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他是在乎的。
“好,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我轻启薄唇,看着他的眼睛,“你快点回来。”
亲了亲我的额头,陆君勋拿着样本离开了。
我有些懵,为什么我们两个人的状态,又回到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里?
他刚走,陆厉就从被窝里钻出来了,他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坐了起来:“你们两个为什么不买一个验孕棒,不是更快一些吗?”
“分分钟就知道结果的事情,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幸好我钻到被子里去了,要不然现场直播,我能酸死。”
我摇了摇头,认真的跟他解释:“有时候人体会有假孕的反应现象,这个时候,就连身体都觉得你有孕了,而且,验孕棒测出来是不准确的,验血,是最高效,又准确的办法。”
“原来是这样啊,”陆厉了然的说:“真是学到了,不过……”他龇着牙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端杯水过来, 你是想渴死我吗?”
我这才想起来,从陆厉醒过来之后,她和陆君勋就一直在忙两个人的事情,所以,连陆厉最基本的需求都没有满足,我赶紧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水。
因为陆君勋的反应,我心里好受了一些,所以,端着水杯,我心里终于轻松了一些。
“给,”递给陆厉,顺便贴心的给他塞了一根吸管。
陆厉一副这还差不多的样子,张开了嘴。
他手上还夹着生命体征仪,另一只手输着吊液,满足的喝了几大口之后,这才长舒了口气:“活过来了。”
一扭头就看到我一副忧愁的表情。
陆厉睁眼看着她,“你是不是有毛病?怀孕了不是好事儿吗?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丧,这么恐怖,至少我们不用走了不是吗……”
“你瞎吗?没看到我们两个现在的情况?”我说得有气无力。
我现在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胃里越来越翻江倒海的翻腾声,直觉肠子都要被担心的绞掉了。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怀孕了?
我实在是有些想不通,更多的,是迷惘。
但是更多的,是拒绝,我不想承认,或者,害怕承认,一切都没有得到验证之前,我还有丝丝的希望。
只瞄了一眼,就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陆厉无限鄙夷,翻了个身盖上了自己的被子,闷闷地说:“真想不通,你们两个怎么想的,这么天大的好事儿,都能让你们弄得九曲十八弯,恨不得拍成一部连续剧似的。”
我没理他,双手交握着,强装镇静的等待着……
等待着陆君勋拿了东西过来,而那个东西,甚至会决定我接下来一生的走向。
只有几分钟的时间,根本不够我理清脑子里的思绪。
她辅修医学,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样的后果,只是没有想到,有些意外会来的这么快。
身体一舒服,陆厉就想起来了,问:“车祸的事情查了吗?到底是谁?”
我摇了遥头,一副无奈的模样:“没有,而且那个死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我还去看了他随身的衣物,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是吗?可是我看到他撞过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手机通电话呢?你们看他的通话记录了吗?”
电话?
我疑惑的看着他:‘你确定?”
“对啊,我又不瞎,当时可是拼了死命往他的轻上撞的,否则你怎么活下来的?”
说到这里,陆厉又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英雄了,一脸的骄傲模样。
不过我就没有那么开心了,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可是我去翻他的东西时,并没有找到手机……”
“怎么可能,”陆厉就要跳起来似的,瞪大了眼睛:“我肯定看到了,他当时还大声的喊叫呢,如果我离得再近一些,我都能听到了……”
前提是如果车子撞过去的冲击力没有把他勒死的话。
想到那种疼痛,陆厉弱弱的弯了一下肩。
不过,他还愤愤的带了一句:“如果没找到,一定是有人拿走了……”
我就像是遭了雷劈一样,突然顿在了原地。
疑点就像是被针刺了之后的麻痒点,你越想它,越戳得你心疼。
不论怎么想要让自己想开一点,都没有办法摆脱它带给你的桎梏。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想到她之前在屋外看到的一切,便转而问陆厉:“你之前跟我提过,付家树的那个基因研究所,会需要很多无人认领的尸体是吗?”
“对,”陆厉听到我这么问,认真起来,“活人的实验,死人的实验,他们都做,手段……极其的残忍。”
他似是想到什么一样,眉头高高的皱了起来。
我知道他母亲的家族,一向狠厉手段闻名,若是连他都接受不了,那对于我来说,便是完全无法想像
“以前,我借过老师一本书,”我想了想,该怎么形容……“那可以说是一本禁书,老师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得到了复印本,书上记录的,就是一些活体实验……”
想到那些惨不忍睹的画面,我就觉得隐隐作呕。
陆厉可以理解,只不过他又补充了一句:“书面上所看到的,与你切实的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还是不一样的……”
他现在想起来,头皮都在发麻。
原来人的皮,是可以那样生生的剥下来的,原来一个人的身体可以被扭曲成那个模样……
“不是酷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