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承翎不得已只能肉搏,只是他腿脚不便,一番血战之后,野猪虽命丧当场,他也没讨着好。
拼尽力气走到山下最终还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以后的事,他就不知道了。不过后半夜迷糊里他倒是能察觉到有人在照顾他。
身上的伤都被包扎过了,除了隐隐的疼,一时倒也没有别的感觉。
他微微侧目,看着林小婉睡梦中还皱着的眉,不由得一阵心疼。想来他昨天回来浑身是血的样子,肯定吓到自己小媳妇了吧。
郭承翎无奈的笑了一声,还答应她好好的回来,结果当天就食言了,但愿她不要太过生气才好。
……
林小婉昨晚守着守着就困了,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醒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她揉了揉迷糊的眼睛,才清醒一点。
郭承翎醒的早,林小婉刚有动静他就转过了头。
“醒了?起床吃饭吧。娘把饭给你放桌上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
听到郭承翎说话,林小婉也不觉得意外,他要是没醒她才应该着急。
“没多久。”
随口“嗯”了一声,林小婉溜到床边一边穿鞋,一边问他。
“你吃了没?”
“我吃过了。”
林振早把他的那份儿送过来了,他只是伤了身体,手没事,早就吃过了。
听到他吃过了,林小婉就不再操心了。
“等我吃完饭给你换药。”
她的脚两天下来已经好多了,除了不能太过用力,走路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
洗过脸刷过牙,林小婉把碗筷收拾到厨房洗刷。
林振去了工地监工,刘氏则出门去了趟地里。这个时节嫩嫩的红薯叶子可是下饭的好东西。
家里别的草药也没有,昨天的药都是消炎消毒防感染的,没办法,林小婉只能照昨天那样给他换了药。
郭承翎还有些惊奇,指着白色的粉末问她是什么?
林小婉随口胡诌给糊弄过去了,心里却想着还是要等林父回来了让他跑一趟,先去找点草药回来。
护理的及时,郭承翎的伤口都没什么感染的迹象,就是捂了一夜皮肉绽开的地方有些泛白。
林小婉不敢给他包扎太厚,怕再给捂臭了,只用透气的棉麻布粗粗的缠了两圈,保证不会掉就好。
其他的伤口能不包扎的就不包扎了。
换过药,把东西都收起来,林小婉又坐回来,盘问他怎么受伤的这回事。
郭承翎斟酌着讲了,没说自己是主动上去的,只说不小心碰见了。
林小婉没去过林子深处,也不知道野猪这种大型动物一般不会轻易出现在外围,郭承翎说的认真,她就信了,没再追问。
转而问起另外一件事。
“你的腿……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又是怎么伤的?”
她突然转了话题,郭承翎一时还没跟上她跳跃的思维,愣了一下才回道,
“被赌场的人打断的。”
“打断——”林小婉一声惊呼,嘴巴都张大了。
男人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
“我义父欠了赌债,没有钱还,赌场里的人要他一只手,最后我替他用一条腿来换了。”
郭承翎说的云淡风轻,语气没什么起伏。
他义父什么都好,就“好赌”这一条死活戒不掉。
郭承翎从回忆里抽出来,倒没什么不好的情绪,还有心情逗她。
“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我又不会怎么着你。”
“你……他输了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