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摇头道:“丽质,你有所不知,我遇到难题了,父皇让我去推广话剧,要让普通百姓也能像听说书那样看话剧,我本来信心满满,如今却遇到大麻烦,特来找老师求教!”
李丽质还想发问,却被杜荷示意离开。
杜荷转身,笑眯眯的看着李恪,说道:“殿下可是大唐最强的男人……之一,区区小事,如何能难倒你!”
“不,”李恪激动道,“老师,你有所不知,我在长安修了十个小剧院,原本便是想让百姓们都能观看话剧,可你猜怎么着,消息散布出去后,咱们的长安大剧院就无人光顾,照此下去,我的钱可就打水漂了啊。老师,你要救我!”
杜荷问道:“殿下想赚钱?”
“是!”
“那就将那些小剧院关闭,长安大剧院自然会人满为患,长安大剧院一日的收入,一百个小剧院也比不了。”
李恪瞪大眼睛:“可是,那不是违抗父皇的旨意吗?原本,我以为父皇都快将此事忘了,前几日我进宫,他又提起,说是要我在五月之前把这件事办好,否则就要责备我,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杜荷露出笑容,问道:“殿下想的是,既要赚钱,又要完成父皇的吩咐?”
“没错!”
“难……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常言道,人挪活树挪死!”杜荷的笑容,渐渐变得深不可测。
李恪挠挠头,眼巴巴地看着杜荷:“老师,啥意思?”
杜荷:“……”
他干脆说的直白一些:“道理也很简单,殿下将那些新建的小剧院全部关闭即可。”
“那我不是亏大了?”
“殿下,这叫及时止损,若是你当真将那些小剧院开办起来,长安大剧院肯定会一蹶不振,说不定,话剧这玩意儿也会因此没落,到时候,岂不是更加得不偿失?”杜荷好心解释道。
“可是,”李恪挠挠头,纠结道,“道理我都懂,只是,我若将那些小剧院都关掉,岂不是就违抗了父皇的旨意,届时,父皇找个理由就可以将我办了。”
杜荷又说道:“殿下稍安勿躁,我有一计……”
说罢,他凑到李恪耳边,小声说了一番。
李恪越听越激动。
啪。
他一拍大腿,“妙啊,老师,你这真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啊,我这就去办!”
说着,小黑胖子兴冲冲地翻身上马,挥舞着马鞭,扬长而去。
……
十日后。
家具厂新打造的十两加长马车,全部完毕。
十二辆加长马车,编号零零一到零零一二。
这一日清晨,当永宁门的城门打开,率先走出来的是一队守城的士兵。
士兵们扛着长枪,呵欠连天,可突然间,他们全都停住脚步,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
在永宁门王南的一块宽敞的空地上,已经用半人高的木桩,围成了一个方形的地块。
里面,十二辆加长马车,一字排开。
在旁边,一块两人高的木牌屹立着,上书三个大字:长安站。
随后,城内的商贾、百姓们,全都走出来,看到这场面大家也愣住了。
一辆加长马车缓缓驶出来,到城门口。
两个赶车的车夫站在马车上,高声喊道:“从长安到鄠县,只要五文钱,五文钱就可以将你送去鄠县啊!”
“五文钱,只要五文钱!”
“五文钱就可以到鄠县啊!”
“小孩只要两文钱!”
两个车夫,吆喝得十分卖力。
人们也纷纷上前观看。
看到这奇怪的马车,大家都议论纷纷。
拉砖的,拉煤的加长马车,大家都见怪不怪,可坐人的马车,大家还是头一次见。
然后,一个穿着蓝布衣服的青年,抱着一个箱子过来,吆喝道:“从长安到鄠县,只要五文钱,大人五文,小孩两文,超过我手中这根杆的就算大人啊,一炷香后出发。”
他从箱子里拿出一叠纸张,向大家介绍,买了这票,就可以乘坐马车去鄠县,在鄠县,同样有一个这样的车站,从那里,五文钱也可以回到长安。
可惜,看热闹的人多,买票的人却是一个没有。
反倒是有不少人指指点点。
“这马车,听说以前是拉煤的,现在用来载人,不吉利啊!”
“是啊,五文钱就能去鄠县?谁信啊!”
“听说是梦幻集团的,梦幻集团什么都可信,就这大马车不可信!”
“是啊,大伙别去,怕被骗了!”
“我还担心这马车要散架呢!”
在这些人的带动下,自然没有人愿意去尝试。
任凭吆喝的车夫如何卖力,卖票的青年如何解释,可就是没有人愿意买票。
五文钱不多,但人们对新鲜的事务,都存有抵触的心理,天然地有一种恐惧。
城楼上,李丽质和杜锦薇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露出失望的表情。
杜锦薇叹息道:“原来,二叔也有靠不住的时候啊!”
李丽质揉了揉眼睛,“为了这大马车,本公主连续好几日熬夜,就是为了能真的能赚钱,没曾想,如今连一个人都没有,又如何赚钱,这些马车,看似普通,可造价不菲,看来,只怕是要失败了!”
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相看无言。
……
太极殿外。
大臣们相继往外走。
高士廉走着,突然听见前方有两个官员议论,恍惚间他听到马车、杜荷之类的字眼。
他不由得上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