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自小就是一个认真的人。
此刻,欣赏图片也格外专注、认真,每一张图片,他都会仔细观察一番,将图片深深地印在脑海中,然后才翻起下一张图片。
是以,整整半个时辰过去,他才看了十多张扑克牌。
而且,整个人完全沉浸在小姐姐的世界中无法自拔,完全没有注意到院子中的麻将早已散场,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走进来的人正是李渊。
李渊看见李恪在灯下认真的模样,心道,奇怪了,这小子以往念书不到一炷香就犯困,今日却是看了这么久还津津有味,莫非是转性了?
他轻轻上前,低头一看,顿时瞪大了老花眼。
唰。
李渊一伸手,将扑克牌夺了过来。
李恪吓了一跳,一抬头看见李渊,急忙跳起来,站到一旁,垂下头:“皇爷爷……”
李渊怒道:“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看这等下流之图,真是岂有此理……恪儿,告诉皇爷爷,是谁给你的?”
李恪心知要是说出杜荷,只怕会将杜荷没去同州之事暴露。
于是很讲义气地抬起头,说道:“皇爷爷,这是我……出宫的时候,不小心捡到的,没有人给我。”
李渊伸出手来,问道:“还有没有了?”
“没有……就这一副,全都在皇爷爷手上了!”李恪委屈巴巴地说道,眼神,却是一直盯着李渊手上的扑克牌。
心中想的却是,还有三十多个小姐姐没来得及看啊。
李渊挥挥手:“恪儿,你小小年纪,要学好,切忌不要被这些东西带坏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是,皇爷爷!”
李恪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却见李渊上前将房门关上,转身来到灯下。
“如此妖物,真是害人不浅,等老夫看完,就将其焚毁了吧!”李渊大义炳然地说道。
哪知道,他一翻开,就沦陷进去了。
半晌,李渊抬起头来,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这民间的画师,还是有过人之处的,哈哈哈……”
说完,又低下头去欣赏去了。
……
再说李恪念念不忘小姐姐们的风采,离开李渊居住的院子,却是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来到东内苑的湖边,就这样坐了下来。
他看着湖面,说道:“方才,本王看见杜荷分明去西内苑的方向,想必还会回来,本王便在此拦截他,让他再交出一副扑克牌便是。”
说着,李恪便到附近拿来几根竹竿,将那狭窄的水流通道给堵住了。
他就靠着一棵老柳树坐着开始打盹。
不多时间,只听水面哗啦一下。
一道黑影冒出来,大骂道:“草,谁这么渠道,把路都给挡住了,要不是本少爷眼疾手快,还不得一头撞在这竹竿上啊,太特么缺德了……”
黑暗中,李恪小跑着冲出来,一把抓住杜荷的滑不溜就的手臂,说道:“杜荷,你总算来了,本王等你等得都快睡着了。”
杜荷看着李恪的样子,问道:“这竹竿是你放在这里的?”
李恪点点头:“本王,本王并非要害你,只是想再见见你,那扑克牌,还有没有了?再给本王一副!”
杜荷摇摇头:“没有了,蜀王殿下,再见,我要回家睡觉了。”
说着,杜荷就要走。
李恪突然问道:“杜荷,你是不是去见丽质妹妹的?”
“嗯?”
杜荷一愣,说道:“你看起来傻乎乎的,倒是蛮聪明的嘛。”
“哼,”李恪昂起头,说道,“那是当然,本王不但知道你去西内苑要见丽质,还知道,你根本没见着。”
“那你是来嘲笑我来了?”杜荷反问道。
李恪急忙摇摇头:“不不不,杜荷,我可以帮你!”
“怎么个帮法?”
李恪得意道:“因为,本王知道丽质在什么地方。本王也可以带你去见丽质,不过……”
“不过什么?”杜荷焦急地问道。
李恪嘿嘿一笑:“方才的扑克牌,再给一副可否?”
杜荷见状,差点笑喷了。
这小子,竟然一副扑克牌就能收买了。
他假装挠挠头,一拍大腿:“想起来了,还有一副。”
说着,杜荷便拿出一副方才的扑克牌交给李恪。
李恪拿去,慌忙打开一看,欢喜地说道:“没错,没错,和方才的一模一样。”
说着,就要在月光下欣赏。
杜荷无语地说道:“蜀王殿下,扑克牌给你了,你可别食言啊。”
李恪急忙不好意思地收起来,说道:“好,本王这就带你去见丽质!”
说着,李恪便悄悄带着杜荷来到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让杜荷稍等片刻。
不多时间,李恪转身回来,将一套衣服递给杜荷。
杜荷一看,竟然是一身太监服侍。
李恪解释道:“这宫中人多眼杂,哪怕是夜晚,也有人巡视,你穿着你那潜水服太过惹眼,还是换上这衣服,充当本王身边的小太监吧。”
杜荷三下五除二换了衣服,然后将自己的潜水服收起来放到包中,藏在一座假山后面,才大摇大摆地跟着李恪往西内苑走。
穿过一道道长廊和宫门,最后来到一座小型的宫殿中。
一路上,果然有不少巡视的人,看见李恪,都急忙打招呼,也根本不敢盘查这个有些陌生的太监身份。
来到宫殿门口,却见已经有禁军把守,还有宫女太监十几个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