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曼陀罗花。”文寻鹏看了一眼,却没有留意,只是寻思:“引荐,谁给王爷引荐,听口气还是中间人,谁能和王爷分庭抗礼?”
仔细搜刮肠子,最近王爷接见的人,却一无所获。
“对了,今日礼部是去迎接钦差船了?”齐王想起一事,问。
正沉思的文寻鹏心咯噔一下。
“是,昨日已有多艘快船抵京,说今日便到。眼下怕都已从码头散了。”文寻鹏说着,见齐王脸上的笑容收敛,又忙说:“小人已让人去盯着码头。”
“光盯着码头又有何用?”充分演绎了什么叫做说翻脸就翻脸,齐王哼一声:“本王已令人盯着宫内。”
“本王等着你们去盯着,黄瓜菜都凉了。”
正说庥腥速鞅ǎ骸百魍跻,丙字号丑牛求见。”
“进来。”齐王面沉似水坐着淡淡说。
一个看起来穿着普通走路轻盈的青年,从外面进来,向齐王跪下,双手递上了一份情报。
这是齐王手下情报人员中的一个,齐王之前吩咐丙字号情报人员去探查关于苏子籍的消息。
此时,这份情报被齐王估接过来,展开只看了几眼,就有些扫兴将其丢到了一旁桌上。
“你先退下。”他对情报人员说,“继续盯着。”
“是。”
等书房内重新只剩下了二人,齐王冷哼一声:“我这侄子还是有点运气,不但活着从西南回来,立了功,还没误了会试。”
文寻鹏已是将那情报捡起看了一遍,心里敲起了鼓。
当初提议让苏子籍去西南可是自己。
现在一切都落了空,西南解决了,钱之栋、秦凤良锁拿进京,王爷想插手的暗棋也就废了。
最重要的是,苏子籍不但立的功巧妙,并不犯多少忌讳,还及时回来了。
心知齐王的秉性,有刺必须速拔,要不迟早有朝一日对景发作,就是万万难以承当的事,遂恭敬把情报奉还到了桌上,说:“小人觉得,王爷,此人可未必就是您的侄子。”
齐王何等清明,一听就摇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一直都觉得,可以拿苏子籍流落民间查?”
“可是父皇的血脉检测,不是儿戏。”
能通过了,就必然不会有假。
文寻鹏见齐王不像是迁怒自己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笑着接话:“的确,可小人也知道,虽通过了,但龙气却有些弱……”
“有些弱也正常,毕竟是养在民间,没有居移气,养移体,有这已经算不错了。”齐王不以为然说着。
文寻鹏突然之间醒悟,闭上了口。
太子是齐王的心病,总要证明太子不堪为储君,现在他的儿子苏子籍龙气细如发丝,根基孱弱,这就大大符合齐王的期待。
这样孱弱,就证明太子也不堪,万万不可在这点上反对。
“对了,看看,那苏子籍现在在干什么。”后面情报齐王没看完,索性也懒得再看,直接问刚才细看过的文寻鹏。
文寻鹏忙回:“这上面说,苏子籍一回来,就直接去了太学,每日奔波于各个讲堂,王爷,要不要……”
“不要。”齐王立刻一抬手,示意不要再提这事:“已经有过一次了,本王再出手就不好了,我那兄弟巴不得我冲动,好惹怒父皇,到时蜀王一派就可落井下石。”
“苏子籍虽立了功,可这对天璜贵胄是没有用,或许多上了几年,未必不能成点气候,可现在……这样的一个无根无萍的人不足为惧。”
“只重要的是,整天在太学跑,还去求学问,到底是在民间养大,本末倒置,就算有些小聪明也不过是跳梁小丑。”
想到父皇身体微恙的事,齐王冷冷一笑,将苏子籍抛在了脑后。
又扫了文寻鹏一眼,暗想:“若非父皇身体微恙,苏子籍已不足为惧,否则岂能放过你犯下的错?”
到底是用人之际,合心意门客幕僚,实在不好找,关键时只能略敲打一番,就先轻轻放过了。
“是,小人明白了。”文寻鹏听明白了,无论是立功,还是求学,都是人臣的活,对天璜贵胄竞争大位不能说没有半点用处,但是都是使了十分力气,只有一分效果。
思路都错了,任凭多少聪明才干,只是无用。
想到这里,文寻鹏心里一寒,背上冷汗渗出,自己虽自负有才,是不是也有这知见障?
“还有,今年王府也太冷清了点,本王是愧对王妃呀,这样吧,过一阵,让王妃也办几场私宴,热热闹闹。”齐王突然之间说着,这思路实在远超文寻鹏预料,文寻鹏不由目瞪口呆,不理解为什么王爷的思路,突然跳到这方面。
王上之心,果然高深莫测。
太学
“梆梆梆……”提醒下课铁钟声响起,这是间大讲堂,可坐一百个学生,这时施讲师住了口,他头发有点白,也有些清癯,扫了一眼,就说着:“本是讲课,就到此结束。”
所有太学生起身,一起作了揖:“谢先生教诲。”
等施讲师出了门去,太学生才渐渐散去,话说太学楼与楼之间由小径相连,青砖铺路,左右栽绿树培花,沿道设有石凳石椅。
要是在夏日,小径两侧大树绿荫如盖,金色阳光透过了密密枝叶,零零散散地落到路上,就算是现在,上百太学生三三两两出去,使苏子籍又不由产生了在大学的感觉。
“【四书五经】16级(14675/16000)”
“我的四书五经,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