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鬼魂、厄运等等,徐齐霖了解得并不多,时常需要大雅来提醒。毕竟他前世是唯物者,后世经历这方面的事情也少。
按照大雅的说法,有时候是命运使然,你是无法改变的。
徐齐霖也是真的没办法,谁让兕子是公主,还是李二陛下最宠爱的公主呢,他是绝对不可能带在身边随时保护的。
接下来的两天时里,徐齐霖又把照顾阿姐的事情安排得更加周到细致,觉得万无一失了,才启程再奔新安。
经过几年的实践,新安的玻璃工匠在吹制技艺上有了长足的进步,也发明了不少辅助器械,成品率大幅上升,终于具备了上市销售的条件。
也就是说,除了镜子这个聚宝盆外,大盈库又要增加一个大进项,滚滚钱财将随之而来。
徐齐霖赶到新安,便开始继续改进工艺,并筹备在长安和扬州进行玻璃商品展销会。
长安是京城,又通西域,权贵豪富和胡商众多;扬州通海贸,经济繁荣,海商巨富。定义为奢侈品的玻璃商品,自然要从这帮肥羊身上剪毛。
现在,透明玻璃的工艺基本完善,徐齐霖把精力放在了光学玻璃的制造上。这就要求更高的透明度,更高的折射率。
除了光学玻璃,徐齐霖还指导生产大型的平板玻璃。依旧是压延法,别的方法在技术上难以实现。
反复的实验,反复地改变配方,徐齐霖感觉离成功已经不远了。
而为了展销会的顺利,徐齐霖也开始向长安的皇家少量进贡商品。除了皇家自用外,作为赏赐也是极好的宣传。
可没想到,他送东西,却给李四胖找到了借口,竟跑到新安来找他了。
本来,徐齐霖一回来,李四胖就得到了消息。在长安嘛,跑来看他有些过分,显眼。可到了新安,却也不来拜见。
当然,抛开两人的关系,徐齐霖是大盈库的官员,与李四胖并不算是隶属关系,也没有拜见的必要。
李四胖或许也察觉到了异样,应该是哪里出了问题。所以,他连书信也不写了。正好徐齐霖给皇家的重要人物送了玻璃制品,他便打着再挑几件的名义来了新安。
徐齐霖对于李四胖的到来有些意外,但也没把京城有人诬告的事情告知。
反正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告诉李四胖可能会引起他的怨恨,万一冲动搞出事情,岂不是他的责任?
好,你喜欢玻璃制品,那你就挑吧!
徐齐霖尽到了地主之谊,陪着李四胖去库房挑拣。李四胖当然不是贪财,而是想从徐齐霖这里得到些消息,或者说是指点。
而徐齐霖还是那句话“静观其变,坐享其成”,虽然没什么新鲜的,但却让李四胖多少放下心来。
等到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李四胖又说起了自觉根基浅、人脉不够的担忧。
“殿下,您觉得太子殿下根基深、人脉广嘛?”徐齐霖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李四胖想了想,眉毛一挑,似有所悟,自嘲地一笑,说道“是孤多虑了。”
李二陛下还身体康健,就连太子也不能威胁到他,这就是皇家、皇权的习惯。
太子李承乾有什么权力,有什么根基,又有什么人脉?你不过是个亲王,培植羽翼要干什么?
除非李二陛下觉得时日无多,培养接班人十分急迫,才会亲自教诲,亲自给选出托孤重臣,就象对李治那样。
所以,李四胖被徐齐霖的反问一下子惊醒,觉得自己想歪了。
“殿下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该是您的终归会是您的。”徐齐霖笑了笑,说道“洛州治理得极好,这便是功绩。而某人只能呆在京城,想捞也没机会呢!”
李四胖当然知道某人指的是太子李承乾,别说什么功绩啦,负面事情倒是一堆,弄得群臣都没有敢接近捧场的。
“听说徐充容已有喜了。”李四胖举杯向徐齐霖敬了一下,说道“孤在此恭贺齐霖。”
徐齐霖举杯回敬,说道“前几天匆匆赶回长安,便是为的此事。待到明年,某便当舅舅了。”
李四胖呵呵一笑,说道“某也要多个幼弟幼妹了。饮胜!”
“饮胜!”徐齐霖想到此事便高兴,仰头干了此杯。
喝酒、吃菜、闲聊,两人久别重逢,倒也谈得融洽亲近。
“孤听说齐霖在甘州遇刺,着实心惊,幸喜无事。”李四胖转着酒杯,脸现凝重之色,说道“怎地,到现在还未查出幕后真凶?”
徐齐霖已知凶手,但幕后主使却只知相貌,不知其姓名,更不知是何人所派,只好摇头道“可一不可再,某虽查不出,却也加强了护卫,不会再给其可趁之机。”
停顿了一下,徐齐霖提醒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殿下身旁护卫可得力?可一定要加意提防啊!”
李四胖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多谢齐霖关心,孤的安全没有问题。”
“不可大意呀!”徐齐霖再次提醒道“行刺某的凶手所用手弩倒还好防,只是那弩箭有毒,沾上便极是危险。”
李四胖眨巴眨巴眼睛,觉得徐齐霖两次提醒,应该是事出有因,便点头接受,表示一定会加强防卫。
徐齐霖还特意运用拘魂令,观察了李四胖,没发现什么异常,也就放心了。
历史上,李承乾派人诬告不成,还派人行刺过李四胖,可惜未得逞。最好,只得铤而走险,搞起了政变。
“这里的工作告一段落,某便要去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