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彦心里熨帖,“那先谢谢半夏了?”
姜蝉无奈,看客厅里的两人,说他们俩没有点什么,谁相信?就苏半夏这个傻白甜,除了在医术上有点脑子,被人将老底都揭了还不知道呢。
关于苏半夏那位老师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两人都揭过这个话题不谈。
深夜,苏半夏已经熟睡,姜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霍时彦的书房中。霍时彦还坐在电脑后面,还在挑灯夜战。
姜蝉叹了口气:“虽说好了许多,还是要注意身体。”
霍时彦的背脊一僵,他这里算是安保很严密了,怎么会有女人进来?看霍时彦看着四周,却什么都看不到,姜蝉干脆地显出自己的身形。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影,明显是没有实体的,霍时彦眨眨眼,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被震碎了。
“你是半夏的老师?原来真的这么年轻。”
姜蝉漫不经心:“你这个人,心太狠手太黑,若不是别人的委托,我真不想让半夏来这一趟,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霍时彦轻笑:“可您还是让她来了不是吗?我很感谢半夏来到我身边。”
姜蝉横了他一眼:“她现在还不是你家的,你这占有欲来地太早了。”
这种她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大白菜,结果就这么被外面的猪给拱了,姜蝉的心气儿啊,一点都不顺,偏偏还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霍时彦笑地很有风度:“老师您怎么称呼?”
姜蝉无奈,“你还真会打蛇随棍上,我过来……算了,门外的也别偷听了,进来吧。”
下一秒门被推开,苏半夏探进半个脑袋,笑地无比讨好:“老师,您在这里呢,我还到处找您呢。”
姜蝉冲苏半夏招手,苏半夏小跑步过来,腻在姜蝉的身边,别提多亲密了。
“老师您偏心,第一次见他就这么光明正大,从来没有这么见我,每天就知道督促我学习。”虽然摸不到姜蝉的身体,苏半夏还是依恋地在姜蝉的肩窝蹭了蹭。
看着苏半夏对姜蝉那么亲近,霍时彦垂下眼睫,掩去眼里的一丝幽光。
“我们闲言少叙,我直接说事实吧,想来你不有个答案也不安心。”姜蝉后倚在沙发上,直视着霍时彦。
“霍时彦,若是没有遇到半夏,你应当在四个月之后就过世的。”姜蝉轻挑唇角,满意地看着霍时彦的脸色变了变。
“可现在我遇到半夏了,也就是说我的生命绝对不止四个月了?”突然受到这股冲击,霍时彦也只是变了变脸色,很快就恢复正常。
“不错,自我介绍下,我是姜蝉,应该是一个专门完成委托人心愿的任务人吧。”这是姜蝉第一次对除了委托人以外的人说出自己的来历,她总要给苏半夏将未来的路铺好了。
“我给你看一段记忆吧。”有些话姜蝉也懒得开口,而是像之前一样,直接将委托人上辈子的苏半夏的经历给放了出来。
看到这个苏半夏的一生,霍时彦蹙了蹙眉心:“所以您是受了这个苏半夏的委托?”
“你很聪明,在苏半夏的记忆中,她之所以过地这么凄惨,完全是因为云渺渺和你的外甥顾青城的缘故,这个可怜的姑娘就想着,若是你还活着,或许她就会好过许多。”
姜蝉打了个响指,“所以她的心愿一是远离云渺渺,第二个就是希望你活着。”
苏半夏嘀咕:“我不可怜。”
姜蝉:“老实说,这次的任务非常特别,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神识没有跟着回来的委托人,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你是她,却又不是她,因为你没有她未来几年的记忆。”
霍时彦舌头顶了顶后槽牙:“原来还有这么一桩故事在里面,顾青城当真是好地很哪。”
姜蝉:“你要教育小辈改天自己教,我就是出来将这件事说清楚而已,你这个人,心思太重,半夏的那点底迟早会被你套个精光。”
苏半夏不服气:“老师,我很聪明的!我当初还是全校第一毕业的呢。”
姜蝉很敷衍:“是,你最聪明了。”
看着依偎在姜蝉身边的苏半夏,霍时彦的眼神里满是怜惜,苏半夏轻声哼哼:“我才不可怜呢,我遇到老师了,可怜的是那个半夏姐,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哪里了。”
姜蝉:“也许等你的身体全都好了之后她的记忆才会全部苏醒,我也不敢肯定。”
苏半夏:“那到时候的我还是我吗?”
姜蝉:“你当然还是你,区别只是你多了几年的记忆而已。”
苏半夏:“其实我挺心疼这个半夏姐的,她真的好可怜。还不都怪你?”
霍时彦蹙眉,他也不好受,虽说苏半夏过世不是他的直接原因,可顾青城之所以能够这么做还不是因为继承了他的遗产和人脉资源?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种被迫成为帮凶的感觉霍时彦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姜蝉:“讲点道理,都不容易,迁怒最是要不得。”
“行了,夜深了,半夏,你该回去休息了。”姜蝉站起身,示意苏半夏跟着自己走。苏半夏果真乖乖地跟着姜蝉身后出去了,徒留下霍时彦对着书房的一室静寂。
在书房里静坐了一会儿,霍时彦摸出手机给靳秘书发了一条短信,这才回房间休息了。只是一晚上到底有没有休息好,那就不得而知了。
“早上好,昨晚没睡好?”看见霍时彦眼底的黑眼圈,苏半夏很有良心地给他端了杯茶。
“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