚都在打坐修炼,她舍不得修仙界这么浓郁的灵气,比起在世俗界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好吗?
似乎用来睡觉的每一秒钟都是一种浪费,她要争分夺秒地修炼。她可没忘记,她这个世界的任务很重,首先要跨过云玄霖一家子这个大障碍。
另外还要去找清源需要的世界之心,还无从着手,估计日后又是天南海北地到处跑,算下来如今在剑宗的日子应该是一生中最平静的了。
清晨,从入定中醒来,姜蝉照旧做好日常训练以后,才不疾不徐地去了剑道堂。可惜碍于修为,她不能够御剑飞行。
姜蝉只能够靠着自己的双腿走过去,在走了有一盏茶的工夫,又向遇到的师兄弟们打听了线路,姜蝉才摸到了剑道堂的门口。
“远哲师兄,宗内真的来了一位单金灵根的师弟吗?”刚走到大门,就听到大家在八卦,姜蝉脚步顿了顿,不知道应该进去还是就停在这里。
“不是师弟,是师妹。”向远哲翻看着玉简,拧着眉,怎么师妹还没有过来?昨天入门的弟子们都已经过来领取了身份玉牒了。
“我的天,以后又是一尊不好惹的煞神。”一弟子瞪瞪眼,后背爬上了一丝凉意。
谁都知道剑修苦修,战斗力高,可是女剑修是更难对付的,通常都要避着走的。
“说什么呢?辛夷师妹性格挺好的,只要别招惹到她。”向远哲无意识地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边的姜蝉。
“辛夷师妹来啦?给你的身份玉牒已经准备好了。”
看向远哲冲自己招手,姜蝉迈步走了进来。原先和向远哲聚在一起的修士们齐刷刷地闭嘴,只是时不时地盯着姜蝉看几眼。
在看到姜蝉已经是炼气十一层的修为之后,众人心里都是一阵惊叹。才这么小,就已经是炼气十一层,她是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修炼上了吗?
“这是掌门师叔让给你准备的身份玉牒,日后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这是剑宗弟子的象征。”将一块墨色令牌交给姜蝉,向远哲叮嘱道。
“日后你就凭借这枚玉牒去宗门领取修炼物资和贡献点,这些都是宗门的任务堂内,稍后我会带你去走一圈。”
“麻烦向师兄了。”虽然姜蝉和向远哲的修为差了一个大境界,可是谁让她有个辈分高的师父呢?她和向远哲在辈分上也是平起平坐了,就是修为需要她自己赶上去。
“这身法袍不错,总算有了点女孩儿的样子。”在姜蝉所穿的红衣上扫了一眼,向远哲匆匆移开视线,师叔可真是舍得啊。
不过这么宝贵的金灵根,就算是武装到了牙齿也不过分。
随着法袍认主,法袍的样式能够随着姜蝉的心意变化。姜蝉向来喜欢低调,不爱那些繁复的打扮,这身法袍如今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女式法袍。
没有多余的花纹或者飘带等装饰,可偏偏就是让人移不开眼。
“走吧,去任务堂。下午剑道堂有修士讲课,你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过来听听,这些都是针对外门弟子的授课。”
姜蝉了然,和凤栖梧所在的剑宗似乎没多大的差别。
“我下午一定要过来听听,我那个师父不一定想的起来给我讲这些。”姜蝉耸肩,她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这些,可面上她还是要做出一副小白的样子的。
“明丰师叔……他,他向来是不拘小节。”憋了半天,向远哲憋出来这句话。
姜蝉笑笑:“我知道师父的性子,我现在到了剑宗,想要知道什么消息可比以前灵通多了,也没有必要要师父手把手地教导。”
任务堂内,姜蝉拿着刚到手的身份玉牒领取了她这个月的月例,真的是少地可怜。仅仅是一枚辟谷丹,两枚下品灵石,别的什么都没有。
好吧,姜蝉又对剑宗的穷有了新的认识,可惜由于杜辛夷灵根的限制,她不能走上炼丹师的老本行,那她这一辈子就当一个穷剑修?
不管在哪个世界,姜蝉几乎都没有为钱发过愁,如今倒是真的体会了一把穷人的生活。可炼丹不行,她可以试着布阵啊!
姜蝉又琢磨出了另外一条生财之道来,除了做做阵盘去卖,她还可以尝试着画符啊,这么一想,来财的路子还是挺广阔的。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将无极峰上疯长的静心草清出去一部分吧,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