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宋南蓉显然不相信。
谢文惠解释道,“外祖母送我与元娘的及笄礼不同,我的是铺子,她的是庄子。”
见谢文惠目光干净,宋南蓉这才信了,心里却不舒服,语气带着嘲弄,“孔老夫人到是偏心,只送你一个铺子,反而谢二这个抱养的,捡了这么大的便宜。”
“外祖母与外祖父共事多年,要怎么做想来也是外祖父授意吧。”谢元娘不动声色的反击回去。
宋南蓉的脸微微一顿,目光如剑一般看向谢文惠,谢文惠笑而迎视,宋南蓉哼了哼,“咱们走。”
刚刚宋南蓉说孔老夫人做的偏心,谢文惠将外祖父也扯了进来,孔大儒是当世大儒,宋南蓉纵然是县主,却也没有胆子敢说当世大儒。
只是经此一事,却是要将谢文惠给记恨上了。
众贵女走了,谢文惠暗叹了口气,却把今日的事怨到了谢元娘的身上,如果不是谢元娘,她又岂会得罪南蓉县主。
众贵女虽出了寺院,却并没有往回走,而是在半山腰慢慢的逛着,或者说是宋南蓉逛着,她不回去,其他贵女也不敢提议回去。
眼看着就要到响午,走了这么多的路又没有喝一口的水,这些养在闺中的贵女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董适微皱眉头,她停下来,“县主,时辰不早,要不要回庄子上?”
宋南蓉可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却在董适面前很规矩,“那便回去吧。”
她心气不好,身边也没有人敢靠近去惹晦气,只有董适一个人,宋南蓉看着沉静的董适,烦燥的心却是慢慢的平静下来。
“董夫人为何给你找一个小户人家?”金陵有三大剩女,如今董适马上要嫁人了,贾春要嫁的是郡王府,只有宋南蓉还没有寻人家。
以前有三个人,宋南蓉还不急,可是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怎么能不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董适并没有说旁的。
其实她也不明白家中为何给她寻任家这样的亲事,可是父母的态度强硬,而且亲事又结的这么急,她能说什么?
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一切听从家中的安排。
“你就是太守规矩。”宋南蓉咬了咬唇,“我定要寻个自己中意的,不然宁愿一辈子不嫁人。”
董适的目光顿了顿,她想起了梨花丛中的那道身影,想起了那日的狼狈。
眼底闪过一抹的落寞。
永远不可能的事情,她又在期待什么呢?
人群后面,杨招娣也满肚子的埋怨,“谢二一定躲起来了,她也没脸面对众人。”
语气里,又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姐姐,以后再也没有金陵双姝了。还有马府的亲事,马首辅会叫一个连出身是什么样都不清楚的人吗?”
“噤言。”杨月清轻声喝斥,声音又控制在只有姐妹二人能听到的范围,“你与谢二之间的恩怨如何也不要一点遮掩也没有,整日的放在脸上,生怕旁人不知道一般。自从大哥出事,城里的世家便不愿与咱们家走动,你若是在不注重自己的修养,日后有你哭的时候。”
知道自己说的话没有作用,杨月清又警告道,“小心父亲收拾你。”
这句话顶用了,杨招娣不敢再说了,对兄长的意见却是更大,“都怪杨德,要不是他,咱们哪里会让人用异样的目光盯着。”
“口无遮拦,杨德也是你能叫的?”杨月清脸色也不好看了,杨招娣这才怕了。
杨德先是行为被人耻笑,让杨府沦为笑柄,后又因泄题案而明里暗里不知道得罪多少人。
杨月清已经十六,如今还没有定亲,母亲本意是挑一个好的,哪知今年杨府会出这么多的事,现在连上门提亲的人也没有。
姐妹两个各有心思,走在中间的是白太医府的白间兮,挽着白间兮的是徐婉,之后是阮侍郎府大房的阮怡馨、贾春。
“那是曹大家的曹姑娘吧?”阮怡馨突然指向山下不远处。
众人被她的话引了过去,同时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白间兮也惊呀道,“真的是她。难得看到她出来。”
“是啊,咱们过去看看吧。”宋南蓉也笑了。
曹大家备受人尊敬,每三年一次的族学辩论会都是他出题目,也受各世家捧着,曹琴是曹大家的孙女,只有十六岁,却被人传闻有曹大家的文采,虽不常在外面走动,在金陵城也是极有地位的。
与曹琴站同行的,还有任显宏。
众人到了跟前,这才注意到。
任蓁蓁这个一直被人忽视的人,此时才被人注意她,她凑到了兄长的身边,“大哥。”
那边众人在一曹琴说话,可还是注意着任显宏那边。
任蓁蓁也一脸的疑惑,“大哥怎么与曹姑娘一起?”
任显宏规矩的离众贵女很远,又背对而立,“我一个人到山上走走,哪知道在路上就遇到了,曹姑娘又提出让我送她一段路。”
他指了指前面的庄子,“正巧到了,在这里又遇到你们。”
任蓁蓁往人群里看了一眼,小声道,“曹姑娘有带丫头,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家的庄子在哪里。”
“她要去的是马府的庄子。”
“马府?马首辅?”任蓁蓁问。
任显宏点头,想到了什么,神色也没有之前轻松了,任蓁蓁不说话了。
那边曹琴也走过来,在众人注视之下,对任显宏福了福身子,“刚刚麻烦任公子了。”
任显宏回礼,“曹姑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