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为也是胡乱的给父亲找一个借口,来的路上就已经听下人说是因为什么了,此时见父亲应下了,他也松了口所了。
“父亲,这边有我看着,您也回去吧。”孔为感受到妻子来时那如刀的目光,孔为真怕一会儿会闹起来,到时就收不了场了。
孔大儒也觉得面上无光,见双寿过来又轻轻摇头,知道没有找到,这才轻咳两声,“这边交给你了。”
语罢,带着人走了。
小舒氏冲进春院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奔到正房去,看到女儿凛然的站在那一个人面对着众人,又是心疼又是骄傲,走过去什么也没有说,只将人搂进了怀里。
谢元娘反而轻轻的安抚她,“娘,我没事。”
“让你受委屈了。”小舒氏用帕子试了试眼角的泪,松开女儿,才看向地上跪着的老嬷嬷,“胡嬷嬷,你是府里的老人,若不是信得过你也不会将老太爷前院的事交由你管。可是如今看着,你这规矩却全忘了,我看你是年岁大了,也管不得事了,既然如此,便去庄子上养老吧。”
“奴婢知错。”老嬷嬷知道今日能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其他跟进来的丫头婆子也没有得到好,都被安排到后厨那些不好的地方当差。
太晚,小舒氏处置了下人,想安慰女儿几句,结果却被女儿给安慰了,又担心女儿休息不好,只说明天再说,夫妻这才回去。
谢元娘又安抚了令梅三个,等带上门回到床上时,就见一道小身影又飞了进来,落到了床上。
谢元娘笑了,“你还真是会躲,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还一副没事的样子。你这是不打算回去了,以后都在我这?”
黄虎叫了两声。
谢元娘今日是受了委屈,不过也不算是白受委屈,毕竟这小家伙现在就赖在她这了,被祖父知道了,还真是留不住。
“那好,不过你也看到了,日后你得躲着不能让人看到,不然我可护不住你。”谢元娘想着你欺负我,那我就占你东西。
通心都舒畅了。
黄虎叫了两声,谢元娘这才吹了灯。
正院那边,孔为夫妇还没有睡下。
小舒氏也不说话,就坐在灯下抹泪,孔为已经赔了半个多时辰的礼,却也没有用。
他忍不住坐下来叹气,“父亲也是被那黄虎弄的心烦气燥,当时定是没有想这么多,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失态的事情。”
“是啊,这么多年,元娘一回来就做出失态的事,是元娘命不好。”小舒氏冷嘲热刺,“元娘还能呆几年?已经定了亲,过不了一两年就要成亲,我已经给马府那边送了信,两家总要走动一下。”
“可如今呢,不过是才回到府中几日,便出了这样的事,元娘是个好孩子不会多想,府中的下人怎么看?到时来个奴大欺主可以就有意思了。”
“咱们府中,岂会有那样的事。”孔为只能捡好听的说,“今日的事父亲那边自己就已经羞愧难当,我总不好再去说,而且他是做父亲的,我又能怎么说?”
小舒氏就是知道这样心里才更不舒服,说不了长辈,可长辈做出来这样的事,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如今只能委屈她的元娘。
可怜元娘刚刚回来,难不成就要忍下这委屈?
小舒氏越想越难受,一直到天亮才睡下,结果当天就病的起不来了。
谢元娘是起来之后到正院的时候才听说的,到小舒氏病床前时,砚姐已经在那了。
“姐姐。”砚姐起身见礼。
谢元娘回到府里也有几日,和砚姐却是没有说过话,两人都避免着尴尬,今日母亲生病了,也避不开了。
“砚姐也在。”谢元娘点点头,这才坐了下来,“娘,是不是昨晚惊到了?”
娘?
孔墨砚的眸子动了动,面上仍旧淡淡的。
小舒氏原本就有头疼的毛病,当年女儿被抱走之后,她整夜的睡不着,才落下这个毛病,如今只要一上火生气,头疼的毛病就会犯。
“没事没事,就是没有休息好。”小舒氏不知道自己白着一张脸,安慰人一点也没有可信度。
“母亲,祖母那里还惦记着,我先过去告诉她一声。”孔墨砚插话。
小舒氏道,“辛苦你了,告诉你祖母,我这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孔墨砚应下,又和谢元娘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出去了。
谢元娘到没有多想,仍旧关心着小舒氏,“娘就不用骗我了,面色一点也不好看,大夫那边可看过了?怎么说?”
其实她心里更加的愧疚,若没有回来,孔府里会一直很安静,母亲也不会因为祖父的针对而生病。
对面前世就疼爱自己,如今又变成自己亲生母亲的小舒氏,元娘怎么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傻孩子。我还能骗你?这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行了。”小舒氏想到昨晚的事,鼻子就又是一酸,就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不现提起,她做不到,可和女儿说,她又张不开嘴。
一时之间又是为难又是愧疚,小舒氏眼圈也忍不住红了。
谢元娘见她要落泪的模样,愣了半响,才明白,叹气道,“娘可是要和女儿说昨晚的事情?”
“委屈你了,你祖父做出这样的事,你父亲又不能指责他,只能委屈你。是母亲对不起你。想接你回来是想让你享福,哪知道会是这样。”小舒氏越说心越疼。
谢元娘叹气,“娘,其实女儿一点也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