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拂过吊坠,再次看向林笙欢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无法捉摸的复杂。
他似乎有些记忆,在陆氏写字楼的荧幕上,看到了这个女人。
她是陆云迟的女人?
“还给我!”林笙欢激动得要去夺。
男人的大手轻巧避开,兀自放进了西服口袋。
“你想干什么,那是我的东西,你还给……我……”
林笙欢强烈挣扎中,后颈遭到重重一击,眼前瞬间黑了过去。
冷津寒伸手将失去意识的林笙欢抱起来,打开车门扔了进去。
……
林笙欢的记忆还停留在急刹车的那一刻。
猛的一下撞击,她从半昏迷中苏醒,柔软的触感让她意识到,自己被摔到了一张床上。
费力得睁开眼睛,画面行成的时候她几乎放嗓子尖叫——
光线昏黄,一个模糊颀长的高大身影向她压来,轮廓迷人,体型完美,散发着干净清冽的味道。
“唔——”
林笙欢猛地一激灵,伸手便推,“不——”
刚出声要喊,便被压下来的薄唇吻得支离破碎。
林笙欢试图挣开束缚,但男人的气息如囚牢般将她禁锢。
“放开……我……”
他的唇息滚烫,嗓音蛊惑得令人心悸,“乖点,不想疼就别乱动。”
林笙欢意识不清晰,可突然而来的剧痛让她浑身一颤,眼泪再次顺着眼角淌出。
骗人的说不疼!
她仿佛一个冻僵的人,忽然遇上一团浓烈的火,无法反抗,也无法拒绝他霸道的温柔。
那张深邃俊美的脸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随着她涨退的心情上起下跌。
意识模糊之际,她用破碎的嗓音喊出这么一句,“为什么……”是我?
寂静漆黑的房间里,冷峻阴鸷的嗓音响起。
“陆云迟欠我的,你该替他受。”
话落间,林笙欢已经昏了过去。
冰凉的大手掠过女人白嫩滚烫的脸颊,带着某种思念的触碰,侵、占性得低笑了声:“捡回来的野猫,我会好好饲养。”
……
次日,清晨。
一夜狂风暴雨,阳光终于拨开云雾,带着暖意的淡金色轻柔拂在大床上。
“唔……”
林笙欢睁眼醒来,发现自己穿着一件真丝睡袍,除此之外里面真空,肌肤上遍布被欺辱过的痕迹!
身上的酸痛更是提醒她,昨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是做梦……
陆云迟背叛了她劈腿别的女人,还联和那女人一起羞辱她,她从别墅逃离,却莫名其妙的和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了关系!
她真的,被一个男人给毁了清白……
身侧的床单已经凉透了,房间里除了她没有别人。
林笙欢崩溃得跳下床,冲进浴室,将水流开到最大。她疯狂的擦拭着每一寸肌肤,将所有的不甘和委屈都往肚子里咽。
这下她还有什么资格嘲笑陆云迟呢?
直到精疲力竭,她才终于停下来。望着镜子里清爽干净的女人,苦涩的将红唇扯出一抹弧度。
她不喜欢伤春悲秋,也没那么矫情,宝贵的第一次已经失去了,就像陆云迟一样,失去的东西,没必要再纠结不放。
情绪发泄完了,坦然面对好了,生活还在继续。
林笙欢推开浴室的门,走出去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准确说多了一个男人。
他坐在外间的落地窗边,散碎的黑发微微覆盖额头,狭长的凤眼轻轻落在手里的书页上,手边有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双腿搭在另一头的椅子上,裤管笔直修长,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慵懒高贵。
看见林笙欢出来,冷津寒合上书本换了个姿势,“洗好了?”
“……你、你是?”林笙欢下意识得躲在了门后。
男人视线灼灼得望着她,一双禁欲式冷漠的眸子倒映着她裹着浴巾的样子,长指搁在书桌上轻轻点着,唇畔是一抹玩味却深意的笑,弧度极其浅淡。
他就是昨晚强行夺了她身子的人……
林笙欢一颗心骤然揪紧,她紧紧拽着身前浴巾,不知是愤怒还是无奈。
“昨晚是你强迫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沉定清晰的声音打断。
“昨晚是我救了你。”
救?
林笙欢深吸了一口气,明明是他打晕了她,强行掠夺了她的身体,说得却像救世主一样慷慨无辜?
“桌上有一份姜汤。”冷津寒向旁边侧了侧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林笙欢觉得这男人一说话,屋里的温度迅速下降,他浑身气质也在一瞬间从贵公子变得冷沉起来。
那股浑然天成的气场,连在陆氏少总陆云迟身上都不曾看见,就算有也要逊色暗淡。
林笙欢清楚的知道,想找他算账,基本不可能。
“我的衣服呢?”
“扔了。”男人回答得面无表情。
林笙欢的视线移向了床边,地上赤果果得躺着她衣服的“尸体”,七零八碎惨目忍睹。她涨红了一张脸,暗自咬牙,“我要穿衣服,你把我的衣服赔给我。”
“待会有人会送一套女装上来。”
冷津寒看着她躲在门后畏畏缩缩的样子,沉声命令,“过来。”
林笙欢踟躇得走过去,站在两米之外的地方停下,警惕得打量他。
若说从远了看,这个尊贵俊美的男人是一道不容错过的风景线,站在近处,他每一个表情,梦幻得像从画中来。
“把这个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