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张俭看见杜荷起身,一脸懵逼地问道:“少爷,好戏就要开场了,这时候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杜荷拍了一下张俭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此时不走,可就走不了了……此等事,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一旦有人反应过来,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届时,就算是驸马的身份,也保不住啊!速速离开长安,将咱们的人撤走,留下一部分和房遗爱接应,其他人,宣布到鄠县!”
张俭知道,杜荷这是安排跑路呢。
他惊讶地问道:“少爷,咱们跑了,那房公子呢?”
杜荷摆摆手:“没事,他命大,死不了!”
片刻之后,整个妙仙楼内跑得空荡荡的。
另一边,房遗爱带着的销售大队,却是开始了疯狂的推销。
……
时间,会磨平心中的伤痕。
也能干掉内心中的郁闷。
对李孝恭来说,正是如此。
一开始,因为夜光杯不如魏徵,没有在魏徵之前装逼成功,李孝恭郁闷了好几日,可渐渐的,他也就看开了。
有啥大不了的。
整个大唐,就两个夜光杯。
一个在魏徵手里。
一个在本王手里!
至于外界传言的还有一个圣杯和八个普通的夜光杯,李孝恭觉得,简直是无稽之谈,肯定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编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贬低自己和魏徵手中的夜光杯的价值。
这段时间以来,李孝恭和魏徵一样,每日上朝的时候,都会随身携带一个装水的葫芦。
在朝臣们议论政事的时候,他二人慢条斯理地拿出夜光杯,倒上水,喝一口,咂咂嘴,露出满足的表情,不知道收获多少羡慕和嫉妒的眼神,心里别提多爽了。
这一日和往日并无不同。
一大早,李孝恭带上夜光杯上朝了。
太极殿上。
朝政议论正到了关键的时候。
李孝恭摸了摸袖子里的夜光杯,当他正准备开始装逼的时候……突然,他目光瞥见了不远处的长孙无忌,竟然从身后拿出了一个装水的葫芦。
李孝恭一阵鄙夷,心道,这个老妖精,竟然嫉妒到了这种地步,没有夜光杯,也要弄个葫芦,糊弄谁呢!
他不屑!
可就在这时,他眼睁睁看见,长孙无忌竟然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夜光杯。
哗啦啦。
长孙无忌打开葫芦盖子,左手端着夜光杯,右手举着葫芦,正往夜光杯里倒水,那水流声,一下触动了李孝恭的心弦。
他看得清楚,长孙无忌的夜光杯,和魏徵的一样,都是高脚杯。
莫非,魏徵这勾日的贪财,将夜光杯卖给了长孙无忌?
想着,他顺带着鄙视了一顿魏徵。
但是,就在这时,李孝恭吃惊地发现,他周围的王珪、高士廉、陈叔达、段纶等人,一个个都从身后拿出了葫芦,然后拿出了夜光杯。
哗啦啦。
哗啦啦。
一时间,大殿上响起了无数的水流声。
文武大臣们发现,太极殿上,至少有三十个大臣手里都拿着夜光杯,大家的举止,一模一样,这倒不是训练出来的,而是这段时日以来,大家一次又一次地盯着李孝恭和魏徵装逼的这种方式,早已经烂熟于心了,潜移默化,所有的动作,竟然都是一模一样的。
一下出现这么多的夜光杯,大家都傻眼了。
难道,夜光杯已经是大白菜,人手必备一个吗?
李孝恭傻眼了。
魏徵也呆住了。
无价之宝,原因就在于其罕见性。
李孝恭就曾经想过,哪天在太极殿上将魏徵的夜光杯砸了,自己手中的夜光杯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价值绝对能翻倍。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实现自己的计划,一下就出现了这么多的夜光杯。
而那些拿着夜光杯的大臣,也是一脸懵逼。
原本,这些人都想着自己能加入李孝恭和魏徵的装比队伍,绝对能吸引人的眼球,一举成名。
哪知道,一下多了这么多的夜光杯。
这比绝对是装不下去了。
怎么回事?
我是谁?
我在哪?
李二也有些傻眼,问道:“诸位爱卿,你们的夜光杯,又是从何处得来的?朕最近听闻,这夜光杯,乃是波斯过的圣物,流落到大唐,价值连城,十分罕见,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夜光杯?”
长孙无忌有些懵逼地说道:“启禀陛下,这夜光杯,乃是臣从房遗爱手中买的,房遗爱告诉臣,这是他花了二十万贯从一个波斯人手中买的,于是他卖给臣十万贯!”
王珪惊讶道:“陛下,臣的夜光杯,也是房遗爱卖的,他本来也是要卖十万贯的,可是臣家中贫寒,拿不出这么多钱,所以,他只要五万贯。”
陈叔达说道:“陛下,臣的夜光杯……也是房遗爱卖的,臣花了六万贯!”
“还有臣……”
“我……”
好家伙,这些夜光杯,全都是房遗爱卖的。
这厮的手法也简单,直接说自己从波斯手中买的。
不过,他卖出去的价格却是不一致,最高的有十万贯,最低的只有一万贯。
几十个夜光杯,竟然赚了将近一百万贯。
众人恍然明白,这就是个骗局。
也就是说,夜光杯是无价之宝,根根就是假的。
至少眼前就有这么多的夜光杯,那还值个屁的钱啊。
长孙无忌等人,心里很难受。
原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