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心想,这整件事,都是老师为主,都是老师指导我干的啊。
怎么到这就成了老师劝阻我有功呢?
大臣们也有些傻眼。
当初,大家被绑架去长安大剧院的时候,骂李恪的时候,连杜荷一起骂了,还以为杜荷也参与这件事呢。
现在看来,杜荷非但没参与,还阻止蜀王做蠢事啊。
杜荷是有功之臣?
杜荷反应过来,露出风轻云淡的笑容:“父皇谬赞了,蜀王殿下作为儿臣的学生,他行为不端,儿臣也有责任,请父皇责罚!”
李二摆摆手:“好了杜荷,朕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你虽然身为蜀王的老师,但此事,朕早已让人查明,与你无关,你退下吧!”
杜荷无奈,只好点点头转身往后面走。
路过李恪时,他挥了挥拳头,小声说道:“殿下,加油!”
李恪也小声道:“老师你放心,我最讲义气,就是我被打死,也绝不会将你供出来的!”
杜荷很感动!
有这样的弟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砰。
李二又是一拍桌子,怒斥道:“蜀王,你好大的胆子,是谁让你擅自绑架朝廷大臣的?你想做什么?”
李恪低下头:“儿臣……儿臣……”
他无话可说。
总不能把为了赚钱的事实说出来吧。
眼看李恪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杜荷又站了出来,“父皇,儿臣有话说!”
“哦?”李二好奇地看着杜荷,“你有什么事?”
杜荷高声说道:“儿臣要为蜀王殿下请功!”
嗯?
听到这里,不光李二,就连大臣们也愣住了。
李二以为杜荷要胡搅蛮缠,替蜀王求情,眉头紧皱起来。
却听杜荷说道:“父皇,蜀王殿下不辞辛劳,修建长安大剧院,又排演了疯狂原始人和挥泪斩马谡两出话剧,这都是为了造福大臣们啊,我朝中文武大臣,一年来,辛辛苦苦,为大唐的事业兢兢业业,未曾有半点怨言,披星戴月,殚精竭虑,可到过年的时候,却因大雪纷纷,除了在家中闲坐,更无半点有趣之事可做,蜀王殿下每想及此,情难自已,心中难过,于是,就想出话剧这等新奇的玩意,以供大家观赏,打发无聊……这是何等的高尚无私,何等的忠肝义胆啊,父皇,这难道不应该奖赏吗?”
啥?
蜀王非但无功,反而成了有功之人?
大家都傻眼了。
李二也一脸懵逼。
杜荷却突然扭头,看向陈叔达,问道:“陈大人,据说当日的话剧,你也去看了,你以为,我杜荷可有半点说错的地方?”
陈叔达一副吃了狗屎的表情。
他赶紧站上前,高声说道:“启禀陛下,当日,臣也在现场,疯狂原始人的话剧,大气磅礴,古来未有,堪称奇迹,挥泪斩马谡的话剧,情感细腻,让人忍不住洒泪,实乃两出好戏啊……以往,臣过年时,都只能在家中闲坐,几日下来,却是十分难熬,时间长了,甚至会让身体发病,可今年,有了这两出话剧,无论是臣,还是家眷们,都在议论纷纷,哪怕回到家中,也整日回想当日的情形,一来二去,也就不再无聊,臣以为,杜驸马说的没错,蜀王殿下的确是造福了大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陈叔达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末了,还不忘替李恪邀功。
他可是李恪的老丈人。
若是李恪出事,他的两个女儿也要跟着遭殃。
此事不站出来替李恪说话,更待何时。
王珪瞪了陈叔达一眼,怒道:“陈大人,你……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陛下……”
王珪准备站出来痛陈李恪做的种种不人道的事。
杜荷却轻咳两声,小声说道:“王大人,三思啊,蜀王还是个孩子,再说……蜀王乃是话剧鼻祖,他要是出事,那以后全天下人都看不着话剧了。”
啊?
王珪一愣。
他转念一想,杜荷说的有道理。
那两出话剧,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最主要的是他年岁大了,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趣来,唯独这话剧,王珪第一次看,便惊为天人。
当日,他还花了高价,坐在第一排正中央呢,对每一个细节都看的十分清楚。
别的不说,就说李恪敢用真划猛虎搏斗,这就很了不起。
当然,最关键的是,他的夫人,此前一直闷闷不乐,甚至有多次自杀的念头,任何的名医都无用。
可自打那日看了一场话剧,整个人便容光焕发的,跟痊愈了一般。
所以王珪决定,以后多带夫人去长安大剧院看话剧。
杜荷说的没错,要是蜀王出事,那话剧也就没人演了,那夫人的病可怎么办啊?
就在他发愣之际,龙椅上的李二问道:“王卿家,你想说什么?”
王珪脑子飞速地转动着:“启禀陛下,臣……臣也想说,蜀王殿下有功,那话剧,臣也看了,的确举世无双,非常厉害,而且,贱内多年的郁闷之病一直未有起色,看了疯狂原始人和挥泪斩马谡的话剧后,竟然痊愈了,臣十分感念蜀王殿下的功劳,请陛下下旨,奖赏殿下才是!”
“臣附议!”
“附议!”
“请陛下降脂,奖赏蜀王。”
不少人纷纷说道。
这些人都是当日被绑架去长安大剧院看话剧的。
大家自打看了那两出话剧,都惊为天人,巴不得再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