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上门了,俺也没喊“羊肉串,羊肉串,新疆羊肉串”呀?
徐齐霖心中有些不快,娘炮给了他不好的印象,这下人的说话和神情也挺倨傲,整个一狗仗人势。
说买就买呀,拿把破铜钱跟打发要饭的似的,老子还不想卖呢!
徐齐霖翻了翻眼睛,说道:“这肉串乃是纯正羊肉,经九九八十一天腌制入味,精心烤制,才如此香气扑鼻。某上山也带得不多,只够自己吃。要买嘛,也不是不行,可你这点小钱却是不够。”
下人皱了皱眉,脸色沉了下来,硬声问道:“你只管说多少钱,半文也不会少你的。”
嘿,不差钱是吧!
徐齐霖愈发不爽,装*逼、土豪,就讨厌你们这样的。
伸出一根手指,徐齐霖向着下人晃了晃,坏笑道:“也不贵,一贯钱一串。”
下人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差点掉地上,半晌才一咬牙,转身怏怏而去。
切,穷鬼还装*逼,老子鄙视你。
徐齐霖比了个中指,接过家丁递来的烤串,狠狠地咬上一口。
炭火正旺,肉串上滋滋冒油,滴到火炭上,混和着调料,散发更浓的香味。
山风吹得舒爽,徐齐霖悠然自得地赏景品酒,伍菘等人忙活了一阵,也边干边吃喝起来。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又来买肉串了,却是换了个人,是个女娃,还,还是个歪果仁儿。
小歪果仁儿端着个托盘,上面有块银饼子,走到徐齐霖跟前,施了个礼,怯生生地说道:“小郎君,可否卖十串烤肉给奴家?”
头发淡黄,以后会变成金发吧?这眼睛,竟是蓝色的,好看;还自称奴家,呵呵,有意思。
徐齐霖只顾端详这小歪果仁儿,竟忘了回话。
小歪果仁儿抿了下嘴角,眼中带出了些求恳的意味,再次开口说道:“小郎君,行行好,卖奴家十串烤肉,让奴家回去好交代。”
嗯,徐齐霖端正了下身体,觉得这才是买肉串的正确姿势嘛。既然是外国友人,千里迢迢来到大唐自称奴家的,咱就别刁难啦!
徐齐霖取过银饼,对着伍菘大声说道:“给这位,这位小娘子拿十串烤肉。哦,拿十一串。”
说完,徐齐霖冲着小歪果仁儿露出亲切和蔼的笑容,说道:“多出的一串是给你的,趁热吃,可香了。”
小歪果仁儿眨了眨大眼睛,抿嘴微笑,再施一礼,“谢谢小郎君。”说完,转身走向烤肉摊。
小郎君?郎君?虽然是大唐通用的称呼,可听起来确实很让人产生遐想啊!
徐齐霖把小银饼在手里抛上抛下,向身后的树上一倚,笑得很怪,很坏,很那啥。
没过一会儿,小歪果仁儿又端着盘子来了,上面竟是三块银饼子,还有一个下人跟着,端来了几个胡饼。
呵呵,徐齐霖歪头瞅着这个八九岁大的小歪果仁儿,似笑非笑。
“小郎君,奴家又来了。”歪果仁儿都有些不好意思,小脸涨红,可主家的吩咐还是照做不是。
徐齐霖也不客气,伸手拿过三块银饼子,对着伍菘等人大声道:“你们少吃些烤肉,给那边送三十串过去。这里有胡饼,先将就着吃吧!对了,回去后每人一百赏钱,到账房领。”
“好嘞!”伍菘等人答应得痛快,忙得更加欢实。
一百赏钱,在他们眼里可是不小的财富。贞观年间,物价最低的时候,斗米才三四钱,这一百钱换成米,差不多够一家老小吃上个把月。
小歪果仁儿施礼感谢,然后轻声笑道:“小郎君真是好人。”
老子当然是好人!徐齐霖对此毫不怀疑,轻笑两声,问道:“我既是好人,那你把名字告诉我好不好?”
小歪果仁儿有些羞赧地垂下头,低声说道:“奴家叫小波。”
小波?连个姓都没有?徐齐霖挠了挠头,还待再问,小波已经起身离去。
肉串的生意火爆,徐齐霖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双方自愿嘛,嫌贵你可以不买呀。
再说,俺这可是独家秘方,你们想吃都找不着地方。
倚在树上,吃饱喝足,听着布围内传出来的乐声,徐齐霖觉得脑袋昏沉起来,眼皮愈发沉重,慢慢地进入了半梦半醒之间。
睡梦中,徐齐霖似乎是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说空旷,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甚至连墙壁也看不到,只是白蒙蒙的,象浓重的雾气。
一团金光在闪耀,徐齐霖不自觉地走了过去,看到那金光内有一块令牌状的东东在缓缓转动。
咦?这是什么玩艺儿?徐齐霖瞪大眼睛仔细看着,才发现令牌上面还有字。一面刻着“拘魂令”,另一面的字不少,也挺小。
徐齐霖往前凑了凑,才勉强看清,上面写着“荡荡游魂,何住留存,三魂早将,七魄来临……吾今得令,谁敢不遵;某某某魂,速来见君。”
神神叨叨的,什嘛意思?
徐齐霖挠了挠头,对着此令牌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金光忽盛,吓了徐齐霖一跳,不由得退了一步。再看那令牌还在转动,但光芒却是一明一暗,好象——似乎——在招呼着他。
“是叫我吗?”徐齐霖试探着问道:“到底什么意思,好象在哪见过你呢!”
令牌不说话,闪着金光缓缓飘来,停留在徐齐霖面前……
这个山顶其实并不算大,虽也有树有石,却不是“华山一条道”。
或许是早就有人藏着没被发现,或