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蝉扭头:“什么意思你收到法院的传票就知道了,吴善勤,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你这些年来给栾乐花了多少钱,我都会跟你一五一十地算清楚!司机,去锦绣城!”
吴善勤是拦都拦不住,眼睁睁地看着姜蝉在他面前扬长而去。看着远去的出租车,吴善勤气急败坏地掏出手机给栾乐打了个电话。
“你是怎么和她说的?她今天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好声好气地和她说的,谁知道她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
栾乐也觉得奇怪呢,这江芸平日里是个面人儿一般的性子,怎么早上那会儿和她交锋是绵里藏针,一点儿都不落下风的?
“行了,等会儿咱们见面说,你把你们说的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
“你的意思是她提到了过错方这一说?”半个小时后,吴善勤和栾乐相对而坐,吴善勤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
“对的,她是说到了这个,说离婚也不是不可以,让你当面和她说清楚。”栾乐倚在沙发上,事实上她还从刚刚姜蝉给的刺激中回不过神来。
“行了,这事我想想办法,江芸那边你不要去接触了。”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今天江芸很反常啊,他得要好好地应对才是。
“可是棋棋的户口不能再拖下去了,最迟这个月月底,要不然孩子上学报名就来不及了,本来就已经晚了一年。”栾乐咬着嘴唇,她当初是想着生个孩子套牢了吴善勤,哪里知道江芸居然就那么咬着不离婚?
这一拖就拖了这么多年,如今她是彻底地处于劣势了。
姜蝉是一点都不着急,她知道如今着急的是栾乐。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江芸和吴善勤夫妻分居十几年了,一个分居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履行过丈夫义务的人,就算一直保持着这种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左右吴善勤又不需要她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
但是婚还是要离的,证据还是要找的,一旦吴善勤想要离婚,他势必不会给江芸什么东西,大头肯定都是被他拿走了。
所以如今姜蝉要找的就是这些,她总要掌握事情的主动权不是?被动挨打可不是她的作风、说白了,这婚怎么离,不是他吴善勤说了算的!
律师事务所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吴善勤就收到了离婚协议书。在看到财产分割的时候,吴善勤是勃然大怒。
“江芸,你可真是好样的啊,你不声不响地给我来这么一招?你居然跟我要一千万,我告诉你,最多五十万,多了一分钱都没有!”
姜蝉不慌不忙地喝茶:“这么大火气做什么?这是我请的律师算出来的,你要是不服气你可以去找律师啊,咱们看对谁有利啊,左右我又没有个私生子在外面。”
“你就是拿着我这点不放了?”吴善勤的声音小了起来:“江芸,咱们毕竟夫妻一场,就不能好聚好散吗?”
“可以啊,”姜蝉漫不经心:“你给我一千万,我就和你好聚好散,事情闹大了对你公司也没有好处吧?”
“你!”吴善勤气急败坏,却又拿姜蝉没有办法。
“我对你已经足够宽容了,你那公司我虽然没有参与经营管理,但是这是在我们结婚后你才开始经营的吧?这是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的,财产分割是要求平分的。”
“当初你刚刚开始开公司的时候,你可不要忘了,我可是在乡下养了十年的猪,每年二十万地拿给你开公司周转的,这些你不会忘了吧?”
“你给栾乐买房买车,这也是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如今你损害了我的利益,我还不能和你算清楚?如今你手头有了点小钱了,就想着拈花惹草,糟糠之妻下堂了?我告诉你吴善勤,没那么便宜!”
“可是如今公司周转不灵,我去哪里给你凑一千万?”吴善勤手指敲打着桌子,脑子在疯狂地运转,就想着如何减少一点,再减少一点。
“你现在来和我说周转不灵了?你开公司的前面十几年,长年累月地不在家,我给你操持家务照顾老人,一年到头赚了二十万,你回来全都拿走,我说过一句话没?”
“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吴善勤面子上挂不住,这一桩桩地事情翻出来,显得他这个人格外地渣一样。
“我为什么不提?吴善勤,这么多年来,我照顾你爸妈,照顾孩子,我说过一句苦喊过一句累吗?你有了点钱了,身子骨就轻了,看不上我这糟糠之妻了,我告诉你,想要离婚可以,按照我的要求来。”
姜蝉一点都不客气:“一千万已经很便宜你了,毕竟你那公司包括你手头上接的工程项目,满打满算的话肯定是不止两千万的吧?”
“公司也有我的一半,你如果不想给钱,那就折合成股份给我,我相信肯定会有人愿意花钱买下来的,到时候这公司跟谁后面姓就不知道了。”
“就算是走法律程序我也是不怕的,你可不要忘了,你每年从我这里拿钱的时候,你是跟我借的,我这里还有借据呢,你还过我一分没有?真要是到了法庭上,我是一点都不害怕的。”
姜蝉是软硬兼施,吴善勤愣是被她堵地一句话都没地说,只能够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你说什么?她要求你付一千万给她?她疯了吧?咱们哪里有这么多的钱?”栾乐不出意外地也炸了,她没有想到江芸会狮子大开口。
在她的眼里,她才是吴善勤的妻子,吴善勤的东西应该是属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