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认识吗?”
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回神,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问着我,手里的小本子随时记着答案。
我机械的点头:“认,认识。”
只是刚一说完,便趴在旁边开始干呕。
有法医在现场,一边皱眉,一边示意我吐远点,别破坏现场。
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已经移不动一步。
带我进来的警察一看我这样,摇着头便走,不多大一会儿,等我差不多恢复神智了,看见他带了一个人过来。
“是她吗?”
他指着我,问那个女生。
我有些印象,是之前给我端咖啡的女服务员。
她脱了店里的衣服,换了平时的装束,我差点儿认不出来她。
“是她。”服务员非常用力的点头,生怕在警察叔叔面前表现不好似的,还追加了一句:“她和那个男人之前有过争执。”
“还有呢?”警察一边记录着,一边狐疑地打量着我。
似乎是我有意要隐瞒什么事情一样。
“还有就是他们约好了要下午三点钟再在这里见面的,她还告诉他,可以不用走,直接在这里等,结果,她走了没多久,那个男人就上了一次卫生间的功夫就,就……”
服务员瞳孔微缩,被吓得不轻,一张小脸煞白,大概是想到之前看到的画面,还没有完全消化。
我皱了眉头看她,心里却决定以后再也不来这家咖啡厅了。
客人的隐私在他们面前,连个屁都不是。
“行了你走吧。”警察连头都不抬,握着笔的手挥了挥:“保持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我们随时可能会打电话让你过来配合调查取证。”
女孩眼里闪过一丝刺激,激动的直点头:“好好好,我一定随传随到。”
没想到她这么配合,而且还这么积极,警察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她:“如果想起什么来了,也可以给我打电话,越多越好,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
女孩的眼睛都亮了,赶紧接过,连连点头:“好好好。”
目送着她的背影彻底离开,我也扭头问带我进来的人:“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怕他以为我有什么动机,我还特意的加了理由:“我不舒服。”
但没有想到,我说这句话,有多么的多余,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放我走。
而且拒绝的斩钉截铁:“你暂时不行,要跟我们回局里。”
“为什么?又不是我做的。”
这是我身为一个清白公民下意识的辩解,但是在警察的眼里,就成为了……狡辩。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睛像是扫描仪一样,齐刷刷把我扫了一遍:“是不是你做的,我们回局里再具体谈谈。”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那几个字的时候,我感觉后后背有一股股凉风滑过。
但是力量悬殊,我肯定是没有胜算的余地,如果硬闹一出,只会把自己的嫌疑增大,干脆先跟着他回了警局。
都是一些例行公事的问题,我很快便举证了面试公司的电话,只要他打过去便可以证明我的清白,偏偏他们就不打,反而是问我关于袁世温是从哪里搞来的那个吸的玩意儿。
我整个人都凌乱了,“我不知道,我眼他不熟,真的不熟。”
“那你还强闯都要进来看一眼?而且我们调查过他的资料了,你们之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甚至还订婚了。”
明显,他们准备的更充分。
我简直就像一个小白似的,被他们拷问着,本能的想起电视剧里一贯常用的台词。
“我需要我的律师。”
而显然他们也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应付我这样的话语更是得心应手,只敷衍的让我等着,便都出去了。
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很失望。
大概是没有从我身上挖出更有价值的线索来吧。
其实只要他们把我的档案调出来看看便知道,其实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甚至还跟袁世温交恶。
我之所以冒险冲进去,是因为怕他已经拿了录像带过来,可我却错过了。
而且,这些东西不能落到警察的手里,如果落到他们手里了,那么我就永远也要不回来了。
目前为止,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我还没有见过那个东西。
片刻功夫,来审问我的两个人又进来了,他们一个负责记当,一个负责盘问,分工合理,明确。
盘问我的是个有些年纪的长者,看起来经验丰富,他抬眼扫扫了我一眼,便把抱着的箱子放在一边,然后开始一个个往外拿。
每拿出来一样,就问我认识吗?
钱包,照片,甚至是烟盒,还有打火机之类,我都一一摇头。
直到他拿出了黑色的几块录像带,一边把它们往桌上扔,一边不屑地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天正事儿不干,净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龌龊事儿,真是伤风败俗。”
我没有说完,更不可能告诉他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因为我现在不确定,袁世温是真的过量死亡,还是是他杀的。
若是他杀的话,那么我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就有多一分的危险,可是这也间接的说明了,这些录像带对杀死袁世温的那个人有多么的重要。
甚至让他不惜痛下杀手。
只是他可能没有预料到,袁世温突然遇到了我,打算把这些带子卖给我,又或者,袁世温已经跟他交易过了,但是却没有交底,打算再敲诈我一遍,被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