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朝知道真相,知道白薇才是其中的受害者,她只觉得自己在白薇面前头都抬不起来。
收好协议,宋文月推着宋文兴走在姜蝉身边,看着宋文月一路沉默,姜蝉也不说什么。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伤害已经造成,言语已经是多余。
离婚证办理地很是迅速,捏着那个小本本,姜蝉叹息了一声。再看到自己和泽兰挂在同一个户口本,姜蝉的内心更是传来一股喜悦。
看着她身边的宋文兴,姜蝉露出一个笑容:“真开心,我终于摆脱你们了,你和你妈真让人觉得恶心!你们尽快搬出去,房子我准备下个星期挂出去。”
宋文月张张嘴,“弟妹……不,白薇,之前是我误会你了……”
姜蝉抬手:“不管之前是什么,现在的我和你们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们。”
宋文兴艰难地开口:“孙……孙妙那里……”
看宋文兴现在还在挂念着孙妙,姜蝉的心底传来一阵愤恨的情绪。这自然是原主白薇的意识,果真在宋文兴的心里,孙妙才是最重要的。
姜蝉:“若是她不来找我麻烦,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若是她不识趣……”
当然,她给孙妙的家里埋了一颗雷,这若是爆发出来,也足够孙妙喝一壶的。可这些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你既然做了,就要想到后果。
原主白薇以及泽兰的悲剧里,宋家以及孙妙,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就像是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可以逃脱罪责。
和宋文兴宋文月两人在民政局门口分开,姜蝉就头也不回地离开。没想到宋文兴的战斗力这么弱,这么干脆就同意了离婚,姜蝉自觉自己还有洪荒之力没有使出来。
走过了一条街,一道疲惫的声音在姜蝉的心底响起:“你说宋文兴就真么那么爱孙妙吗?都这个地步了,还心心念念的都是她。”
姜蝉稍稍放慢脚步:“也许吧,你知道吧,像是宋文兴这样的人,原来是风云人物,一朝天崩地裂跌下云端,很容易就一蹶不振性情大变。”
“他和孙妙之间的事情我不去评价,可他之所以那么多年都对孙妙念念不忘,归根结底是因为他没有遭受过社会的毒打,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责任和担当。”
白薇:“你说地对,自从出事后他就再也不能当医生?也不出去工作?一直待在家里。”
“所以,既然有人供着?他为什么还要去认识外面的世界?在他的心里?也许他会觉得全世界都欠了他的,尤其是还有你对他百依百顺。”
姜蝉非常淡定:“我见过很多人?许多人都是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就是因为你之前一直纵容他们?所以他们会觉得你的付出是理所应当。”
白薇:“我那个时候真的以为他是为了救我?当时我特别感动,我觉得我的爱情终于得到了回应?可谁知道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现在止损还为时未晚,离开了宋家,外面还有更广阔的天空。”
和白薇说了几句?看白薇逐渐沉默下来?姜蝉进了一家中介机构。
一个小时后,姜蝉拿着新签订的租房协议离开。总是住酒店也不是个事儿,在房款没有到账之前,姜蝉只能够租房住。
办理了退房手续,姜蝉将自己和泽兰那点少地可怜的家当全都搬到了新租的房子中。
房子不大?也就五十平方左右,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足够她和泽兰生活了。在将房子打扫之后,看看时间才两点不到?姜蝉就叫了搬家公司一起回了白薇之前的小区。
推开门进去,这里居然没人。姜蝉挑挑眉?向着书房而去。
说来也真够讽刺的?白薇和宋文兴结婚五年?两人却不睡同一间房,宋文兴借口以白薇工作太忙的缘由,几乎都是让白薇睡书房。
书房里都是白薇这些年的医学书籍,姜蝉见着这些,眼睛顿时就亮了。这些都是她想要学习的,可千千万万都不能少了。
为了能够多赚些钱,也能够让宋文兴过地更好一些,白薇非常拼命。书房里的医学书籍基本都被翻烂了,还有各种医学期刊等等。
当然,上辈子,白薇也确实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医生。若不是有宋家的拖累,她老早就是医院的王牌了。
想到这里,姜蝉不由唏嘘,你对别人掏心掏肺,可别人却是狼心狗肺,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人心险恶。
尽管在这里家里住了五年,可白薇和泽兰的东西却少地简直可怜。再一看宋文兴的衣柜,再看看白薇的,姜蝉也只能够摇头。
“王八蛋!”千言万语最后只骂出了这么一句话,姜蝉自认自己是一个文雅的人,可是这次实在是忍受不了。
推着一个小行李箱走到客厅的时候,宋文月正好推着宋文兴进来了,宋母提着个袋子走在后面。
见到客厅中的搬家工人,几人的眼神都闪了闪。
姜蝉看着这一家三口,“你们来了?房子我已经挂到中介了,你们尽快搬出去。”
宋文兴哪里被人下过这样的脸面,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偏偏他有把柄在姜蝉手里,他还不敢和姜蝉撕破脸。
姜蝉嗤笑一声:“让让,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你们这一大家子!”
宋母瞪眼,想要骂几句,可中午被宋文兴将里面的利害关系一说,她也不敢真的和姜蝉发作。
她之前也不知道宋文兴的腿是因为孙妙没的,对白薇这个儿媳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