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之听到郡王府来人时,拧了拧眉头,顾府在金陵城中很少与人走动,与郡王府更没有来往。
他坐着没动,“来的是谁?”
“是宋世子。”兴旺回道。
“你去看看二夫人可在府中,然后问问她又惹什么祸了?”除了谢二,顾庭之也找不到别的原因。
兴旺应声退下去,出去没有多久就跑回来了,人看着也很急,“公子,二夫人说了,郡王府来人一定是为了神医的事,听说南蓉县主病了,之前郡王妃找到谢府去,神医不给医治,就躲到了咱们府上。”
顾庭之只觉得头疼,“我就知道是她惹的祸。”
要不是碍着兴旺在场,顾庭之真要骂出声来,神医不给医治找什么样的理由没有,还把人弄到顾府来,这不是给顾府添麻烦吗?
“公子,二夫人说了,人是孔四老爷送上门的,与她无关,还说神医是二爷的故友。”兴旺说完都不敢抬头了。
顾庭之脸彻底的黑成了一片,“去书房。”
宋怀荣一直在书房里坐着,持持等不到顾府来人,这时看到人进来,也略有不快的起身。
“劳世子久等了。”顾庭之上前见礼。
宋怀荣伸手扶起他,“顾兄不必客气,你我也不是外人。”
两人确实有走动过,只是却也不亲近。
顾庭之坐下之后,直奔主题,“世子是为了神医来的吧?不瞒世子,这神医是我二叔的故友,我便是出面也不好命他做事,不如我带世子亲自见见人?”
宋怀荣听到拒绝时已有不快,不过听到带他去见人,到觉得多想了,点了点头,“那就麻烦顾兄了,实不相瞒南蓉病了,太医都看过了,却寻不到法子。”
顾庭之哪敢接受谢意,避开宋怀荣的作揖,带着人去了神医住的地方,神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身的道骨仙风,听顾庭之介绍宋怀荣,只是见了见礼,就不在说话。
宋怀荣的态底放的很低,可就是如此,神医只说有要事只能在金陵呆数日,待医治好谢大人便离开,没有时间去看别的病人。
宋怀荣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吕先生,也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现在我带吕先生去府上,来回也不过一个时辰,到时吕先生只管把药方开出来即可,不会麻烦吕先生亲自盯着。”
吕先生岂会看不出来他动了怒,手捻着胡子,“罢了,只是我这医术好坏也是众人说的,若是县主的病诊不出来,世子还不要埋怨老夫才是。”
老夫?
宋怀荣就没有看过胆子这么大,敢占他便宜的,纵然郡王府不如以前,可那也是郡王府。
吕先生说完,已经往外走了,顾庭之只当没有看出来宋怀荣的脸色不好看,提醒道,“世子,吕先生已经走了。”
宋怀荣这才跟了上去。
郡王府里,吕先生把过脉之后,摇了摇头,“县主的病只能靠养,慢慢调理,不然没有灵丹妙药能治得了。从今日起不要吃油腻的东西,食素。若是调养的好,三五年就能治住,若是不注意吃食方面的养生,这病就要伴一生。”
“食素?”宋南蓉猛咳一声,又喊道,“你到底是不是大夫,没有吃说过食素治病的。”
“蓉姐,不许胡说,这位是吕神医。”郡王妃在一旁呵斥女儿,不过最后也不相信的问,“吕先生,有没有别的办法?”
吕先生早在被指是骗子的时候起身,此时再次被质疑,面色也不快,“王妃息怒,吕某不才,没有别的办法。”
“先生大才,是小女不懂事。”郡王妃忙放低语气,一边想缓和一下关系,“今日先生便留在府上用饭吧,待王爷回来了也见见先生。”
“还有谢大人要看,吕某便先行告辞。”吕先生作揖之后,便退了出去。
郡王妃面上的笑退下去,看了一旁的儿子一眼,宋怀荣心领神会的跟了出去。
街道上,一匹拉着马车的马突然发起疯来,在街道上横冲直撞,顾庭之坐在二楼靠着窗口,眼睛微眯,对身后的护卫一摆手,护卫就从窗口跳了出去。
当场一刀致命,马倒在地上。
护卫同时将帘子撩起,将一男子从马车里扶了出来,两人齐齐落地,马车应声倒下。
街道上的人看的惊骇出声。
被扶出来的人正是吕先生,吕先生往楼上看了一眼,和顾庭之点点头,才上了另一辆马车走了。
顾庭之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人群,已经被暗卫揪住的人正悄声的被带走。
郡王府心胸狭隘,这一点他早就知道,如今看来在外面守着到没有错,若是吕先生出了什么事,二叔那边也会说他一点小事也办不妥。
转念想到这些事是谢二找来的,顾庭之心口又堵了堵,明明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女子,结果现在反过来还要处处护着她,天理何在。
顾府里,谢元娘看到晚上桌子上只有青菜,一点肉也没有,拧了拧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大公子说吃肉容易上火,让姑娘也不时的吃一顿素。”令梅照实说话,“姑娘,自打你有身孕之后,吃的肉特别多,奴婢看着大公子也是好心。”
白天她刚惹了事给顾庭之,晚上他就让她吃草,她信他是为了她好才见了鬼呢。
“罢了。”谢元娘想着不和他那人计较,吃了一顿食不知味的晚饭,昨上躺在床上时,还觉得有些饿,叫了令梅几个进来去小厨房给她弄碗热汤面。
现在肚子慢慢的一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